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看熱鬧的人群見有官兵到來,議論嘈雜的聲音瞬間小了很多。
畢竟是普通的老百姓,看見官府的人,心里還是很害怕的。
君長歌垂眸,看著那小販抱著官差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可憐。
“你是何人?”
官差被抱住了腿,立刻橫眉瞪眼,看上去頗有幾分嚇人。
“回官爺的話,小人在這長安街上販賣一些胭脂水粉謀生,今日也跟往常一樣走街串巷,賺些銀兩,不料這幾個姑娘從我的攤子旁邊經過的時候,竟然直接把我的攤子給撞翻了,那些胭脂水粉全都撒了!”
說著說著,小販還傷心地摸了摸眼淚,好像真的遭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一樣:“那可是小人賴以生活的攤子,被她們兩個給毀了,小人就拉著她們要賠錢,哪知道這幾個姑娘看著看著都是有錢人家,竟然不愿意賠償我的損失,這可是要了我的命啊!官爺,您來的正好,這位姑娘仗著自己的身份,想要誣賴我碰瓷,這是以勢壓人啊!”
“胡說!當著官差的面你也敢污蔑我家小姐,要知道這是要坐牢的!”
悠寧上前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小販,一雙柳眉豎起來,怒氣沖沖的臉因為憤怒而漲紅。
“哼,你們這些有錢人,最會仗勢欺人官官相護了!”小販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才凄凄慘慘又去拉官差的衣角:“官爺,那攤子就是小人的命啊,您要是不能給小人做主,我,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這里!”
他連哭帶威脅的,官差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能只聽你一個人的。”
沖著君長歌點點頭,那官差知道她是蕭凌滄的未婚妻,態度恭敬很多:“君大小姐,您說說,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
君長歌掃了那商販一眼,見他眼珠子骨碌碌直轉,臉上滿是奸猾之色,就知道他一定在想想著怎么訛上自己。
她勾了勾唇,眉眼冷淡,看向小販的目光里帶著些隱隱的厭惡:“我剛從皇宮出來,準備和自己的丫鬟去買些繡線,經過他的攤子,他突然就推著車子往我們這邊撞過來。”
“要不是小姐拉著我們往后躲了躲,我們還會受傷呢!”
白芷在一旁補充,雙手握成拳頭,顯然也是被這個小販的無恥行為給氣到了。
“你們三個是一伙兒的,說的話不能當真!”
小販激動的在一旁大叫起來,又伸手指著圍觀的人群:“你問他們,他們肯定都看到了,是這幾個女人撞到了我的攤子,毀了我的生意,還不愿意賠錢。”
人群里被他指到的人都往后退了幾步,誰都不愿意出這個頭。
笑話,剛才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看見。
這地方是長安街的拐角,向來偏僻,沒多少人注意這么個小角落。
要不是這里有人起了爭執,吵鬧起來,才不會有這么多人出現在這呢。
“你說我撞了你的攤子,總要拿出證據來吧?你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冤枉了我,可得去大牢里面享受生活了。”
君長歌明亮的眼里閃過一絲嘲諷,好好的商販不做,干什么要碰瓷?
毀了自己的生意,還得冒著去蹲牢房的風險,就為了訛上自己,賺一筆錢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