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樊天麟說的是激將法,但凌月像是為了想證明她對樊璃沒感覺,言不由衷的答應(yīng)了:“好,我陪你去。”
他沒想到她會真的同意。
“不許反悔哦。”
“呵,好啊,我不反悔。”她笑的故作輕松。
其實心里早已五味陳雜,樊璃當初還說不喜歡顧穎兒,沒想到轉(zhuǎn)眼就跟她訂婚了。
男人的嘴啊真是不可信。
幸好她當初也沒有接受他的追求。
“凌月,至于樊一鳴的事情,說還是不說你自行決定。”樊天麟道。
“嗯……我回頭想想。”
其實這件事跟她沒關(guān)系,但一想到慕容杰將目標瞄準了樊天麟,她就想幫樊天麟去澄清這件事。
讓他出面去揭發(fā)自己的堂弟,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大義滅親這種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的出來。
想到樊天麟曾經(jīng)給了她50萬酬勞,就看在他如此慷慨的份上,她也應(yīng)該出面去協(xié)調(diào)下這件事。
況且樊一鳴這次也幫了他。
她希望能夠搞清楚真相。
“天麟哥,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暫時沒有了,你回去吧。”
凌月向樊天麟告別后就下了車。
沒過多久,屠龍和李漫都上了車。
樊天麟眼神冷冽,語氣深沉道:“大哥的訂婚宴會設(shè)在凌風(fēng)集團投資的新酒店里舉行,到時候你們倆將事情安排好。”
“二少爺放心,我們保證不會讓二少爺失望!”屠龍道。
“廖一也該回來了吧?”
李漫勾唇笑道:“嗯,他下周四就會回到景陽市。二少爺,大少爺?shù)挠喕檠鐣幸怀龊脩颉!?
“好,我拭目以待。”樊天麟的唇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意。
十秒后,白色的勞斯萊斯慢慢很快駛離了的胡同……
時間很快,轉(zhuǎn)眼到了晚上七點。
樊璃親自將凌笑送回了老宅。
孩子回來時已經(jīng)睡著了。
凌風(fēng)華幫著將孩子抱回了臥室,而樊璃拉著凌月的手就往外走。
“你干嘛?”
他不曾回眸道:“去我那,我要跟你談孩子的事情。”
凌月想甩開他的手,但他握得很緊。
“我這里也可以談!為什么非得去你那?”
樊璃轉(zhuǎn)眸看著她:“你怕什么?我那里沒有顧穎兒。”
隨著顧穎兒的名字出現(xiàn)在耳邊,凌月瞬間就失神了,她想起了他和顧穎兒的訂婚宴。
不知不覺間,凌月已經(jīng)被樊璃帶出了院子。
為了談妥孩子的事情,她也沒有再拒絕。
直到樊璃將她帶回了隔壁的老宅,他才放開了她的手。
墨凡將大門給關(guān)上了。
“愣著做什么?”樊璃掃了她一眼后便獨自走向客廳。
當凌月走到客廳時,她看到茶幾上攤著一堆文件,神經(jīng)瞬間繃緊。
樊璃察覺到她眼神的抵觸,勾唇冷笑了一聲:“你也會害怕?”
“誰害怕了!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我怕什么?“
“哼,瞞著我偷生孩子,還不叫虧心事?”他冷嘲道。
凌月當即有些惱火:“你夠了啊!這件事還要反復(fù)說幾遍?我就算生了他們,我又沒帶著他們來找你要撫養(yǎng)費!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需要你為我省錢,以后孩子們的撫養(yǎng)費我出。”
“桌上的文件你自己看吧,沒問題的話你就簽字,以后每個月的1號會準時將孩子們的撫養(yǎng)費打到你的賬戶。”
隨著他的話凌月已經(jīng)拿起了文件,她倒不是稀罕這筆撫養(yǎng)費,而是擔心樊璃在文件里加了什么恐怖的要求。
整整十分鐘,她是一字不落的將文件都看完了。
令她意外的是文件很正常。
沒有任何對她不利的條件和要求,除了不能阻止他隨時看孩子以外,他甚至都沒有要求孩子們必須搬到他那里跟他一起住。
還有每個月高額的撫養(yǎng)費以外,樊璃對凌月的唯一要求就是每星期的周末,全家人必須一起吃晚餐。
說是為了促進彼此了解和加深感情。
這個要求,凌月倒也不排斥。
對于孩子們來說是好的。
“怎么,簽個字想這么久?”樊璃有些開始不耐煩,他能擺出這樣的條件來,凌月應(yīng)該毫不猶豫的簽下才是,居然還在猶豫?!
凌月抬眸望著他問道:“你確定每個月要給五百萬的撫養(yǎng)費?”
“嫌少的話,我還可以再加。”他說的一臉冷漠。
養(yǎng)兩個孩子而已,每個月居然給她五百萬?!
真是人傻錢多。
她一下子真變成富婆了,兒子給她的四億美金折換成人民幣已經(jīng)是巨額財富……
樊璃還要給她每個月五百萬的撫養(yǎng)費,她這輩子都不需要工作了。
忽然有種做夢的感覺。
凌月慢慢坐在了沙發(fā)上。
她的舉動讓樊璃有些好奇,摸不清她此刻的心思。
“凌月,你到底什么意思?盡快表個態(tài)!”
“可以,既然你不會跟我搶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拿出錢來跟我一起撫養(yǎng)孩子,這份文件我會簽的。”
凌月說完后拿起桌上的黑色鋼筆,在需要簽名的幾處地方都簽上了她的名字。
等她簽完后,樊璃看向墨凡,他的名字事先就已經(jīng)簽好了。
墨凡朝他點了下頭走向了他自己的臥室。
不出半分鐘,墨凡帶著三名律師走到了客廳。
凌月微微訝異,居然連律師都在,但為什么要躲在屋里?
還怕她不會簽嗎?
十五分鐘后,在律師們的公證下合同開始生效,樊璃的那一份合同也被律師帶走了。
此時,樊璃盯著她說道:“凌月,合同你已經(jīng)簽了,如果孩子們不在三個月內(nèi)完全接受我的身份,凌笑和凌墨會從你身邊帶走,以后我會成為他們的唯一監(jiān)護人。”
凌月蹙眉道:“你到底在說什么?合同里沒有這一條啊!”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再看一遍,不過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反悔了。”
她趕緊將自己的那一份合同重新又看了一遍。
沒過多久,她抬眸望著他道:“沒有這一條啊!”
難道他搞了什么貓膩?
可她明明完全看懂了上面的法律條例。
樊璃將她的那份合同翻到了附加協(xié)議那一欄,將桌上的一杯水直接倒在了上面……
“你瘋了吧!你這是要干嘛?”
她趕緊用餐巾紙去擦合同,想將上面的水漬擦干,可是擦著擦著,原本空白處的地方忽然出現(xiàn)了幾行黑字……
內(nèi)容正是樊璃剛才說的要求。
她反復(fù)讀了兩遍,頓時惱怒道:“樊璃你真是太可惡了!!你居然陰我?”
他勾唇道:“白紙黑字,是你自己親手簽下的名字,我又沒有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