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夫人裝病這件事,陳綠蕪惹了君慕天厭惡,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發脾氣。
她平日里看著是溫柔大方的一個人,可只有貼身伺候她的人才知道,溫柔大方只是她的表象,其實她性格暴躁易怒,特別喜歡拿身邊的人發脾氣。
這會兒,身邊的丫鬟正在給陳綠蕪的臉上涂抹藥膏,不小心碰到了她臉上的血印子。
陳綠蕪倒吸一口氣,一腳朝著自己身前的丫鬟踹過去。
“不長眼的東西!粗手粗腳的,給我涂抹藥膏都不知道小心點!”
她一腳把丫鬟踹倒在地,仍舊不解恨,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砸了下去。
丫鬟受驚之下顫抖著身子,卻只是蜷縮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哭出聲來。
這院子里誰都知道,陳綠蕪發脾氣的時候要順著她,不然的話,以后還不知道會有多慘呢。
就好像原先有一個丫鬟,因為打碎了陳綠蕪喜歡的一個花瓶,結果被陳綠蕪打發到廚房做了個燒火丫鬟,結果意外被火給燒的毀了容。
年紀輕輕的姑娘,長的還挺好看的,就這么想不開,投井自殺了。
冷眼瞧著那丫鬟,陳綠蕪才好像出了心口的惡氣一樣,在椅子上坐下,恢復了端莊的姿態。
“可有打聽到太子殿下的動靜?”
她轉頭問向自己的心腹嬤嬤,眉心籠罩著一股愁緒。
眼看著月兒和太子的事情都擺在了眾人面前,可是太子殿下絲毫要迎娶月兒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在他和君長歌的婚事取消之后,皇后還幫著辦了一場賞花宴,名為賞花,實則是要替太子相看合適的人家。
只這么想著,陳綠蕪就感覺頭疼。
要是月兒能夠順利嫁給太子,那以后她在君長歌面前又何必退讓?
王嬤嬤低著頭,小心說道:“因為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和那個小賤人的婚事黃了,皇后這些天都不太高興,里里外外都約束著太子,沒讓他出東宮一步。”
“那月兒怎么辦?”
“姨娘別著急,老奴已經打聽到了,明日太子將會送封云將軍出城,到時候,就可以讓二小姐和太子殿下來一場偶遇,等到他們兩個情難自禁的時候,姨娘您突然出現,讓太子殿下不得不認下這門親事。”
陳綠蕪沉吟著,眉心蹙起:“這樣做,終究對月兒的名聲不好。”
害,二小姐的名聲現在也不好啊!
大小姐的婚事是被誰搞砸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是礙于面子,沒有說出來罷了。
這些話王嬤嬤沒敢說出來,只能委婉地勸道:“名聲不名聲的有什么重要?等日后二小姐成為太子妃,再成為皇后,作為一國之母,誰敢說她半點不是?現在,我們最要緊的就是把太子殿下抓在手里,不能讓到手的鴨子給飛了。”
雖然把太子蕭瀾比作鴨子不合適,可是對于陳綠蕪來說,太子殿下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貴婿。
要是她們什么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太子殿下娶了別人,那月兒這些年的付出,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她目光閃了閃,終究下定了決心。
“好,你這就去打聽清楚具體的時間,其他事情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