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月的沉默中,樊天麟離開了。
她心情復(fù)雜,望著那抹看似孤傲卻很冷清的男人身影,內(nèi)心有些莫名的愧疚感。
有時候,表白的次數(shù)多了,對方都開始真的相信了。
但凌月在樊天麟的眼中總還是能看出些深到骨子里的淡漠。
他所說的喜歡,其實也沒有那么多吧。
直到樊天麟上了車離開別墅,凌月才轉(zhuǎn)身走進了大廳。
鄒玉剛好端著湯從廚房走出來,凌月看了眼,看到不是她母親的那碗湯也沒說什么。
畢竟何曉月也燉了湯,應(yīng)該以婆婆的湯為先。
“鄒玉,你姐的電話一直沒打通,她去哪了?”凌月問道。
“我姐拿著婚禮請柬去找廖繁華了!
“為什么?”
鄒玉嘆氣道:“我姐說不想?yún)⒓铀幕槎Y,所以親自去還請柬了?伤菢幼,還不是想見廖繁華一面!
凌月微微蹙眉:“看來鄒靜還是放不下他。”
“太太,等我姐回來后,你幫我勸勸她吧,廖繁華真不是什么好鳥!他配不上我!”
看著鄒玉有些氣憤的眼神,凌月問道:“當(dāng)年他們分手的原因什么?”
這一問,鄒玉的眸光有些躲閃,看似有些為難。
凌月說道:“不方便說也沒事!
“不是……只是覺得說出來丟人,但太太也不是外人。其實當(dāng)年我姐是為了我才跟廖繁華分的手!
“你的原因?”
鄒玉嘆氣道:“有一次我生日,我姐給我慶祝,當(dāng)天晚上廖繁華喝醉酒了,把我當(dāng)成我姐了……他親了我。”
“他酒品太差!如果他心里真的有我姐,她也不會隨便看錯人!廖繁華就是渣男!”
聽到鄒玉不屑的口氣,凌月懂了:“我明白了,回頭我會再勸勸鄒靜!
“謝謝太太!”
“湯是給樊璃的嗎?”凌月問道。
“是的,這是老夫人燉的湯,她叫我拿上樓!
凌月接了過來:“我拿上去吧,你休息吧!
五分鐘后,樊璃在臥室里喝了一口,他微微蹙眉:“看來……媽已經(jīng)忘了我不喜歡吃烏雞這件事!
“如果真忘記了也正常,我也很健忘!绷柙屡路睦飼渚桶参苛艘痪。
他抬眸看她,眼底透著溫柔,覺得眼前的女人美的發(fā)光。
看著樊璃把人參烏雞湯放下了,凌月?lián)拇龝缓螘栽驴吹綍,她問道:“你真的不喝了??
“喝不下!彼嘈α讼隆
凌笑靈機一動:“爸爸,湯好香!我來喝吧!”
“真的?”樊璃笑問道。
“嗯,我喝!”
凌墨看了凌笑一眼,給她豎起拇指,覺得妹妹很貼心,不僅為爸爸考慮,也為奶奶考慮。
凌笑就搖晃著小腳丫,咕咚咕咚喝完了。
樊璃一臉笑意的親了下她的臉頰:“笑笑,你真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爸爸,不是說女兒是上輩子的情人嗎?”凌笑一臉求知欲。
“對,也有這種說法。所以笑笑,以后你晚一點交男朋友好不好?”
聽著樊璃試圖商量的語氣,凌月憋著笑意,凌笑做沉思狀道:“好吧,那我等十八歲的時候再交男朋友!”
十八歲……
這個年齡還是讓樊璃不滿意,見他愁眉不展,凌月輕笑道:“即使笑笑答應(yīng)了也沒用,以后的事情誰知道?”
他嘆氣一聲:“你就不能騙騙我?”
凌墨有點幸災(zāi)樂禍道:“笑笑在美國上幼兒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過男朋友了!
看著樊璃滿臉心碎糾結(jié)的表情,母子倆都不厚道的笑了。
看著樊璃那張有些生氣的臉,凌笑忽然跳下床,打哈哈道:“爸爸,我去上個廁所哦!”
“小家伙,跑的可真快!看來以后我得盯緊點,免得哪個臭小子來騙笑笑!”樊璃語氣里滿是醋意。
一家人有說有笑,半小時后,凌月要帶凌墨和凌笑準(zhǔn)備回去了。
樊璃有些不舍:“你們就在這里住下吧!”
“還是不了,孩子們有時候鬧騰,我怕影響你休息!
“我相信你媽也希望和你多相處些時間,畢竟你們分開了這么多年!
“等你身體徹底康復(fù)了,我們再來商量住在哪的問題,到時候也聽聽兩位媽媽的意見。”
凌月的安排很善解人意,讓樊璃也無法反對了。
他點頭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母親何曉月確實在私下里跟他提過,希望能夠和兩個兒子多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她失去的時光已經(jīng)回不去了,只能顧好現(xiàn)在。
樊璃也答應(yīng)了何曉月的請求。
……
十分鐘后,凌月帶著孩子們下樓了。
鄒玉和何曉月都出來相送。
等凌月開車帶孩子們回到家時,在客廳里看到一位意外的客人。
“周警官?你怎么會在這里?”
周澤道:“凌小姐,很抱歉,我來的有點唐突,方便單獨聊會嗎?”
“可以!
凌月帶著他去了后花園,問道:“你既然來了,怎么沒有給我打電話?”
他回道:“我知道你帶孩子去看望樊先生了,不想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
“沒事,以后如果急事的話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表哥也快出院了,他讓我代替他再次向你表示感謝,說等他出院了要請你吃飯!
周澤不以為然:“本來我們就要抓杰森那伙人,這次你表哥還幫了我們的忙!
“不管怎么說,我都要謝謝你救出我表哥,我舅舅和舅媽都說要請你去家里吃飯,你要是哪天不忙的話,還是去見一面吧。要不然他們都會心里不安,覺得太虧欠你了!
凌月的勸說讓周澤最終妥協(xié)了:“好吧,那到時候我就去蹭一頓飯,但一定要把我的意思轉(zhuǎn)達清楚,我不收任何禮物!
“我明白。”她笑道。
過了幾秒后,周澤眼帶著歉意道:“凌小姐,對不起,我因為私人原因拜托鄒靜幫我的忙,但她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開始有些不安了!
“鄒靜幫你做什么?”她眼帶不解。
他正色道:“事關(guān)我的老鄰居,他們有個獨生女,但已經(jīng)失蹤十二了。她的名字跟你很像,也叫菱月,但不是你的那個凌!
“她曾經(jīng)是廖繁華的初戀,后來分手了。分手兩個月后,她去國外旅游期間失蹤了,至今沒有找到,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菱月的失蹤,讓老夫妻找了這么多年,警察都放棄尋找了,但作為父母,他們是怎么也不會放棄的!
“老兩口覺得女兒當(dāng)年失戀再怎么痛苦難過,她也不會忍心讓父母這么擔(dān)心。”
“哪怕她想獨自待會,待個幾年也總該回來了,不可能整整十二年都毫無音訊。”
“唯一的可能就是,菱月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
凌月擰起眉心問道:“所以你們懷疑是廖繁華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