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我當初沒有掐死她，竟然讓這個小賤人成長起來，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陳綠蕪啪的一聲把桌子上的飯菜砸在地上，瓷碗咕嚕嚕滾出去，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卻不敢動，一個個收斂了氣息，生怕她遷怒到自己。

得知消息的君夕月比她更加憤怒，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怨恨：“要是早點把她弄死，就沒有這么多煩心事了。”

母女兩個說著惡毒的話，絲毫沒有避著旁人。

她們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也都知道，姨娘和二小姐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溫柔和善。

聽說二小姐生氣的時候，甚至拿著簪子劃破了院子里一個小丫鬟的臉！

不過那丫鬟很快就消失在了府里，誰也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假。

君夕月目光里閃動著惡毒的光，突然想起一個主意。

而另外一邊，悠寧看著滿桌子的菜，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小姐，這真的是我們的飯菜嗎？”

她自小跟在小姐身邊，還從來沒見過廚房送來這么豐盛的飯菜呢！

君長歌被她那閃閃發光的雙眼看著，心中有些好笑：“當然，不光是今天，以后，我們也都會是這樣的飯菜。”

她從前覺得這些吃食不重要，所以并不上心。可是今天，看到悠寧那閃亮亮的眼，她才知道，該是自己的東西，必須拿到手。

看看悠寧都被苛待成什么樣子了，一頓飯而已，就能讓她這么高興。

高高興興地吃了飯，悠寧收拾好碗筷就準備送到廚房那里。

誰料，半路上，她卻被人攔住了。

寒月高高抬著下巴，拿一雙眼睛斜著看她：“你就是大小姐身邊的悠寧？”

這話的語氣帶著幾分輕蔑，悠寧順著看過去，認出來她是君夕月身邊的大丫鬟。

她點點頭：“是。”

說完，繞過寒月就準備離開。

“哎，我話都沒說完呢你走什么走？”

寒月一把拉住悠寧，順手狠狠打翻了她手里的碗：“果然是跟著大小姐長大的，一點規矩禮貌都不懂！”

碗筷落在地上，一下子破碎開來。

悠寧的臉色瞬間陰沉，不是因為那些碗筷，而是因為寒月的話。

“你說我們小姐不懂規矩？”

“哈，可不是嘛，攛掇著自己父親娶續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尋常人家的女兒都不好插手父親房里的事，就大小姐不要臉，這種事都敢說出口！”

寒月越說來勁，按照君夕月的吩咐，狠狠地罵了君長歌一頓，什么“小表子不要臉”“天天盯著別人房里”，“沒成婚就跟男人廝混”，反正是什么難聽就罵什么。

悠寧氣的雙手發抖，她瞪著寒月，雙眼通紅：“我不許你這么說我們小姐！”

“怎么，有本事敢做就有本事別怕別人說啊，大小姐就是下賤就是不要臉，你這個丫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怒氣一點一點燒毀了理智，悠寧忍不住推了寒月一把：“我們小姐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她用的力氣不算大，然而寒月卻狠狠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不得了了，大小姐身邊的丫鬟仗勢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