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涵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了變,邁步走上前,“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意思。”唐慕卿岔開話題,“何老先生說衍洲欺負了你,我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他是怎么欺負你的?是親了你,抱了你,還是……”
何雅涵聞言,臉色乍青乍紅,氣的說不上話來了,“你…”
“我怎么了?”唐慕卿又上前一步,盯著她直勾勾問道,“你不是說他占你便宜了嗎?怎么說不上來了?你一沒物證二沒人證的,憑你的一張嘴幾句話,難不成還能給人判了罪不成!”
她猛然提高音量的幾句話,說的何雅涵漲紅了臉,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何雅涵被嚇住了,唐慕卿長舒一口氣,停頓了一會兒,把聲音放緩了些,“你和衍洲認識那么多年,他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就算你得不到他的心,也沒必要用這種手段逼著他和你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逼他,他會不會記恨你?”
一句話,說的何雅涵猛然愣住,片刻后,她恍然道,“不會,他不會的…”
唐慕卿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原本就算你們不在一起,你的要求他還會答應,會幫你會見你,可如今鬧了這么一出,你覺得他還會多看你一眼嗎?”
一瞬間,何雅涵宛如遭受了什么打擊,頹廢的坐到了沙發(fā)上,眉頭緊皺一言不發(fā)。
“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做這種愚蠢事,最后能將你們的關系挽回一些的辦法,就是下去向何老先生解釋清楚,不要再多做糾纏。”
撂下這句話,唐慕卿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直接走出了房間,留何雅涵一個人呆坐在沙發(fā)上。
下了樓,唐慕卿走到裴衍洲身邊,面對何凌峰質(zhì)疑的目光,她輕聲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就看何小姐自己了。”
聽到唐慕卿這樣說,何凌峰心有疑問,直接起身邁步上樓。
看著他的背影在樓梯口消失,裴衍洲終于開口問道,“你都說了什么。”#@$&
“把其中的利害關系分析清楚,具體怎樣取舍,她自己決定。”
看著唐慕卿肯定的神色,裴衍洲不由得勾起唇角,他選擇她,果然沒選錯。
沒一會兒,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何凌峰走下來,面色陰沉的難看,他看了看裴衍洲,又掃了一眼唐慕卿,淡聲道,“我剛才問雅涵了,她說她是因為緬懷母親太過傷心,是我理解錯了她的意思,衍洲,這件事情,是叔叔錯怪你了。”
聞言,裴衍洲眉頭挑了挑,稍作停頓,開口道,“沒事,何叔叔,既然誤會解開了,也就沒事了。”
何凌峰點了點頭,“不如這樣吧,你們留下來,我讓家里的廚師準備點夜宵……”%&(&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裴衍洲開口婉拒,伸手握緊了唐慕卿的手。
何凌峰的目光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逗留了一瞬,終是點了點頭,“那好,我就不留你們了,路上小心。”
裴衍洲點點頭,同他告別之后,拉著唐慕卿直接走了出去。
上了車,駛離何家別墅,唐慕卿終于松了口氣。
一旁的裴衍洲聞言,勾唇一笑,“沒想到你這么會說。”
唐慕卿笑了笑,半開玩笑道,“眼看著何老爺子要給你扣上一個流氓變態(tài)的罪名了,我不救你怎么辦?”
看著女人美好的笑顏,裴衍洲勾唇笑笑,突然放輕語氣說道,“有你真好。”
聽他這么說,唐慕卿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行了,別煽情了……”
“害羞什么?我才剛說了一句情話,你這就受不了了?”
將女人順勢摟入懷中,裴衍洲捏住她的手,輕一下重一下的捏著她的手指,“等忙完了工程項目的投標,我?guī)愠鋈シ潘梢幌隆!?
看著女人左手空落落的無名指,裴衍洲眸光頓了頓。
他們,也是時候該定下來了。
翌日,唐慕卿起了個大早,又是新的一周,周一的早上免不了要開例會,今天還有一場股東大會要開,她要隨同裴衍洲做會議記錄。
每次參加股東大會,唐慕卿都覺得異常壓抑,面對股東們尖銳探究的目光,她總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隨著裴衍洲走進會議大廳,唐慕卿不經(jīng)意抬眼,掃到了坐在一邊的裴逸,此時此刻,他正目光陰沉的盯著他們,而他的臉頰上,還有一塊昨天被裴衍洲打了一拳而留下來的青紫。
裴衍洲在會議桌前坐下,沉聲道,“今天有什么要討論的,說吧。”
一個股東開口道,“最近公司沒什么大事,不過現(xiàn)在大家都比較關心工程項目的招標,策劃部做的預計數(shù)據(jù)我們都看了,只要公司能拿下這個項目,受益無窮。”
裴衍洲淡淡應了聲,“嗯,我明白,如今競標方面由我和裴副總分別負責,究竟花落誰家,我們也說了不算,還是等結(jié)果吧。”
“話不能這樣說啊!”一旁的譚斌突然開口,“如今是公開競標,參與的公司都有機會,我們裴氏又是行業(yè)內(nèi)的龍頭企業(yè),若是我們沒拿到這個工程,就該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不是嗎?”
譚斌這話,擺明了就是沖著裴衍洲來的,他這樣一說,其他幾個股東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他又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況且,上次的競標我們就失手了,竟然輸給了沈氏集團,這次無論如何,這個項目我們都該拿到手,衍洲,你說對不對?”
裴衍洲眸光沉了幾分,盯著譚斌說道,“譚股東說的沒錯,競標這件事我會努力,但是具體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我決定不了。”
聞言,譚斌皺了皺眉,接著說道,“那衍洲,你這樣說,不就是為你爭取不到工程而找借口嗎?如果一連兩次,你都失手了,恐怕就不是單純的失誤,而是能力不足了。”
這話中對裴衍洲的針對意味再明了不過了,可竟有不少股東紛紛贊同譚斌的說法。
在一旁做記錄的唐慕卿看這種情況,已經(jīng)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八成這個譚斌,因為之前他的外甥女馮倩的事情還對裴衍洲耿耿于懷,因此這時候找機會找借口故意為難裴衍洲。
裴衍洲眸光沉冷的看向譚斌,反問道,“那你想怎么辦?”
“如果你接連兩次失手競標對公司造成損失,我們股東們會重新考核你的能力。”譚斌說著,抬眼看了看周圍的股東們,“畢竟我們股東的利益和公司的利益直接掛鉤,大家也不會容忍能力不足的人做公司的領頭,對吧?”
所有人都沒有提出異議,就連裴逸也抱著胳膊翹著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昨天他剛被裴衍洲打了一拳,如今看著裴衍洲被股東們?yōu)殡y,不知道心里多痛快。
裴衍洲沉默了半天,掃了一眼眾股東,冷聲道,“好,如果我拿不下這次的競標,我接受股東會對我能力的重新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