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府契碑現(xiàn)在等于是一塊廢石就算讓他們得到也改變不了什么,但我必須得贏,我要救這群鬼,他們是為了保我做白無常才被抓的。
我不能讓他們因為我而喪命。
必須要贏!
這一次我不僅念咒,還用劍指加持,這是我能畫出威力最強的金光符了。
青年夾在手指之中,輕念咒語。
張子平冷冷一笑,也伸出劍指頭夾住了黃符。
兩人合力。砰!
我心頭猛然一顫,毫無懸念,黃符崩碎,紙屑翻飛,他們再一次爆掉了我的黃符。
我只有七張黃符了,可現(xiàn)在局勢就算給我一千張也會被他們爆光的。
張子平翻手之間夾著一張黃符舉到我的跟前,嘴角冷笑道:"不如,你試試我的。"
他冷傲的樣子。讓我很不爽。
伸手一揚把黃符夾了過來。
剛才從焚香的速度來看,張子平的道行應該是在我之上的,他畫的黃符我未必爆得掉,但輸人不輸陣。氣勢絕不能輸。
感受到黃符上的力量,頓時心念一動的沖擊過去。
不夠!
黃符上的力量比我一念之間的力道要強。
我開始念咒加持,又沖了一次,還是不行,再沖一次,咒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夾著黃符的劍指都顫抖了起來,如同疾風驟雨般不停的沖擊。
但感覺力道總是差那么一點。
我知道,我跟他的實力差得并不是很大,就那么一點點,可就是這一點,卻像一道難于跨越的天塹鴻溝。
怎么都跨不過去,爆不掉。
耳邊傳來哈哈笑聲,是張子平這個混蛋,他說道:"大家讓開點,小心他吐你們一身血,哈哈。"
周圍人群附和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群人巴不得我出丑。
而我還在苦苦支撐著,冷汗直冒,怎么會發(fā)揮不出來。為什么,問題出在哪里?
沒有理由啊!!
宮無情說過我的力量屬性是陰陽融合混沌之力,天上地下僅我一人而已,一香陰陽師的符火就能燒死鬼帝,照理來說應該威力極大。
爆掉張子平的黃符應該輕而易舉啊。
為什么!
為什么!
我想不通,想不通啊。
我感覺自己要抓狂了,不是受不了被他羞辱,是有力使不出憋得讓我難受,難受啊!
我有種朝天怒吼發(fā)泄心中抑郁的沖動。
是了。
我突然想起,是不是因為我沒點燃陰司冥火的緣故。
但在這么多人跟前點燃陰司冥火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白無常的身份。
這些人因為陰府契碑上面出現(xiàn)的名字是我就要圍殺我,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已經(jīng)成為白無常了,豈不是非殺我不可,這一次可沒有葉叔叔救我。
但也不能就這樣輸了。
拼了!
我伸出手來,摁住我的額頭,死死的摁住,心念一動,陰司冥火從額頭燒了出來。
張子平冷笑道:"你拍腦袋也沒用。"
陰司冥火一點然,我頓時感覺力量驟然一變,心中頓時一陣激蕩,來了。混沌之力來了,我道:"破!"
砰!
突然一聲爆響,聲音響亮之極,夜空都為之一震,黃符爆開,黃符細碎的紙屑爆散開去然后翻飛不停。
靜!
死一般的安靜!
這爆破聲就像喪鐘敲響,一切的嘲諷冷笑,一切的陰謀詭計頃刻間毀于一旦,支離破碎。
我面色挑釁的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張子平,問道:"如何!"
張子平譏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嘴角不自覺的抽搐道:"你,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圍寂靜無聲,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我道:"要不,我再畫一張讓你們試試?"
張子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道:"爆掉我的黃符又怎么樣。你以為你能贏,我們有九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人。"
我冷冷一笑。
左手摁緊了額頭,不讓陰司冥火泄露出來。一面飛快的畫下金光符。
然后趕緊收斂陰司冥火。
我夾著遞給了張子平,張子平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夾了過去,他念力沖了一下,沒爆,他開始念咒還是沒有爆,身旁的青年伸手夾在了黃符上,兩人合力還是沒有爆。
頓時場邊嘩然了起來。
怎么回事?
張子陵,馬如飛。葉二爺?shù)热嗣婷嫦嘤U,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夜老板則眉頭微皺,一個失去公正的公證人。
我把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暢快無比,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紙老虎。
又一個參賽著的劍指夾住黃符。
可還是不行。
又加了一個。
小小的黃符被好幾人的手指夾著,可怎么就是爆不了。
暢快,暢快啊!
上面朱砂字跡紅中帶著一點黑。
一陰一陽。陰陽融合。
圓臉叫鐘慧慧的女生也上去了,只有嫣然,她遠遠的站著,一臉局促,不知道該不該上。
畢竟我救過她的命。
她要是上去幫助他們對付我,豈不是恩將仇報。
看著這么多人合力都爆不掉我的黃符。
周圍已經(jīng)沸騰了。
有人道:"難道名瞳已經(jīng)達到一香中期的水準了,沒道理啊,他還這么年輕,而且在這之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鄉(xiāng)下少年啊。"
這些人對我的底細都很清楚的。
我道:"夜老板聽說你一貫公正嚴明,現(xiàn)在是不是該宣判結(jié)果了。"
雖說按照規(guī)矩留下最后一張誰的,誰才是勝者,但結(jié)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夜老板臉上閃過一絲苦澀。
周圍的喧嘩聲漸漸安靜了下來,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真的發(fā)生了,我,擊敗了所有人。拿到了陰府契碑的所有權。
夜老板道:"我宣布,名瞳勝出。"
看起了有點應付了事。
我道:"這些鬼也屬于我了?"
夜老板點了點頭。
我向著他們走去,密密麻麻的跪著不少,我來到最前方一只鬼前。伸手就要摘掉貼在他天靈的黃符,突然馬如鳳一聲叫嚷:"你干什么?"
我轉(zhuǎn)身向她望去道:"這些鬼既然屬于我了,是殺是放我說了算。"
馬如鳳叫道:"不行,你這是公然勾結(jié)邪魔。"
這老太婆少了一只手了還要給我上綱上線。
我根本不理會他。嘶,一把就把黃符給撕掉了,他的狀況并不太好,虛弱又有些激動的道:"你就是名瞳。"
我點了點頭。
他激動的道:"太好了!"
馬如鳳這個老太婆怒吼道:"反了反了。名瞳公然勾結(jié)邪魔。"
我憤然轉(zhuǎn)身道:"放屁,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斷你一只手還不夠,在包頭山道我就該殺了你這個老太婆。"
馬如鳳道:"你不提這事也就罷了,現(xiàn)在公然揚言要殺我,馬家弟子聽令,殺了他。"
張子陵道:"馬姑婆的手竟然是他砍的,心腸好狠毒啊,姑婆放心,這個公道,我張家必定幫你討還,張家子弟,還有各位同仁,為馬姑婆抱斷臂之仇。"
有人喊道:"殺了他,殺了名瞳。"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心中一顫,一股冷意沖背脊冒了上來。
這群人太不要臉了。
無論我今天是不是要放這群被抓的鬼,是不是砍掉了馬如鳳的手臂,只要我贏了斗法,得到了陰府契碑的所有權,他們就絕不會放過我。
想通了這一點,我也不再跟他們廢口舌了。
我轉(zhuǎn)過身來,面色肅穆,目光凌厲,橫刀立馬而戰(zhàn),怒吼道:"不想死的就放馬過來,今天,我就學學我葉文強叔叔大開殺戒。"
上一次我感覺葉叔叔太殘忍了。
現(xiàn)在我感覺他下手實在太輕了,對付這群人就應該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