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
君夕月這句話才落下,君慕天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爹爹!”
她像是找到了什么大靠山一樣,激動地跑過去,沖著君慕天撒嬌。
“爹爹,姐姐她得了傳染病,好可怕!”
連大夫都沒有請,君夕月就直接說君長歌得了傳染病,可見她是多么急切地想對付君長歌了。
傳染?
君慕天心里一震,卻還是快步走到了君長歌的院子里。
一眼看過去,君長歌那張臉就被他看在了眼里。
“長歌,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那張臉密密麻麻都是紅色的疙瘩,君慕天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甚至忍不住輕輕打了個抖。
君長歌自然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她這個便宜爹,對她這個女兒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也難怪原主對他怎么都親近不起來。
尋常人看見自己女兒臉上出現這么多紅色痘痘,都是慌忙地詢問情況,尋找辦法消除這些東西。
可君慕天倒好,一臉的驚恐和避之不及,眼里還有著濃濃的嫌棄。
她故意往前走了兩步,做出一副要沖著君慕天跑過去的樣子。
“別過來!”
君慕天伸手擋在臉前,而后覺得不妥,才把手放下,尷尬地咳嗽一聲:“長歌,你的臉還是先看看大夫吧。”
他可不能被君長歌碰到,萬一真是什么可以傳染的病,豈不是要被她傳染上了?
君長歌怎么會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甚至于,在君慕天說出要請大夫過來看看的時候,陳綠蕪她們母女兩個眼里的笑意也沒逃過她的眼底。
不用說,這請來的大夫一定已經被收買好了。
她心里清楚他們的算計,卻想著將計就計,于是安靜地任由大夫給她把脈。
“回稟侯爺,大小姐她這病不算很嚴重,只是會傳染給身邊的人,需要小心養著才是,最好不與外人接觸。”
頭發花白的大夫給君長歌把了脈,得出這么一個結論。
“什么?這不可能!”
君長歌適時地表現出自己的傷心,震驚,不敢置信。
她看著那大夫,神色哀傷又復雜:“你一定是診斷錯了,我不可能會得了傳染病的!”
大夫收了錢自然是要辦事的,于是一把把自己的袖子從君長歌的手里抽出來,一本正經道:“大小姐,若是你信不過老夫的醫術,就請另請高明吧!”
他說罷轉身就走,暗暗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銀票,滿足地笑了。
和大夫一樣忍不住笑的,還有道行尚淺的白蓮花君夕月。
她咬唇忍著笑意,調整好臉上的表情,才惋惜地看著君長歌:“姐姐,為了爹爹的健康,你還是到莊子上去養病吧。”
最好是在莊子上一直待下去,這樣就沒人搶了她的風頭!
陳綠蕪自然也不會落后,她依偎在君慕天的身邊,煽風點火。
“按理說大小姐在府上養病最好,可是老爺還住在府上呢,萬一把老爺給傳染了,確實不太好。”
母女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是在逼迫君慕天表態,讓他把君長歌給送走。
當然,在大夫說出診斷結果的那一刻,君慕天心里就已經有了決定。
他威嚴的臉上帶著詢問之色:“長歌,你覺得在府上養病好,還是去莊子上養病好?你放心,你想在哪里,爹爹就讓你在哪里養病,絕對不會讓旁人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