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說的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陳綠蕪所有狡辯的話都被堵在了肚子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君慕天黑沉著臉:“這幾個丫鬟是你指使的吧?你派人來刺殺長歌,還吩咐丫鬟守著院子,不讓她們取藥請大夫?要不是長歌命大,她就被你害死了!”
“不,不是這樣的!”
門外突然沖進來一道纖細的身影,君夕月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她發髻凌亂,衣衫也不像以前那樣整潔干凈,顯得整個人慌亂急促。
一進院子,君夕月就大口大口喘著氣,嬌俏的臉上滿是焦急:“爹爹,我娘她沒有讓人去刺殺姐姐,你一定要相信她啊!”
她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個精致的墨玉墜子,“娘親確實是派人去了姐姐的院子里,可她只是為了幫我從姐姐那里把這個墜子拿回來,根本沒有要害她的意思。”
君長歌看著那墨玉墜子,突然想起來,這東西本來就是原主的,原主小的時候被君夕月甜言蜜語地哄著,把不少東西都送給了君夕月,其中就包括這個墜子。
但是在她準備把嫁妝收回來的時候,連帶著這些東西都要了回來。
這些東西應該好好的放在庫房里才對,怎么會出現在君夕月的手里?
她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疑慮,“妹妹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姨娘派人來我的院子只是為了偷這么一個墜子?”
雖然偷盜的名聲不好聽,可是比起買兇殺人來說,這個罪名簡直太輕了!
君夕月連忙點頭,眼里還落下來來:“都怪我貪心,我太喜歡這個墜子了,鬧著要讓娘幫我把這個墜子拿回來,娘拗不過我,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她哭的可憐,加上那凌亂的發髻和衣裳,更是顯得她凄慘不已。
君慕天看著自己嬌寵的小女兒竟然這么狼狽,心里也不是滋味兒。
沉默片刻后,他開口:“月兒,你確定陳姨娘派人到長歌的院子里,只是為了這個墜子?”
“當然,爹爹,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姨娘不會派人到姐姐的院子里,更不會受此冤枉。”
她越說越激動,最后的話里更是有了幾分指責君長歌的意思,要不是君長歌,她姨娘也不會被冤枉買兇殺人。
君長歌垂眸看著她,恰好看到她眼里那一閃而過的恨意。
“妹妹這話聽起來是沒有毛病的,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墜子根本沒放在我的院子?”
她笑盈盈的,不緊不慢揭穿君夕月的謊言:“若真是如你所說,陳姨娘派人到我的院子只是為了偷了這個墜子給你,那么現在,這個墜子根本不會在你手里,因為陳姨娘派來的人一定會空手而歸。”
可是現在,這個本應該放在庫房的墜子,卻出現在君夕月的手里,說明她剛才完全是在說謊!
可君夕月卻好像完全不知道這個墜子是從哪來的,所以才會編出這么劣質的話。
君長歌抿著唇,眸色沉沉,到底是誰把這個墜子交給君夕月的?
她這邊想的深遠,君慕天卻只意識到他受了欺騙。
“陳姨娘買兇殺人在先,你卻還要想辦法欺騙本侯為她脫罪,你們母女真是如出一撤的不知悔改!”
他猛地揮手,一巴掌甩在陳綠蕪臉上:“原本好好的女兒被你教成什么樣了,從今日去,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踏出院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