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君夕月就要往外走去。
“小姐你別沖動。”
寒玉攔住了她,“本來這件事跟小姐你無關,要是你湊上去,不是證明你心虛嗎?倒是給了大小姐機會。”
“那我也不能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太子昏迷,什么也不做。”
君夕月咬著唇,神色不定。
“擋著小姐的路,有的是大小姐后悔的時候。”寒玉附和了一句,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整大小姐,而是怎么把那胭脂盒的事情瞞過去。”
君夕月平復了怒氣,放下手里的瓷杯,勾唇冷笑,“你剛剛說,君長歌已經派了人過去檢查那胭脂盒了?”
寒玉連忙點頭,“沒錯,奴婢親眼看著太子殿下身邊的侍衛(wèi)把那胭脂盒包起來,往城東方向去了。”
城東,那里可是有著京城最有名的大夫。
想到這里,君夕月也坐不住了,“太子殿下一定會知道那胭脂盒的貓膩,我不能讓他查到我這里來,萬一漏了餡,太子殿下一定會厭惡我的!”
她的臉扭曲起來,原本嬌美柔弱的臉在日光照耀之下顯出幾分惡毒。
想到了什么,君夕月朝著寒玉招手,俯身在寒玉的耳邊低語一陣。
“小姐這個辦法好,”寒玉雙眼一亮,又趕緊向君夕月保證,“小姐放心好了,這件事奴婢一定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太子殿下絕對不會再對您起疑。”
君夕月?lián)]手,“快去辦,一定要趕在太子的侍衛(wèi)回來之前。”
“奴婢省得。”寒玉小跑著從角門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寬大的衣袖里藏著一個手掌大小的藥包。
君夕月把那藥包放在八仙桌上,嘴角勾出冷笑,想靠著一個胭脂盒就讓太子殿下懷疑她君夕月,沒那么容易!
她把藥粉倒進水里,一咬牙全部喝了進去,而后朝寒玉使了個眼色。
寒玉立即會意,把解藥帶上,連忙跑去了君慕天的書房前。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寒玉大叫著靠近書房,卻被侍衛(wèi)攔在門外。
“不好了啊太子殿下,小姐她喝下的藥里有毒,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小姐啊!”寒玉望著書房的方向,按照君夕月的吩咐繼續(xù)大聲叫嚷著。
蕭瀾本來昏迷著,不知怎么突然醒來,就聽到了寒玉這一連串的大喊。
他很快就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怎么回事,她怎么會中毒了?”
“奴婢也不知道。”寒玉搖著頭,也是一臉著急害怕的樣子,“小姐一直說想要見您最后一面,奴婢這才來的。”
“還不快帶路!”蕭瀾沒了耐心,連自己為什么出現在書房都忘了問,只想趕快見到君夕月,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玉像是嚇住了一樣,一邊哭一邊抹著淚把蕭瀾往君夕月那里帶去。
“太子殿下,你終于來了。”君夕月躺在床上,嘴角掛著一絲黑色血跡。
見到蕭瀾進來的時候,她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像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般。
那模樣看的蕭瀾心疼不已,三兩步走過去,緊緊握住君夕月的手,“好好的,怎么會中毒了?”
“夕月也不知道,咳咳。”
君夕月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一聲咳嗽,竟然又吐出一口血來。
“別說話了,本宮叫大夫來。”蕭瀾皺著眉,瞪向一邊的寒玉,“月兒中了毒,怎么還不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