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給他安排的接風(fēng)宴他都不屑一顧,現(xiàn)在居然主動提出去員工的喜宴,而且還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合作方睿晟家的員工喜宴,實在是太詭異了。
酒店里,蘇沫和鄭怡把化妝室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訂婚戒指,蘇沫明明記得早上溫瑾言親手把戒指交給她的,怎么會弄掉呢?
偏偏溫瑾言又不接電話,這要是待會再有人進(jìn)來把戒指撿走可就麻煩了。
雖然戒指并不貴重,但是溫瑾言為了買它也花了好幾個月的工資。
“不找了,一個幾萬塊錢的破戒指,弄得老娘滿頭大汗值得嗎?”鄭怡氣喘吁吁地站起來,她什么時候為了錢這么狼狽過啊。
蘇沫還趴在地上四處摸索:“這可花了瑾言幾個月工資呢,要是丟了他會生氣的。”
鄭怡沒好氣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你他媽能不能有點骨氣?他溫瑾言生氣又能怎么樣?剛才他媽那態(tài)度你沒看到嗎?明明是溫瑾言自己把你丟下不管,現(xiàn)在他媽倒好把責(zé)任全推你身上,他們怎么說你的你都沒聽到嗎?你為什么非要跟著溫瑾言吃苦受累?”
“小怡,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平平淡淡普普通通不好嗎?”
“好個屁!這根本不是你想要的生活,這只是你為了逃避他蒙蔽自己的方式而已!”
“不是的,小怡,我是真的想跟瑾言結(jié)婚。”
“你就自己騙自己吧!”鄭怡氣鼓鼓地走了。
蘇沫茫然地往外看了一眼,然后趴下重新開始找戒指,突然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xiàn)在眼前,清潤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我的戒指。”
“是這個嗎?”
蘇沫抬頭看到那人手心里的戒指開心地點頭:“是的,謝謝你!”
她拿著戒指想站起來,腳跪太久卻早就已經(jīng)麻了,一下子撲進(jìn)那人懷里,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讓她渾身一僵。
蘇沫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慌亂地推開他想往外跑。
那人卻抓著她的手把她往回一拉,她狠狠撞進(jìn)了他懷里,那種無數(shù)次在睡夢中才能感覺到的柔軟讓他心神微蕩,不自覺抱緊了她。
“我回來了。”
低沉而溫潤的聲音讓蘇沫渾身一顫,她失神地低頭喃喃道:“楚彥。”
“是我,我回來了,沫沫。”楚彥紅了眼眶激動地捧著她的臉,毫無預(yù)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清甜的味道他足足想念了六年,現(xiàn)在輕嘗起來還是一樣美好。
蘇沫再他清澈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六年前的一幕幕突然在眼前一閃而過,她掙扎著想推開他,奈何楚彥一碰到她的唇就幾乎失控,越吻越深。
“嗚嗚”蘇沫想開口呼救。
楚彥卻得寸進(jìn)尺趁機(jī)攻城略地,還一步步把她壓在墻上越吻越烈。
這種熟悉的霸道感和墻壁傳來的冰冷感終于讓蘇沫清醒過來,她在他舌尖狠狠咬了一口,腥甜味在兩人口中糾纏。
楚彥終于放開她,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說:“沫沫,我回來了。”
蘇沫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然后推開他冷聲道:“楚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如果你再敢這樣我就告你非禮了。”
楚彥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要告我非禮,六年前就該告了。”
蘇沫聽他那樣若無其事地提起那件無數(shù)次成為她噩夢的事情,心徹底冷下去。
“因為我六年前沒有告你,所以你就認(rèn)為我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以肆意羞辱的女人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楚彥收起笑容,嚴(yán)肅而認(rèn)真地解釋。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楚先生,我跟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所以以后請你放尊重一點。”
蘇沫握住門把想要出去,這時候溫瑾言卻突然推門進(jìn)來了,他看到楚彥眼睛一亮殷勤地問:“楚先生怎么在這里?”
楚彥清了清嗓子說:“這個問題,請?zhí)K小姐來解釋比較好。”
溫瑾言困惑地看向蘇沫,因為全副心思放在楚彥身上所以連她微微紅腫的嘴唇都沒有注意到。
蘇沫想到六年前那些事情鼻子泛酸,看都不愿意多看楚彥一眼冷聲說:“我不想看到他,請他出去。”
“沫沫你在胡說什么,他是am的總裁,今天肯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是我們的榮幸。”溫瑾言拉著蘇沫的手輕聲勸說。
蘇沫淡淡看了他一眼執(zhí)意道:“瑾言,你在睿晟不是做得好好的嗎?為什么非要去am?我不想看到他,不想讓他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沫沫,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我也是想讓你過上好日子所以才拼命想要進(jìn)am的,他是am的總裁,如果我得罪他以后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溫瑾言生怕楚彥生氣,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蘇沫神色越發(fā)淡了下來,剛想開口說什么,楚彥就搶在她前頭說:“你想嫁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你管不著!”蘇沫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管不著?讓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寵上天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卑躬屈膝,這對我楚彥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那么楚大少爺還是趁早離開,免得待會惱羞成怒!”
“蘇沫,你適可而止!”楚彥緊緊咬著牙,他根本不敢相信曾經(jīng)那個驕傲自信充滿活力的女孩現(xiàn)在會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忍氣吞聲。
“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溫瑾言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不對勁。
在他的認(rèn)知中蘇沫只是長得比較漂亮的普通女孩而已,怎么會跟am總裁認(rèn)識,還有那么復(fù)雜的關(guān)系。
這些事情蘇沫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
蘇沫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說漏嘴,連忙拉著溫瑾言解釋:“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瑾言你讓他出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你從來沒有求過我。”溫瑾言臉色微黯,他追了她整整三年在她答應(yīng)跟他交往,甚至他們住在一起之后,兩人也一直相敬如賓,他從沒見過她這樣失態(tài)的樣子。
“我們剛剛熱吻也算是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嗎?”楚彥靠在門框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