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有點傻眼:“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不公開!”
樊璃的眼眸暗了暗:“就算現(xiàn)在不公開,總有一天要公開。”
“那到時候再說!”
“給我一個期限。”他有點咄咄逼人的感覺了。
她頓感壓力道:“我也不知道!看到時候的情況吧……”
“你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想公開?”
“沒有!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還不合適……”
他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是因為還不確定自己的心?還想再看看周圍的其他選擇?”
凌月的臉色一僵,不滿道:“你是這么想我的?”
感受到她眼底的傷痕還有語氣中的怒意。
他看著她沉默了,十秒后他閉上了眼神,語氣淡淡道:“先睡覺吧。”
挑起這個令人不快的話題后,他不接著往下聊就要結(jié)束這個話題?
她心口頓時覺得有點憋得慌!
凌月轉(zhuǎn)過身便下床了:“你自己睡吧,我去外面走走。”
當(dāng)她離開臥室后,樊璃慢慢坐起身,看了眼身邊的凌笑后也下床了。
但他沒有離開臥室,擔(dān)心女兒忽然醒了又沒安全感要到處去找他。
樊璃走向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湖面有些出神,他不知道凌月為什么就是不公開戀情。
他都不想給自己留有反悔的余地了。
但她卻豁不出去。
這種不對等的決心讓他極其不爽。
覺得凌月太自視過高!
有點拿著他的喜歡當(dāng)籌碼的感覺……
但他卻已經(jīng)拋出了籌碼,此刻再后悔似乎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
半小時后,凌月依然站在碼頭望著湖面,心中有些紛亂,情緒也有些不穩(wěn)。
她隱隱擔(dān)憂她和樊璃的感情路會不順。
忽然想起她當(dāng)年和白家豪的種種過去,得到的無非就是一段糟糕的回憶,還浪費了時間。
或許單身真是最好的狀態(tài)。
此時,凌月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一看是顧乾坤的電話。
“月月,我這么早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我很早就醒了。”
顧乾坤笑道:“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在你酒店房間的門外,你會不會感到很意外?”
“啊?你在酒店里……”
“看來你真的很意外。”
凌月解釋道:“師兄,可我不在酒店里啊!”
他停頓兩秒后問道:“你在哪里?”
“我昨晚和樊一鳴來找天麟哥了,現(xiàn)在我還在天麟哥的山莊里呢。”
“原來如此……”
顧乾坤拎著的早餐像是一個笑話,他轉(zhuǎn)過身慢慢走向電梯,邊走邊道:“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知道你今天放假。”
“今天就會回去吧,具體時間我還不知道。”
“你和樊一鳴一起回來嗎?”
她否定道:“不會,我可能會和笑笑一起回來。”
他詫異道:“笑笑跟你一起去的?”
“嗯。”
“她不是在景陽市上學(xué)嗎?”
凌月忽然沉默了,她意識到現(xiàn)在正是跟顧乾坤談私事的最佳時機。
告訴顧乾坤,她已經(jīng)和樊璃在一起了。
對顧乾坤更好!
腦子里在這么想,但她就是說不出來,像是如鯁在喉……
其實就是怕傷到顧乾坤。
“師兄,其實我……”
“等等!月月,我現(xiàn)在有個重要的電話必須要接,你等我回頭再聯(lián)系你,好不好?”
“好!沒問題。”
電話很快就掛了,凌月嘆息一聲收起手機。
想著還是等下次見到顧乾坤時再提起吧。
她望著平靜的湖面又站了二十分鐘,當(dāng)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一眼望去便看到了樊天麟。
他離她大概五十米遠,見她轉(zhuǎn)身了,樊天麟朝她揮了揮手。
凌月朝他也揮了下手,走向他的腳步加快了些。
等兩個人面對面時,樊天麟主動道:“聽李漫說大哥和笑笑已經(jīng)來了?”
“嗯,他們在臥室睡覺呢。”她回道。
“真沒想到,再次看到笑笑時,她和我的身份都已經(jīng)變了。”
“我居然會是她的二叔。”他的臉上揚著絲笑意。
“你高興當(dāng)這個二叔嗎?”
面對凌月的問話,樊天麟倒也說的真實:“算不上高興吧,我沒有這種當(dāng)叔叔的經(jīng)驗,還有些不習(xí)慣。既然已經(jīng)是事實,只能接受了。”
凌月笑著附和道:“真是難為你了,被迫成為了孩子們的二叔。”
“凌月,你和大哥的關(guān)系打算一直不對外公開嗎?”
她眸色一沉道:“會公開的,只是還不到時候。”
“你不確定你對大哥的感情?”
“嗯。”
凌月的回答讓樊天麟眼神一頓:“我有些意外,沒想過你會這么回答。”
她笑的有些無奈:“可能我也只是敢在你面前說實話。”
“樊璃想跟我在一起說了好幾次了,我覺得不管怎么說,我都要給他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樊天麟面色不解道:“你似乎對感情很沒有自信,又或者說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對大哥的感情有多深?”
“沒自信可能更準(zhǔn)確些吧,我和樊璃也才剛剛在一起,哪里來的感情,就算要培養(yǎng)也需要時間。”
她的這種解釋,樊天麟倒是聽得懂,他點了下頭表示理解。
過了幾秒后,他淺笑道:“如果你想了解大哥的為人和喜好,你可以來問我,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凌月一聽下意識想到了姚夢蝶。
她猶豫幾秒后問道:“天麟哥,你知道樊璃和姚夢蝶當(dāng)年分手的真正原因嗎?”
樊天麟眼帶疑慮道:“你不相信傳聞中的分手理由?”
“說實話,不是很相信。”她道。
“大哥沒有告訴過你?”
她眼神微閃,想起樊璃當(dāng)初跟她說的事情。
他說他跟姚夢蝶甚至連初吻都沒有過。
這真的很難讓她相信。
畢竟樊璃的外表實在太過出色,往他身上撲的女人一定有很多。
再加上他的地位和背景,她相信要成為樊太太的女人多如牛毛。
可就算現(xiàn)在的樊璃很腹黑有城府,他能看透一些草包女人的拜金現(xiàn)實,但他和姚夢蝶在一起的時候,他應(yīng)該也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大男孩吧?
怎么能夠純潔到連初吻都沒有過?
凌月倒不是接受不了他跟別的女人有過肢體接觸,她只是不想被欺騙。
如果樊璃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她,她又怎么能夠去相信他整個人?
感情里容不下欺騙和背叛。
白家豪的先例擺在眼前,凌月早已不像當(dāng)年那么單純了。
感情上總是瞻前顧后怕東怕西,她喜歡一個人一點都不單純直接。
她內(nèi)心也明白自己的這個毛病,但她無能為力。
過去的經(jīng)歷讓她成為這樣的人。
這種自我保護機制發(fā)自她的內(nèi)心深處,怎么樣也改變不了。
越是耀眼發(fā)光的男人,越是令她心生不安。
而樊璃正是這樣的男人。
太過優(yōu)秀的男人,讓她以至于覺得自己都不配擁有。
可她的這種自卑心理卻不敢在外人面前展露。
她所自然流露出來的不過就是逃避和不敢面對。
而這一點,寫小說通人性的樊天麟似乎已經(jīng)看透了她的這一特點。
他低垂著眸子繼續(xù)問道:“你是不是連大哥說的話也不信?”
她忽然抬眸望著他:“如果樊璃對我撒謊,我也無從證實。”
“就算大哥對你撒謊了,可他和姚夢蝶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對你來說真有這么重要嗎?”
凌月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很重要!”
兩秒后,一道低沉冷冽的男人聲音從他們身后響起:“既然這么重要,你為什么不當(dāng)面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