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鐘明巍覺得自己的心驀地就塌了,原本的虛張聲勢也瞬間失去了支撐,可是這丫頭還在叨叨咕咕著。
“也不能用你手打,你手上勁兒大著呢,把我打壞了怎么辦?”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小丫頭,這時候乖乖地爬到了鐘明巍的面前,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且羞且嗔地看著鐘明巍,“……不給用手,但是可以用嘴!
下一秒,帶著嘎牙子花生香的嘴巴就印了下來。
“哈哈……”阿丑還是忍不住笑了,只是也沒怎么笑出聲,就被男人兇巴巴地給堵上了嘴。
“怎么?嘎牙子味兒的花生好吃嗎?”親夠了,鐘明巍摟著阿丑,嘴唇還意猶未盡地在人家的小耳朵邊蹭來蹭去。
“才不好吃,”阿丑紅著臉道,一邊躲避著男人火熱的唇舌,一邊把那小筐給拉過來,剝了顆花生,自顧自地吃,“人家這個原汁原味的才好吃!
“那我也吃一個,”鐘明巍膩膩歪歪地道,“你剝一顆給我吃!
“干嘛總使喚人家。孔约河惺钟心_的,偏生就喜歡裝大爺,”阿丑小聲地抱怨著,一邊卻撿了個大個兒的花生剝了,然后把花生米塞進(jìn)了男人的嘴巴里,一邊兇巴巴地道,“就這么一顆了!別指望我給你剝第二顆!”
“你剝的好吃嘛,”鐘明巍全然不把阿丑的話放在心上,一邊把阿丑環(huán)得更緊了,“再說了,我這兩只手可都有用處,哪里有功夫剝花生?”
“呸!不要臉!”阿丑一邊紅著臉躲避著男人的碰觸,一邊又剝了顆栗子塞進(jìn)了男人的嘴里,“嘗嘗栗子熟透了嗎?”
“熟是熟了……”鐘明巍一邊嚼著嘴里的栗子,一邊卻皺起了眉,而且眉頭還越皺越厲害,到最后,他忙得一轉(zhuǎn)身,扒著炕沿兒把嘴里的栗子給吐了出來。
“怎、怎么了?”阿丑嚇得夠嗆,忙得爬了過去,一邊去拍鐘明巍的后背,一邊焦急地問,“好端端地怎么還吐了?”
“這栗子……怎么這么苦?”饒是吐出了栗子,可嘴里卻仍苦得厲害,鐘明巍一邊吸著氣,一邊不住口地道,“哪兒買的栗子,別是被人家給坑了!”#@$&
“不會啊,挺老實(shí)的人啊,花生也在他家買的,”阿丑甚是不解,一邊忙得倒了茶端給鐘明巍漱口,“快別說話了,趕緊漱漱口。”
鐘明巍漱了口,阿丑忙得挑了個蜜棗給他吃,蜜棗進(jìn)了肚兒,抱怨聲這才停了,阿丑看著筐子里的栗子,取出來了一個就要嘗嘗,卻被鐘明巍給一把奪了下來,丟在了地上,一邊黑著臉道:“不許吃!”
“可能就那一個苦的,你看這不都是好好兒的嗎?”阿丑很心疼,栗子她買了兩斤呢,難道都要扔了不吃?
“那也不許吃!”鐘明巍有點(diǎn)兒無賴地枕在阿丑的腿上,一邊更無賴地拉著阿丑的手一下一下地親著,“和我在一起,就不許吃苦,一丁點(diǎn)兒的苦都不許吃!
“好,不吃苦。”阿丑心里齁甜齁甜的,也不去計較那兩斤栗子了,湊過去親了親鐘明巍的臉,正要說什么,就聽外頭傳來了“噼里啪啦”地炮仗聲,一時間兩人都是一怔。%&(&
“我忘了買炮仗了,”阿丑有些囧,撓了撓頭,一邊又自言自語道,“凈顧著買吃的了,怎么連炮仗都沒買?”
“沒買也好,”鐘明巍輕輕捏著她的手,寬慰道,“咱們這是在山上,炸炮仗怕是要雪崩的,就算買回來也不能炸!
“真的能雪崩?”阿丑有些不相信。
“真的啊,前幾天雪下得那么大,山上的積雪自然多,你在這么一通亂炸,可不就是得雪崩了嗎?”鐘明巍道,一邊又揉了揉阿丑額前的絨發(fā),一邊含笑道,“雖沒親自放炮,可是咱現(xiàn)在不也是聽現(xiàn)成的嗎?”
“是有現(xiàn)成的,可到底不是咱們自己放的啊,”阿丑有點(diǎn)兒遺憾,在男人的手上蹭了蹭,“我還沒放過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