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爺，你這么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隨著小販那一聲凄厲的慘叫，沈月晗忍不住皺了皺眉，站出來阻止蕭凌滄。

他雖然覺得商販訛詐君長歌的行為不對，但是像蕭凌滄這樣直接讓屬下按著別人的腦袋，狠狠砸在地上的行為，未免太過血腥暴力。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要一頭撞死在地上，以證清白，本王只是在幫他罷了。”

蕭凌滄的語氣淡淡的，仿佛自己掌握的不是一個人的生死，只是在隨口討論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他的眸子里甚至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冷血又涼薄。

直到這個時候，君長歌才真正知道，為什么蕭凌滄會被人叫做閻羅煞神，因為在他的眼里，人命，和草芥是沒有什么不同的。

只是他向來冷淡不易動怒，也沒有暴怒殺人的嗜好，這點藏在骨子里的涼薄才一直沒被她發現。

若是她穿越過來的時候早一點，就會知道，當年年僅十五歲的蕭凌滄帶領十萬大軍，和北蠻二十萬大軍廝殺的時候，大圣朝將士一度被殺得沒了士氣。

是蕭凌滄一步一步踩著身邊副將的尸體，宛若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潛伏到敵軍陣營中，一個人殺光了北蠻十三個將帥，燒了他們的糧草，大圣朝這才轉敗為勝，迎來了這十年的盛平。

“就算是這樣，也不必......”

“不必什么？”

沈月晗的話還沒說話，就被蕭凌滄冷眼打斷。

對上沈月晗幽幽嘆氣的神情，他冷冷笑了一聲，混不在意，目光在沈月晗和君長歌之間掃了一圈。

趁著他不在，竟然敢和長歌靠的這么近，哪還有什么君子風度，沈月晗擺明了就是心懷不軌！

“敢欺負本王的女人，就要做好被本王報復的準備。”

蕭凌滄握住君長歌的手，故意在沈月晗面秀親密。

果然，沈月晗眸光一黯，悄然移開眼，不敢再去看君長歌那張艷麗的臉。

他垂眸，遮住了眼底的苦澀。

若是，他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未曾有婚約就好了，這樣美好鮮活的女子，真是京城里獨一份兒，整個人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可惜她注定要嫁給蕭凌滄，他連妄想的資格都沒有。

“王爺饒命啊！”

就在他們兩個針鋒相對的時候，三七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被抓著頭發往地上碰碰撞去的小販從頭昏目眩中回過神來，連忙爬在地上，對著蕭凌滄哭泣求饒。

“都是小人一時貪心，想要訛詐這位姑娘，小人知錯了，真的知錯了，王爺你就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蕭凌滄抿著唇，神色不變。

他目光落在君長歌的臉上，眼底悄然浮上溫柔的神色：“你說要怎么辦？”

“當然是送到官府，讓官府去處置。”

雖然被蕭凌滄剛才的兇戾給驚到了，君長歌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

她不欲和這個小販多做糾纏，卻又不會輕飄飄就放過這種招惹到她頭上的人。

把他送到官府，是最好的辦法。

蕭凌滄點頭，對三七示意：“那就把他送到官府去。”

有了他的命令和那個小販的交代，官差很快就把小販帶走，鬧騰的碰瓷事件終于告一段落。

“你怎么會來這里？”

沒了煩人的碰瓷者，君長歌心情一下子輕快起來，還有心思和蕭凌滄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