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在場的人都看見了是我要推你下水,那我們便找一個在場的人,要他說說,到底是誰推誰下水!”君夕月忍不住開口。
“妹妹這么說,可以早已買通了下人,所以才會如此篤定?”君長歌看著君夕月,臉上帶著幾分詫異。
“君長歌,你不要污蔑我。”君夕月眼神有些躲閃,她自然是已經買通了下人。
“把隨行的下人們都帶上來!”侯爺揉了揉眉心,看著兩人爭執不下,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當時抬轎的下人被叫了過來,侯爺看著站在堂下的四個轎夫,冷冷開口:“你們可見到,二小姐是如何落水的?”
“大家在府中多年,應該知道侯爺向來眼里柔不得沙子,此事,事關侯府嫡女清白,你們可要說實話。”君長歌淡淡地掃了臺下的幾個人。
聽完君長歌的話,底下的人互相看了看,下意識的向后閃躲,不敢抬頭。
紛紛說自己只顧乘涼,沒有看見具體經過,唯有一個賊眉鼠眼的轎夫,猶豫再三,還是大著膽子開了口。
“別人不敢講!我尤大敢講,我要替二小姐伸張正義,是大小姐,把二小姐推下去的!”
“爹爹,您看,確實是姐姐從我背后,趁著我不注意推我下去的,還請爹爹做主!”君夕月鄙夷的目光掃過面前這幾個不敢說話的懦夫,轉頭看向君慕天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
“哦?”君長歌一臉嫌惡地看向尤大,“既然你看到我推了二小姐下水,那請問,我使用哪只手推的二小姐?”
“右,右手,你是用右手推的二小姐。”
“你確定是右手嘛?這么說,你確實是在信口雌黃啊!你根本就沒看清楚!”
“右手,是右手,我親眼所見!我……”君夕月下意識的大聲辯駁,可話說到一半就察覺到了漏洞。
“妹妹背對著我,被我推下湖的,倒是厲害竟然能看到我用哪只手推的你,難不成妹妹背后長了眼睛不成?”
“我,我……我感覺到的!”君夕月心虛的很,手心都出汗了,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更何況,當時太子殿下也在場,若我害你,太子怎會姑息?”君長歌看著君夕月,宛如看一個智障。
這個女人,真是蠢的可憐,原主到底是缺了哪根筋才會任憑她欺凌?
聽到君長歌這么說,君夕月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她只想到要嫁禍君長歌,卻沒想到這一茬。
“爹爹,是女兒沒搞清楚,誤會了姐姐,還請爹爹責罰。”君夕月擔心事情敗露,趕忙低頭認錯。
活了四十多年的侯爺,要是還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那可就白活了。
大女兒端莊大氣,反倒是這個小女兒,接二連三的讓人不省心,但到底是兩人都平安無事,此事若是傳出去也不好,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了。
“行了,既然是誤會,那此事就此作罷,但無故污蔑長姐不得不罰,月兒你即刻回去,禁足一個月,好好反思過。至于尤大,打斷腿趕出府去,我侯府容不得這種顛倒黑白心術不正的人。”君侯豎起眉毛,看著君夕月,一臉的嚴肅。
他是在罰尤大,卻也是在警醒君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