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二醫院。”
“誰生病了?伯母嗎?”楚彥問。
“嗯。”蘇沫簡單地回答。
到了醫院蘇沫看到蘇明焦急地站在門口,連忙跑過去詢問:“情況怎么樣,嚴重嗎?”
蘇明哭著說:“摔著頭了,要交兩萬手術費。”
蘇沫把所有卡都拿出來算了一遍,總共才一萬五。
她這些年賺的錢幾乎全部用來還當年搶救爸爸欠下的債務,還要供蘇明上學,所以一時間根本拿不出錢來。
“我去付手術費,你們過去等著吧。”楚彥說。
蘇明一看到楚彥照著他臉就打了一拳:“我們家的事情不要你管!”
蘇沫嚇了一跳拉住蘇明說:“你干什么?”
“姐,他害我們家還害得不夠嗎?咱們家已經家破人亡了,他還想怎么樣?”
楚彥沒有躲開蘇明的襲擊也沒有還手,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向交費處。
“裝什么好人!”蘇明指著他的背影怒罵。
“好了,我們現在拿不出醫藥費,就當先借他的吧。”蘇沫無奈地說。
蘇明拉著她的手問:“姐,你該不會還喜歡那個王八蛋吧?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害咱爸”
“我記得,我都沒忘”蘇沫轉身往手術室走去。
所幸手術很成功,媽媽已經脫離危險。蘇沫因為要去上班,所以早上直接從醫院到四海。
“我送你過去吧。”楚彥跟上來說。
蘇沫借了他的錢自然不好再對他冷臉:“昨晚上真的謝謝你,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沫沫,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
“楚先生只是我公司的一個合作方,肯仗義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我知道你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你不知道那個溫瑾言他”
“楚先生多慮了。”蘇沫淡淡回了他一句,然后上了出租車。
四海和溫瑾言的軟件公司在同一棟大樓,所以蘇沫上樓的時候幫他帶了一份早餐。
他們辦公室的人都認識蘇沫,見她來都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瑾言在里面跟總經理談話呢,進去好一會了,總經理最近離婚了估計瑾言得受氣。”同事小何八卦地說。
蘇沫笑了笑把早餐放在溫瑾言的位置上問:“我可以在這里等他一會嗎?”
“當然可以。”
十分鐘過后溫瑾言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看樣子春風得意并沒有受氣,只是看到蘇沫的時候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瑾言真羨慕你啊,有個這么漂亮體貼的未婚妻。”
“就是,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同事們插科打諢地你一言我一語。
溫瑾言瞥了蘇沫一眼冷冷說:“不結了。”
“瑾言,我們出去談談好嗎?”蘇沫拉了拉他的衣袖。
溫瑾言一把甩開她當著眾人的面諷刺道:“有什么好說的?你都爬上am太子爺的床了,還來這里惺惺作態干什么?”
同事們見狀都紛紛低頭假裝做事。
蘇沫漲紅了臉說:“晚上下班早點回家,我們談談吧。”
“沒什么好談的,你去做你的豪門太太我不攔著。”溫瑾言嫌惡地把蘇沫帶來的早餐扔進了垃圾桶。
蘇沫看到他白色襯衣上的一點口紅,目光一緊,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剛到四海鄭怡就拉著蘇沫問:“你怎么不接電話?昨天你跟楚彥怎么回事?你走了之后他就走了,現在公司里的人都在傳他對你一見鐘情了。”
“什么一見鐘情,他大概是專門回來報復我的。”蘇沫苦笑。
“什么意思,他對你做什么了?”鄭怡緊張地拉著她上下查看。
蘇沫擺擺手說:“昨晚上他跑到我家逼溫瑾言跟我分手了。”
“然后呢?”
“然后他說讓我跟他結婚,現在溫瑾言不肯理我,我剛才在樓下”
“你說楚彥跟你求婚了?”鄭怡驚訝地打斷了蘇沫地話。
然后大嗓門把辦公室所有同事都引了過來,她吐吐舌頭對蘇沫表示抱歉。
“沫沫,你說楚彥跟你求婚了?”
“我對天那可是am對太子爺啊!”
“可是沫沫你不是有未婚夫嗎?”
同事們八卦地圍上來追問,蘇沫無奈地看向鄭怡,鄭怡連忙拿出總監地架子呵道:“都散了散了,上班時間瞎聊什么八卦。”
同事們不甘心地回到自己地位置,臨走時還不忘對蘇沫說:“以后結婚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啊,我們從來沒喝過豪門地喜酒呢。”
“去去去,干活去!”鄭怡把他們全部趕走,正想再問點什么,老板出來把蘇沫叫走了。
蘇沫在四海工作一向認真努力,為人又低調,所以這還是第一次進老板辦公室。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地儒雅男人,看蘇沫進來客氣地給她倒了茶。
蘇沫受寵若驚地問:“韓總,您找我什么事?”
“是這樣,四海跟am的合作提前啟動了,公司決定外派你去am上班。”
蘇沫心里一沉拒絕道:“韓總我資歷尚淺,恐怕不能勝任。am是四海的大合作方不能因為我搞砸了。”
老板擺擺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你雖然資歷淺,但是能力還是很強的,那天也給楚先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你是最合適地人選。”
“那天我笨手笨腳給楚先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果現在派我過去楚先生會質疑四海的用意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楚先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好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你現在就過去am報道。”
老板揮揮手表示沒有再商量的必要。
蘇沫垂頭喪氣地出來,鄭怡又拉著她問:“老板找你什么事?”
“我被外派去am上班了,現在就要過去報道。”蘇沫無力地回答。
鄭怡一拍手說:“這楚彥動作挺快啊,這就把你搞到am去了。”
蘇沫心里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她去am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楚彥安排的。
可是現在她欠著債又不能隨意辭職。
“你就不想找楚彥問清楚當年的事情嗎?”鄭怡一邊幫蘇沫整理東西一邊問。
蘇沫搖頭:“有什么好問的,問得再清楚爸爸也不會活過來。”
“可是我總覺得那件事跟楚彥沒有關系,他一回國就來找你說明還是愛你的。”
“他愛不愛我跟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別忘了我現在的未婚夫是溫瑾言,上周還請你吃過飯。”
鄭怡又吐舌頭賣萌:“他不是跟你分手了嗎?”
打心眼里,鄭怡覺得溫瑾言配不上蘇沫,聽到他們分手的消息她心里竟然有些竊喜。
蘇沫想到早上溫瑾言衣領上的口紅印沉聲道:“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
從四海到am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所以蘇沫到公司的時候才十點不到。
前臺聽說她是四海過來的,態度殷勤地把她帶到人事部報道,然后領著她找到自己地位置。
“謝謝你啊。”蘇沫感覺她為人隨和,笑著說。
前臺小姑娘笑道:“總裁專門吩咐過讓我親自帶你去報道的。”
蘇沫臉上笑容僵住,客氣地點點頭。
不一會就有電話打進來,蘇沫看了一眼是內線,有些忐忑地接通。
“過來總裁辦公室。”
熟悉而低沉的聲音,蘇沫心里猛地一抽,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