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是最疼的明巍的,什么事兒都為他著想打算,”賀蘭婭剜了鐘之齡一眼,語氣中帶著些許嗔怪,“難怪那么多人都以為你是明巍的親爹呢,就連我都懷疑。”
“我當(dāng)然是明巍的親爹,你不也是明巍的親娘嗎?”鐘之齡忙得賠笑道,一邊又道,“對了,前幾天明巍那小兩口派人給咱們娃娃送來的那一堆小玩意兒,你不是很喜歡嗎?還一個勁兒地夸明巍他們倆懂事兒孝順,當(dāng)時你可不像現(xiàn)在這般模樣啊?”
“哼!反正怎么說都是你有理,”賀蘭婭哼了一聲,其實她也不是真的吃味兒,就是喜歡跟鐘之齡磨磨嘴,一邊抿了口牛乳茶,一邊又隨口問道,“明巍什么時候會派將軍來咱們西北啊?”
“怕是得再過兩三個月,今年的武舉會提前,到時候應(yīng)該能選出一批將才頂上來,”鐘之齡沉聲道,一邊又輕輕嘆了口氣,“如今朝中缺人啊,先皇當(dāng)朝時,重文輕武打壓武將,以至于朝中武將凋零,榮親王當(dāng)朝時,更是禍害朝堂,殃及一眾武將,這父子倆留下的爛攤子,都得明巍來收拾,可是良將難覓啊,更何況又是邊陲之地所需的良將,更是難求啊。”
“其實倒也不是難求,我瞧著西北軍中便就有不少合適的將才,還都是你一手栽培起來的,好些都能頂上來,偏生你如今卻生怕西北軍獨大,接連調(diào)走了不少將才分散出去,如今又感慨著良將難求了,”賀蘭婭白了他一眼,瞧著鐘之又要解釋,她忙得打住,“知道了!知道了!你又是為了你們家明巍著想!”
鐘之齡有點兒無奈地?fù)u搖頭:“我當(dāng)然得替他著想了,往后咱們?nèi)チ私希冶闶窃傧霝樗耄膊荒転樗鍪裁戳耍猿弥F(xiàn)在還在西北,且得為他好好兒操心操心呢。”
“你啊,這輩子都是操心的命!”賀蘭婭感嘆著,一邊將茶杯放到了桌上,一邊伸手握著鐘之齡的手道,“從前為了大周江山操心,現(xiàn)在為了明巍操心,以后還得為娃娃操心,嘖嘖嘖,想想還真是勞碌命。”
“你說錯了,”鐘之齡含笑看著賀蘭婭,一邊柔聲道,“現(xiàn)在我最操心的就是你了。”
“誰讓你操心了?我好著呢!”賀蘭婭有點兒得意地?fù)P了揚下巴,一邊歪著頭看鐘之齡,正要再說點兒什么時候,忽然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張著嘴再說不下去了。
“怎么了?”鐘之齡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兒,登時就坐直了身子,一臉的緊張,“婭婭,你怎么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不……不是,”賀蘭婭半晌才回過神來,對著鐘之齡搖搖頭,一邊拉著鐘之齡的手進(jìn)了被子,放在了自己高挺的肚子上,然后且驚且喜地道,“齡哥,娃娃剛才踢了我一腳!”
鐘之齡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兒,一邊輕輕撫著賀蘭婭的肚子,一邊含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踢了,平時不也總踢嗎?”
“和平時不一樣!”賀蘭婭忙得解釋道,“平時是花拳繡腿,這一次是排山倒海,可見必定是個兒子!”
鐘之齡嘴角一陣抽搐:“……婭婭,不是說好了不重男輕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