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景看見男士外套的時候,還是挺吃驚的。
他詢問道:“給我買的?!”
時念卿的性子,并不活潑。換句話說,內(nèi)向得有點(diǎn)沉悶。
她平日里從來不敢開玩笑。
尤其是在霍寒景的面前。他氣場又足又強(qiáng),她能正常跟他交流,已經(jīng)覺得自己特別牛X哄哄了。
然而今天,她一邊拎著衣服幫霍寒景穿上,一邊語氣平靜又淡然地說:“不是,是給宮梵玥買的。”
“……”
很清晰的,時念卿感受到背對著她站著的男人,那只已經(jīng)半穿在黑色大衣的身體都猛然僵了僵。
時念卿抬起頭,看向他挺俊的身軀,雖然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但是,時念卿已然能想到他此刻的模樣,會是怎樣一副風(fēng)卷云涌的殺氣騰騰。
霍寒景那里半天都沒動靜。
時念卿又來了句:“剛剛才給他買的,不知道合不合適,你幫我試試。”
時念卿說著,一邊踮起腳尖把大衣往霍寒景的身上捋平整,在她都快要感嘆這衣服太合身了,就更私人訂制的一樣時,霍寒景忽然冷冷幽幽發(fā)出特別沉悶的聲音。
他說:“時念卿,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是吧。”
霍寒景立刻暴跳如雷就要脫衣服。
在他動作粗魯?shù)讲恍械臅r候,時念卿立刻從他身后抱住他,然后圈住他那兩條特別不安分,一個勁兒地剮衣服的手。
她小臉貼在他的后背上。
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無法自控的笑意。
她說:“逗你玩的,我?guī)湍阗I的。”
霍寒景扯衣服的動作好不容易消停。
在他慢慢悠悠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時念卿瞧見他漆黑的眸底,目光又冷又凜的。
時念卿剛想張嘴說點(diǎn)什么,結(jié)果,霍寒景卻冷聲道:“看來我昨晚還不夠賣力,否則你怎么還有力氣耍嘴皮子。”
“……”時念卿真的無語到極點(diǎn)。
不過,在霍寒景伸手去抓她之前,她忽然動作靈敏地往房間外閃。
一邊閃,一邊急切地說道:“趕緊吃早餐吧,都涼了。”
在她終于意識到事態(tài)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霍寒景,我錯了還不行嗎?!”
“真的逗著你玩的。”
“你能不能別那么大的力氣。”
“疼死了。”
“霍寒景,你真的討厭死了。”時念卿是真的有點(diǎn)慍怒了。
然而,在她氣得都要炸毛的時候,霍寒景調(diào)笑的語氣,卻是不緊不慢的。他說:“昨晚你求饒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時念卿氣結(jié)。
收拾好行李,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
昨晚的星辰與銀月,清晰又明亮,顯然說明今天是個好天氣。
事實(shí)證明,的確是個很好的天氣。
下樓去打車的時候,霍寒景幫忙拖著一只行李箱,時念卿則是兩手空空的,不過,她的手也沒閑著,而是挽著霍寒景的臂彎。
從小區(qū)的遮光的陰影走出去,整個世界一片明亮的時候,也溫暖到不行。
初春的太陽照在肌膚上,不似炎炎夏日那么熾熱滾燙,是非常溫和怡人的。
時念卿全身的每個細(xì)胞,都舒服到不行。
在走出小區(qū),霍寒景抬手去打車的時候,時念卿忽然伸手拽下他那只剛剛抬起的手。
“怎么了?!”霍寒景問。
時念卿說:“這里距離你家不是太遠(yuǎn),今天太陽好,要不然我們散步回去吧。”
“五公里,還不遠(yuǎn)嗎?!”霍寒景回她。
“不遠(yuǎn)啊,反正下午也沒事。”時念卿說。
而霍寒景聽了她這話,好看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皺眉。沉默了半晌,時念卿忽然聽到了他的聲音:“時念卿,我怎么覺得你剛剛那句‘下午也沒事’,透著滿滿的嫌棄。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沒工作,有點(diǎn)嫌棄了?!”
時念卿都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她微微揚(yáng)起腦袋看向他。
霍寒景是真的太高了。
時念卿傳了一雙高跟的短靴,看他的時候,仍然要高高地?fù)P起腦袋。
這會兒,金色的陽光,落在他刀削般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映得他整張英俊的臉孔,愈發(fā)迷人好看,英氣帥氣到極致。
時念卿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不嫌棄不嫌棄,你從來沒有這樣陪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與霍寒景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時候,霍寒景已經(jīng)在讀大學(xué)。
他雖然在國內(nèi)念書,但是答應(yīng)霍渠譯的劍橋大學(xué)的學(xué)位事宜,卻絲毫不敢懈怠。
那時候,他時常飛倫敦,各種考試,各種忙碌。
后來,她被他送至美國,杳無音信。
再后來,他們婚姻期間,他因?yàn)樽约旱纳矸荩Φ孟駰l狗一樣,她想要跟他好好吃頓浪漫點(diǎn)的晚餐,都挺奢侈的。大多他都急急忙忙吃完,然后去了書房處理事務(wù)。
等他忙完,她大多都已經(jīng)睡著了。
相識這么久,霍寒景陪她的時間,是真的很少。
最讓她深刻與幸福的,還是他們單獨(dú)去西北地區(qū)的那幾天。
徒步回去的路上,時念卿也不說話,她只是摟抱著他的臂彎,順便將整個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期間,霍寒景的手機(jī)響了一次。
電話是徐則打來的。
霍寒景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話便掛斷了。
時念卿隨意問了句:“徐則有什么事嗎?!”
結(jié)果霍寒景卻垂下眼眸,淡淡瞄了她一眼,轉(zhuǎn)而說了句她有些迷茫的話。他說:“就這么關(guān)心徐則的事情?!”
時念卿滿頭的問號。這不是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對方接完一個電話,另一個人很自然會問的事情嗎?!
他怎么能扯到她關(guān)心徐則的事情?!
從哪里能看出她關(guān)系徐則了?!
時念卿并沒有回答。
結(jié)果走了沒幾步,霍寒景忽然出聲問道:“覺得徐則很帥嗎?!”
“……”時念卿眨了眨眼睛,大腦過濾好好幾遍他這話的潛臺詞,時念卿也沒得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她只是迷迷糊糊地點(diǎn)頭,“的確還挺帥的。”
下一秒,時念卿就瞄到霍寒景抿緊了薄唇。
霍寒景不動聲色做出抿唇的動作時,向來都是很危險的。
時念卿也不明白她哪里的話招惹到他,惹得他不開心了。
不過,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站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霍寒景在街邊站了會兒,忽然微微伸手推開了她幾分,轉(zhuǎn)而,他伸手拿了自己的手機(jī)。
幾秒之后,時念卿聽到了霍寒景的聲音:“去了解下,看看非洲那邊有沒有適合徐則工作的地方,如果有,立刻讓徐則飛非洲。”
時念卿目瞪口呆。
好端端的,怎么把徐則送去非洲啊?!
非洲那里是人待的地方嗎?!
飯都吃不飽。
徐則過去……
時念卿都不敢想象那場景。
時念卿完全摸不清狀況,但是,她能感受到霍寒景連頭發(fā)絲都充斥著濃濃的怒氣。她招惹到他了?!
應(yīng)該沒吧。
過了紅綠燈后,時念卿挽著霍寒景的胳臂,不經(jīng)意經(jīng)過一家咖啡廳。
她掃了眼咖啡廳的名字,下一秒忽然就停住了步伐。
霍寒景好奇的跟著停住,他微微側(cè)過頭看向側(cè)后方:“怎么了?!”
時念卿指了指里面透明的櫥窗,然后說道:“剛剛看見一個小姑娘在吃冰激凌,我忽然也想吃。”
霍寒景皺了皺眉毛,那表情似乎在說:這么冷的天,吃什么冰激凌。
不過,他還是摟著時念卿進(jìn)去了。
他按照時念卿以前的口味,給她買了個芒果味的冰激凌。
時念卿問他:“你不要一個嗎?!”
霍寒景說:“我不喜歡吃。”
“可是我一個人吃,挺孤單的。”時念卿說。
霍寒景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轉(zhuǎn)而他出聲對服務(wù)員說:“再給我一個香草味兒的。”
時念卿聽他果然要吃香草味的,立刻咬住了嘴唇。她下意識松開了挽著他臂彎的手。
在瞄到服務(wù)員拿了甜筒就要去摁香草味道的冰激凌,時念卿連忙阻止道:“他要草莓味的。幫他弄草莓味的。”
服務(wù)員立刻扭頭好奇地看向他倆。
那眼神似乎在詢問:到底要什么口味的。
時念卿接收到霍寒景目光的時候,她咬了咬嘴唇,沉默了會兒說:“我萬一一會兒吃芒果味的冰激凌膩了,可以吃你草莓味的冰激凌,換換口味。而我買兩個冰激凌的話,吃太多一會兒肚子又會疼。”
最終,霍寒景是拿著草莓味的冰激凌出門的。
男人本來都不怎么喜歡吃甜食。
尤其是冰激凌含糖量這么高的冰激凌。
霍寒景手里拿著冰激凌,都沒低頭吃一口,時念卿忽然把她舔了好幾口的冰激凌,忽然伸到他的嘴邊。
嗅到那淡淡的芒果含著奶香的冰激凌,霍寒景的眉頭都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他垂下眼眸看向身旁的女人,似乎有點(diǎn)不明白她為什么非要讓他吃她啃過的冰激凌。
在他揣測她心思與用意的時候,他眼尾余光不經(jīng)意瞄到街邊那干凈通透的玻璃窗所倒映的大街對面上的人群的影子,忽然之間,他漆黑的眼底,忽然涌動著無盡的笑意。
那笑意,收都收不住。
“你笑什么呀。”時念卿保持著把冰激凌遞在他嘴邊的動作,半晌也不見他低頭來啃兩口,她不由得有點(diǎn)氣憤,她催促道,“你不吃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吃芒果。”霍寒景說。
時念卿有點(diǎn)想吐血。
什么不喜歡吃芒果,分明就是借口。
他就是嫌棄這是她吃過的冰激凌,所以才不肯吃。
在她咬著嘴唇委屈到不行的時候,霍寒景忽然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又來了句:“不過你用你嘴巴喂我,我倒是可以吃很多。”
“……”如果說剛剛她想吐血的話,這會兒時念卿應(yīng)該是喉嚨已經(jīng)噴出血了吧。
在明白過來,無聲無息又被他調(diào)戲的時候,時念卿收回手里的冰激凌,她想丟給他一句:“愛吃不吃。”
霍寒景卻先她一步,在她冰激凌上啃了一口。
不等時念卿反應(yīng)過來,他的嘴唇,忽然就壓了下來。
時念卿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嘴里便被灌入又冰又涼的冰激凌。
她本能的全身僵硬。
霍寒景卻意猶未盡吮了吮她泛著冰激凌甜味的嘴唇,好半晌才松開,之后他眉開眼笑道:“我喜歡你這樣喂我吃。”
在他催促她快點(diǎn)喂她的時候,時念卿的小臉,頓時爆紅。
她皺起眉頭看向他,然后得出結(jié)論:“霍寒景,你口味真重。”
云敏連著好幾天給時念卿都打了無數(shù)通電話,她在電話里說:“那位打賞你火箭的土豪,在我直播間詢問你的動向,他說他許久沒見你做過菜,還能不能再開場直播。”
時念卿自然是不想去的。
可是,轉(zhuǎn)念又想到昨天她與霍寒景外出的時候,去到一個商場,一樓的展廳,展示了一輛奔馳的新款轎車。
雖然價格不貴,但是外形還挺好看的。
最近,他們外出都是打車。
雖然打車很方便,但是也有不方便的時候。
更何況,像霍寒景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出行沒輛車,的確挺不好。
她之前掙了一筆,買輛好點(diǎn)的車,也沒問題。
她想要給霍寒景買輛車。
不過,她昨晚晚飯后詢問她拿了本汽車雜志,詢問霍寒景覺得哪輛好看,結(jié)果霍寒景只是瞄了眼,便看中了一款限量版的汽車。
時念卿看了眼價格,當(dāng)場就死心。
按照霍寒景對汽車的喜好,當(dāng)初總統(tǒng)府地下車庫那一排排的天價豪車,怕是也只有限量版的才入得了他的眼。
所以,時念卿收拾好自己,出門的時候,她對霍寒景說:“我去云敏家玩會兒,晚點(diǎn)就回來。”
霍寒景見她把自己扔在家里,自然是不高興的。
他居然要親自陪她去。
時念卿被他那詭異的想法給嚇壞了。
完了,她來了句:“我是去云敏家做飯,你去做什么呀。我大概晚上十點(diǎn)就回來了。對了,到時候要不然你來接我?!”
霍寒景坐在沙發(fā)上沒動靜。
表情還挺難看。
時念卿哄了很久,霍寒景才來了句:“晚上提前給我打電話。”
時念卿在明白過來他同意之后,這才高高興興換了鞋子準(zhǔn)備出門。
她都把門打開了,見霍寒景滿身黑暗的氣息坐在沙發(fā)上巋然不動,時念卿忽然又折了回來,跑到他身邊,低頭在他的側(cè)臉上重重親了很響亮的一口,這才眉開眼笑跟他說了“拜拜”。
時念卿去到云敏家里,開直播前,還挺緊張與擔(dān)心的。
之前那場直播,是云敏偷拍的,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今天,她是知道的。
害怕自己太過緊張出紕漏。
云敏見她那般緊張,索性打氣道:“你不要緊張,按照平日的節(jié)奏來就好。”
時念卿點(diǎn)頭。
佛跳墻是特別著名的一道菜。
每道工序,復(fù)雜又反鎖。
對于食材的要求都特別高。
云敏說,想要大額打賞,都是需要精致到每一個細(xì)節(jié)的,所以,時念卿在做菜的時候,小心謹(jǐn)慎到極點(diǎn)。
這是長達(dá)四個小時的直播。
起初時念卿還有點(diǎn)手慌腳亂,到了最后,時念卿慢慢沉寂在做菜的快樂中,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做直播。
要不是云敏在旁邊沒控制住自己,低低來了句:“親愛的,那土豪出現(xiàn)了,又是5200枚火箭,發(fā)了發(fā)了,小卿卿。”
時念卿聽了這話,手猛然一抖。
霍寒景肚子一人在家。
以前總是一個人,所以,再清凈的房子,他都覺得無所畏懼。
可是,最近時念卿總是在他耳畔嘰嘰喳喳的嘮叨個不停,忽然之間房子冷清下來,他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了。
晚上八點(diǎn)。
他忙完手里的圖紙,來來回回在客廳與房間穿梭了好幾次,原本想去抽支煙的,結(jié)果拉開抽屜發(fā)現(xiàn)時念卿出門前,也沒忘記把他的打火機(jī)給順走。
霍寒景是真的又無奈又想笑。
他想要去廚房點(diǎn)個火。
不過,香煙都點(diǎn)燃了,最終卻一口都沒抽,他去到衛(wèi)生間,將冒著白煙的香煙扔進(jìn)馬桶,按了水箱在確定煙頭的確被沖走了,這才走出衛(wèi)生間。
在離開家之前,時念卿告知了他云敏的直播賬號。
她當(dāng)時說:“如果你實(shí)在控制不住自己想我的話,可以來直播間看我做菜。”
霍寒景憑著瞄了眼時念卿手機(jī)屏幕所瞧見的直播賬號的記憶,真的下載了APP,剛剛搜索到那直播賬號,點(diǎn)入進(jìn)去,便看見時念卿正低垂著眉眼在做菜。
開了瘦臉與美顏的原因,時念卿本來就纖瘦的臉頰,更是小得可憐。
霍寒景剛在沙發(fā)坐下,想看看時念卿在做些什么。
然而,手機(jī)屏幕上,卻忽然劃過5200枚火箭的打賞記錄。
下一秒,觀看直播的網(wǎng)友,直接炸開了鍋。
所有網(wǎng)友都在問:“哪里來的這么土豪的大佬?!求包.養(yǎng)呀,我也會做菜的,給一枚火箭就好。”
然后無數(shù)的網(wǎng)友都在說:打賞給主播的那人,一定是主動的老公。
在第二輪5200枚火箭劃過屏幕的時候,所有網(wǎng)友都瘋了。
霍寒景瞧見所有網(wǎng)友都在詢問時念卿:他是不是你老公?!否則哪個男人那么蠢,給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刷上千萬上億的禮物?!
霍寒景抿了抿嘴唇。
他給徐則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后,徐則打來電話告知:那人的ID,的確是總統(tǒng)公館的IP。
霍寒景的薄唇,立刻抿到最深。
哪怕隔著手機(jī),徐則也能感知到自家爺那邊瘆人的死寂。
他都不明白霍寒景忽然查那人的IP做什么。不過,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霍寒景忽然來了句:“立刻來趟我家里。”
徐則蒙蒙圈圈用最快的速度去到霍寒景家里,只用了十分鐘。
霍寒景把自己的手機(jī)遞給徐則,轉(zhuǎn)而說:“申請個賬號,然后刷十個5200的火箭。”
“……”徐則的眼珠子都快要滾出來了。
他不明白他們家的爺,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看了直播間,那人背對著攝像頭做菜,當(dāng)然在那人回過頭的剎那,他忽然就明白過來自家爺?shù)降自谧鍪裁戳恕?
徐則申請?zhí)栙~號,立刻就刷了十個5200的火箭。
在看到銀行卡的扣款記錄時,徐則有點(diǎn)瑟瑟發(fā)抖。
雖然,這只是一筆小數(shù)。
跟在霍寒景身邊,再多的零都見過。
不過,這是最近接近三年最大的支出了。
徐則看著時念卿那頭,粉絲都瘋了,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把手機(jī)還給霍寒景的時候,手機(jī)屏幕忽然有劃過了一條52000枚火箭打賞。
徐則當(dāng)即抬起眼眸看向霍寒景:“爺,對方追了個52000枚火箭的記錄,怎么辦?!”
霍寒景交疊著長腿坐在那里,面無表情的,在徐則特別恐慌的時候,他冷冷來了句:“怎么,再加個零的錢,我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