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意識到她和他的關(guān)系又緊張起來了,想到孩子們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還有墨凡對她的善意提醒。
她立刻示弱道:“樊璃,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出了車禍。”
“如果我早知道我會讓你氣的連夜開車返回景陽市,我就算是再激動再感慨,我也不該跟我?guī)熜直г谝黄穑 ?
“你能不能看在我請假不拍戲回來探望你的份上原諒我?”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盡快康復(fù)起來!”
“笑笑很想念你!但我一直瞞著她,免得她擔(dān)心,如果她要來醫(yī)院找你,我也擔(dān)心你休息不好。”
“你能不能為笑笑喝一碗雞湯?我真的燉了三個多小時,你要是不喝,我根本喝不完……”
說到最后的語氣都有點撒嬌的語氣了,樊璃眸色復(fù)雜的望向她。
黑眸里的情緒幾度沉沉浮浮。
最終他還是妥協(xié)了:“就喝一碗。”
“好嘞!就喝一碗!”凌月高興地拿起勺子去喂他。
樊璃直接將她手中的小碗接過去,一口氣喝完了。
她愣了兩秒,接著道:“厲害!”
他掃了眼餐巾紙:“幫我擦下嘴。”
傲嬌男人等著她去伺候,凌月也很殷勤的拿過餐巾紙幫他擦了嘴角的油漬。
幾秒后,樊璃說了句:“我住院的事情不要告訴笑笑,我不想她看到我受傷的樣子。”
“嗯,我不會告訴她,我也覺得等你好了以后再去見她比較好。”
他語氣不悅道:“你瘋了吧?等我好了才能見她,那我豈不是要兩個月不能看到她?”
“我會和她視頻通話,等我額頭上的紗布拆了后就要看到她。”
凌月乖巧的點點頭:“那也行。”
“你就請了三天假,明天就要回濱江市了?”他的語氣里聽不出喜怒。
但她卻回的小心翼翼:“樊總,你有什么指示嗎?”
“我沒什么指示,你要是覺得拍戲比我重要,你大可以明天就走。”
他都這樣說了,她還敢走嗎?
凌月微微一笑道:“我會繼續(xù)向?qū)а菡埣賮磲t(yī)院照顧你……
話還未說完,他一臉冷酷道:“可以,我同意了。”
凌月:……
看來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
樊璃閉上雙眸語氣慵懶道:“我要休息會,你替我捏捏肩膀。”
當(dāng)他躺下后,凌月就開始為他捏肩膀。
躺著其實不方便捏肩膀,樊璃這是在故意刁難她,為了懲罰下這個女人。
他一直不喊停,凌月也不好意思停手。
由于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站立,她感覺到兩腳發(fā)酸,一條小腿忽然抽筋了……
她一時站不穩(wěn)直接撲在了樊璃的身上,他順手摟住了她的腰肢,黑眸里帶著絲調(diào)侃道:“干嘛,忽然對我投懷送抱?想讓我原諒你?”
既然已經(jīng)撲在他身上了,凌月順勢問了句:“那你原諒我嗎?”
“讓我原諒你沒那么簡單,看你表現(xiàn)吧。”
她撇撇嘴站起身說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對你投懷送抱,我剛才是因為腳抽筋了才會站不穩(wěn)!”
他拉著她的手坐在病床邊:“先坐一會吧。”
“你的肩膀感覺怎么樣?”
“沒感覺。”
“沒感覺?我已經(jīng)在盡力幫你按摩你的肩膀了!”
“行了,不用按了,我就是逗逗你。”
凌月氣的站起身:“逗我?樊璃,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耍人玩!”
“注意你的態(tài)度,我躺在醫(yī)院的事情是誰造成的?我跟你算賬了嗎?”
她呼出一口氣,頓時又啞口無言。
腦子里的一些話很想說出來,但又不敢說。
他微瞇著眼神道:“有什么話就說,別故意憋著不說,免得氣出病來。”
凌月冷笑一聲道:“我真有這個權(quán)利說嗎?你現(xiàn)在是病人,我敢惹你生氣嗎?”
“你要是心里覺得不服覺得委屈,你就把話說出來。”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是我做錯了,我會向你道歉。”
見他都這樣說了,她在腦中反復(fù)想了好幾遍要說的話,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免得真把自己給憋傷了。
她盡可能的冷靜道:“樊璃,我和我?guī)熜值氖虑樽屇愀械缴鷼猓瑥亩屇汴幉铌栧e的出了車禍,哪怕你真將這種罪責(zé)推到我身上,我也沒有怨言,畢竟你確實因此受了傷。”
“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要老是拿著你出車禍的事情讓我總是遷就你,人和人的相處是平等的,需要相互尊重對方。”
“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們倆也從未真的在一起,就算我跟我?guī)熜直г诹艘黄穑憧吹胶笥X得生氣那是你的問題跟我無關(guān)。”
“當(dāng)然,我也明白感情上的事情不可能說的這么清楚,我和你之間我還是希望能夠好好相處,哪怕是為了笑笑和墨墨。”
“對于孩子的教育問題,我不反對以后和你一起撫養(yǎng)孩子們。”
“但目前為止,我希望孩子們還是跟我住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一意孤行做出什么單方面的決定。”
“如果你真的這樣做,對我和孩子們不都不公平。”
“相信我,我更了解笑笑和墨墨,就算你以后想獨自撫養(yǎng)他們,他們是不會同意的,而且也不會感到快樂。”
“我深信我和你之間的和平相處對于孩子們來說是多么重要,我希望你能夠和我一樣多為孩子們考慮。”
“我是笑笑和墨墨的親生母親,你是笑笑和墨墨的親生父親,這一點沒有人可以改變,我也永遠(yuǎn)承認(rèn)這一點。”
“你想要和孩子們什么時候相認(rèn),這個時間完全取決于你,而我也會全力配合你,我會跟孩子們好好解釋我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
凌月說這些話的期間,樊璃從未打斷,他很有耐心的聽完了。
見她不再往下說,他面色如常的問了句:“說完了?”
“嗯,暫時就這些。”
樊璃望著她就問了一句話:“你要怎么跟孩子們解釋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
畢竟當(dāng)年是因為那一個晚上的意外而懷上了孩子。
其實凌月之前早有過設(shè)想,為了給孩子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也是煞費苦心的想了很多個故事版本。
最終選中了一個較為合理的借口。
面對他此刻的詢問,她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會告訴笑笑和墨墨,說我和你在五年多以前就分手了。”
“因為什么原因分手?”
“誤會。”
“什么誤會?”
“我以為你有了別的女人。”
他的唇邊泛起一絲嘲諷:“為什么黑鍋讓我來背?”
凌月解釋道:“沒有讓你背黑鍋,我不是說了嘛是誤會,反正孩子們會明白其實你沒有別的女人,我也沒有其他男人,但我們倆之間就是因為誤會最后分手了!”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似乎像是接受了這樣的故事版本。
過了幾秒,樊璃很專注的盯著她問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復(fù)合’呢?”
她驚詫道:“我們根本沒有‘分手’啊!哪里來的復(fù)合?”
不過就是假的愛情故事!
他故意裝糊涂道:“哦,原來我們沒有分手,那你現(xiàn)在依然是我的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