“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卻是不能說的。張先生你才來我門下,必須得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
蕭凌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清脆的響聲聽在張謀的耳朵里,卻叫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謀明白了,王爺教訓(xùn)的是。”
雖然嘴里說著這樣的話,張謀心里仍舊可惜。
明明王爺有身份有能力繼承大統(tǒng),卻偏偏要扶持太子這個阿斗,自己對那個位置沒有一點想法。
自古以來,皇室中的人誰不是為了皇位斗得頭破血流,怎么就王爺是個異類?
若是這天下交到王爺手里,何愁大圣朝不能更繁榮昌盛?
蕭凌滄目光淡淡,雖然知道了張謀的心思,卻也只是出言警告,并沒有多加指責(zé)。
他隨手翻開桌子上的奏折,嘴里卻問道:“等明日太子讓人去侯府的時候,給君二小姐送一份禮過去。”
張謀下意識答應(yīng)下來,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說了什么。
王爺要給那個未婚先孕珠胎暗結(jié)的君二小姐送禮,那君二小姐擺明了是去太子府做妾的,王爺此舉此不是豈不是自降身份?
他張嘴就想要勸說蕭凌滄,突然想起蕭凌滄和君長歌之間的關(guān)系,到嘴邊的話突然就變了。
“是,我這就回去準(zhǔn)備禮物。”
蕭瀾第二天果真派人去了侯府,六個人抬著一臺小轎,準(zhǔn)備把君夕月接近太子府。
縱然陳綠蕪心里不愿意,可這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果了。
她派了丫鬟去把君夕月帶過來,那去傳話的丫鬟卻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姨娘不好了,二小姐她尋短見了!”
轟隆一聲,仿若晴天霹靂,驚雷乍響,陳綠蕪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耳邊嗡嗡作響。
她顫抖地伸出手,指著眼前的丫鬟:“你剛才說什么?”
那丫鬟心里也害怕的很,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回姨娘的話,奴婢剛才去叫二小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二小姐尋了根白綾,正上吊呢!”
這可憐的孩子!
陳綠蕪回過神來,拔腿就往外沖。
“你們怎么也不知道攔著她!”
一句話飄散在風(fēng)中,陳綠蕪已經(jīng)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到了君夕月的院子里,只見院子里鬧哄哄的,來來往往的丫鬟沮喪著臉,最里頭的屋子里傳來君夕月的哭聲。
“你們都別攔著我,我給爹娘蒙羞,就連太子殿下也不愿娶我為妻,我還有什么臉活在這世上!”
一把掀開簾子,陳綠蕪就看到了踩在凳子上的君夕月。
她手里還抓著一根白綾,正在往房梁拋去。
身后的丫鬟驚叫著抱住她,另有人想要從她手里把白綾拿出去,君夕月卻死死拽著,幾個人鬧騰騰的。
“月兒你這是做什么傻事!”
陳綠蕪一出聲,君夕月扭頭就看了過來。
“娘。”
嘴里發(fā)出一聲哭喊,君夕月但眼淚忍不住就流了出來。
“太子殿下說過他喜歡我的,他說要娶我做太子妃,可是到頭來,我竟然只能做一個妾室,連側(cè)妃都不算!”
“那你尋死覓活的就有用了,你在這里上吊,能讓太子改變主意嗎?”
陳綠蕪沉著臉,一把從她手里奪過白綾,又讓丫鬟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了下來。
“雖然你現(xiàn)在過去只是一個妾室,可未來的路還很長,誰知道你以后不會做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