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森的擔(dān)心在凌月看來有些多余了。
她語氣淡定道:“我想他不會的。”
“你怎么能肯定?”
“就算他真的要賴上我,那我也不怕,他還能對我死纏爛打不成?再說了,我想樊一鳴不是這種人。”
凌月的簡單讓喬木森不禁笑了下:“你是真不了解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是樊一鳴,你就更不了解了。”
他說的有些意味深長,凌月問道:“喬木森,你為什么這么說?”
“多了我也不想說,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是關(guān)于樊一鳴的。”
“三年前,樊一鳴喜歡過一個女人,應(yīng)該說是被他看上的女人。”
“那個女人已經(jīng)有了未婚夫,樊一鳴卻派了有心計的女人去勾引她的未婚夫,讓那個女人捉奸在床。”
“之后樊一鳴又以一個暖男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身邊,不出三天那女人就跟了樊一鳴。”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女人就被樊一鳴給甩了,據(jù)說她后來住進(jìn)了精神病院。”
“你說樊一鳴的手段惡劣嗎?”
為了得到一個女人,故意找人去破壞那女人的愛情,在那女人傷心欲絕的情況下又趁虛而入,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樊一鳴真算是個惡劣的男人。
凌月默不作聲,喬木森笑問道:“你是不是不信我說的話?”
“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他面色冷峻道:“巧合的是那女人就是我的表妹。這件事我舅舅一家人隱瞞了很久,上星期我表妹終于出院了,是她自己親口告訴我的。”
這么說來這件事是不會有錯了。
凌月對于樊一鳴的印象越來越差。
慕容杰妹妹的事情還沒有找機會問清楚,現(xiàn)在又是女人的事情。
看來樊一鳴真是個純渣男。
想起樊一鳴當(dāng)初在第一次見她時說的話,凌月的心瞬間往下沉。
或許有些人就是真的渣,你即便是想為對方找借口也是無濟于事。
“喬木森,那你表妹現(xiàn)在如何?她都康復(fù)了嗎?”凌月語氣關(guān)心道。
“嗯,她現(xiàn)在狀態(tài)還可以,也已經(jīng)放下樊一鳴了。其實我表妹之所以會進(jìn)精神病院是因為她愛上了樊一鳴,被拋棄后就開始自殘,我舅舅和舅媽不得已才要將她送進(jìn)精神病院去治療。”
凌月若有所思道:“她康復(fù)了那就好。”
“凌月,以后離樊一鳴遠(yuǎn)一點,他不是你能夠招惹得起的。”喬木森說的有些語重心長。
“謝謝你的提醒,我明白了。”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到了樊璃和顧穎兒訂婚的日子。
訂婚宴設(shè)在凌風(fēng)集團名下的新酒店舉行。
酒席安排在酒店頂層的玻璃房內(nèi),聽樊天麟說來參加訂婚宴的人很少,屬于私人家宴。
除了有親屬關(guān)系的人,其他人一概沒有被邀請。
凌月之前答應(yīng)了樊天麟會參加訂婚宴,到了準(zhǔn)確的時間她也沒有慫,果斷坐上了樊天麟的勞斯萊斯去了酒店。
凌笑和凌墨都拒絕參加親爹的訂婚宴。
凌月也沒有勉強他們。
此時坐在車?yán)锏牧柙抡谙胫鲩T前母親叮囑的話:一定要向樊璃表白啊!不然你就別回來了!
“凌月,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后悔來跟我參加大哥的訂婚宴了?”樊天麟眼神探究的問道。
她回神后看了他一眼,假裝鎮(zhèn)定道:“沒有后悔,我只是在想我送的禮物是否太過廉價了。”
樊天麟自然沒有相信她的話,但他假意順著說下去:“訂婚禮物送什么都可以,反正大哥在物質(zhì)上什么都不缺,你送的再貴重,他也不會感覺到驚喜。”
“這倒也是。”凌月笑的有些自嘲。
“如果大哥和顧穎兒真訂婚了,你心里會難過嗎?”
他的問話讓凌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最不想聽到這種問話,偏偏還要在今天問她。
凌月故作輕松道:“天麟哥,你到底想聽什么呢?”
“我只是想知道你內(nèi)心真實的答案。”
“為什么?”
樊天麟眸色深沉的望著她:“如果你真的不希望他們訂婚,我可以幫你,我能夠讓訂婚宴取消。”
他的這種承諾一說出來,凌月就感到不可思議。
“你要怎么取消訂婚宴?”
她眼神中的隱隱期待讓樊天麟瞬間收回視線,他面色如常的望著前方,心底卻已經(jīng)有些微涼……
看來凌月是真的在乎大哥。
十秒后他說道:“我說了,只要你是真的希望訂婚宴取消,我可以幫你。”
凌月看不透樊天麟的內(nèi)心,從他的語氣中也聽不出喜怒。
她有些不解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
簡單的一個理由讓凌月瞬間有些感動,眼眶隱隱酸澀想要流淚。
但她還是控制好了情緒,揚起笑臉道:“謝謝天麟哥的好意,如果樊璃真的想和顧穎兒訂婚,那是他們的自由和權(quán)利,我沒必要去干涉。”
“看來你也不是很在乎我大哥,如果真的在乎,你一定會阻止這場訂婚宴。”樊天麟說的斬釘截鐵。
他的話沒有讓凌月去反駁,她有些欲言又止,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說什么。
阻止訂婚宴,她真的敢這么做嗎?
如果她去向樊璃表白,被他嘲諷奚落一頓怎么辦,往后余生她豈不是都要活在他的嘲笑中?
凌月還是退卻了。
此時,樊天麟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柔和道:“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如果到時候你想提前離開訂婚宴,我會和你一起走。”
“謝謝。”她低垂著眸子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
一路上的心情忐忑而又焦慮,壓抑而又酸澀。
算不上很難過,但心里又是說不出來的失落。
凌月心想著看來她還是在乎樊璃的吧,至少她是真的接受不了他這么快就訂婚了。
……
半小時后,墨凡走進(jìn)樊璃的專屬酒店房門。
樊璃站在試衣間已經(jīng)穿戴整齊,西裝筆挺,領(lǐng)口處打著黑色的領(lǐng)結(jié),整個人看起來令人嘆為觀止。
就連剛走進(jìn)試衣間的墨凡都有些愣了神,老板的外表不做國際巨星真是太可惜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
性感低沉的嗓音瞬間喚回墨凡的神智,他立刻道:“安排好了。樊總,有件事要向你稟報。”
“說。”樊璃轉(zhuǎn)身走出了試衣間。
墨凡很快跟上他的腳步說道:“二少爺?shù)南聦倭我灰舱疫^那個人,我猜二少爺很可能會讓那個人出現(xiàn)在訂婚宴!”
樊璃聽了后并不感到意外,他勾唇笑道:“天麟一直惦記著外公的金庫鑰匙,他自然是不希望我比他早一步訂婚。”
“沒事,他如果做了安排,也就不需要實行我們的計劃了。”
墨凡回復(fù)道:“好,如果那個人不出現(xiàn),就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
樊璃問道:“凌月來了嗎?”
“聽鄒玉說凌小姐已經(jīng)來了,她坐了二少爺?shù)能嚒!?
“她居然真的肯來參加訂婚宴,我倒是有些很好奇她在心里想什么……”樊璃的黑眸漸漸冷卻。
墨凡遲疑了兩秒說道:“笑笑和墨墨都留在了家里,聽鄒玉說當(dāng)初董事長送過去的訂婚喜帖被笑笑給撕毀了。”
樊璃原本冰冷的眼神中泛起一絲暖意:“不愧是我的女兒,表達(dá)情緒很直接。”
凌月,你要是像你女兒一樣真實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