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詮釋著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君慕天仰天閉目,額頭上青筋爆出,想來是氣急了。
“來人!上家法!”此時的君慕天眸中盡是厲色。
君夕月跪著走向君慕天身旁,眼中早已滿是淚水,她抬手抓著君慕天的袍尾,”求爹爹饒過女兒!”
好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君慕天卻沒有絲毫心軟,滿眼冷漠的走開,接過了管家遞來的鞭子。
“侯爺!求侯爺饒過夕月!她也是被人陷害啊!”陳綠蕪也上前求饒。
無奈一切為時已晚,君夕月因與人通奸受家法處置,已成定局。
“出此不光彩之事,出此道德敗壞之女,實乃我侯府之大不幸!”說罷,君慕天用足了力氣。
僅一鞭,君夕月鵝黃色廣袖裙上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凝脂般的肌膚,下一刻一道紅痕,緊接著皮開肉綻。
足足十鞭,君夕月已經昏厥,額頭張冒著冷汗,花瓣唇上沒有一點顏色。
君長歌見眼前此景,搖了搖頭,暗處唇角帶笑,這是他們欠她的!不過是個小禮物而已,日后還有更值得期待的。
“長歌,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識大體!以侯府榮譽為先,否則這事若是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君慕天和君長歌一前一后出了別院,他感慨頗多,看著君長歌的時候,眼中頗有贊許之色。
君長歌抿嘴一笑,并未多說什么。但卻很篤定,這個便宜爹,現(xiàn)在已經對開始對她另眼相看。
從別院出來已是午時過半,君長歌與君慕天告別后,只身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嘶……”她尚且走在路上,腦袋一陣暈眩,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怎么回事,按照悠寧的說法,只有晚上才會發(fā)作,是好端端的,怎又痛起來。
君長歌強忍著回了小院,此時的面色已然蒼白,她抬袖掩面,不愿讓人看到她此時的模樣。
“小姐!”悠寧見君長歌面色不對,趕忙上前攙扶住她。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您可別嚇悠寧啊!”
君長歌擺了擺手,神情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眸,此時的她身子甚是虛弱,想來是沒用早膳的緣故。
悠寧小心翼翼的扶著君長歌回了房,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小姐真是命苦,好端端的身子骨,怎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悠寧,給我熬碗白粥……”君長歌有氣無力地說道,轉念一想,又叫住了準備轉身離去的悠寧。
此時君長歌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也不似剛從別院中出來時那般虛弱,她從梳妝臺旁的抽屜中拿出蜜餞,口中的甘甜四溢,唇齒間盡是蜜餞的味道。
又定了定神,君長歌只覺得自己呼吸也漸漸變勻,心中長吁一口氣。
“我平日里的膳食皆由自家小廚房負責?”君長歌一臉正色的問道。
悠寧怔了怔,顯然還沒回過神來,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見君長歌端坐在她眼前,不禁破涕為笑。
“回小姐的話,院中伙食皆由侯府內大廚房統(tǒng)一供應,倘若小姐想喝個白粥,便是用小廚房或是出府去酒樓買。”悠寧并未多想地向君長歌解釋道。
君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一早便對這副身子骨起了疑心,好端端的侯府嫡女,身子骨應該健朗得很,如今確實弱柳扶風,加之那慢性毒……八成是有人在飲食里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