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呢?平西王娶沒有娶那位突厥公主啊?”阿丑歪著頭問鐘明巍,一臉的期待和好奇。
“沒有啊,”鐘明巍搖了搖頭,一邊又道,“突厥皇室一心與大周結(jié)親,且那位公主又是突厥帝后的嫡長公主,若是這門親事定下了,自然突厥和大周的邊境也就踏實(shí)安定下來了,父皇自然高興,只是礙著平西王的性子,到底還是在下旨前先去信一封打探平西王的口風(fēng),哪知道平西王六百里加急讓人送來了一束青絲,還有一封奏折,說是愿為大周終生不娶、戍守邊疆,父皇當(dāng)時(shí)氣得那叫一個(gè)咬牙切齒啊,后來突厥公主只得黯然離京,聽聞突厥公主回國之后就削了頭發(fā)做姑子了。”
“可是平西王為什么不愿娶突厥公主啊?”阿丑不甚理解,“公主那么深情,生的又那般漂亮,平西王也忒心狠了些。”
“你又沒見過突厥公主,怎么知道人家生的漂亮?”鐘明巍含笑問。
“能讓你念念不忘那么些年的,必定是個(gè)美人兒啊,肯定還是傾國傾城那種級別的。”阿丑剜著鐘明巍,一邊酸溜溜地道。
“你這促狹的小妮子!”鐘明巍啞然失笑,當(dāng)下捏著阿丑的白津津的臉頰,俯身親了親阿丑的圓翹翹的鼻頭,一邊柔聲道,“再好看也比不過咱家的小姑娘。”
“嘿嘿,就喜歡你這樣從來不說謊的性子,”阿丑又有點(diǎn)兒高興了,當(dāng)下巴巴地捉著一個(gè)辮子往男人眼前送,一邊又有點(diǎn)兒得瑟地道,“鐘明巍,你看這根頭繩好看嗎?從前延禧宮里頭的大宮女兒都有這樣的花色的頭繩,我眼饞著呢,那天在集市上看到,可把我高興壞了,嘿嘿,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鐘明巍看著阿丑發(fā)梢上那根湖藍(lán)色的頭繩,也沒瞧出來有什么獨(dú)到之處,只是卻忍不住把那微微泛黃的發(fā)梢親了一遍又一遍。
“你也喜歡這根頭繩是不是?”阿丑更開心了,“是不是特別好看?”
“你戴著才好看,”鐘明巍柔聲道,大手在那張白津津的臉上一寸一寸地摸,“丫頭,你生的可真看。”
“這樣的話你說一遍就成了,別總胡說……”阿丑紅著臉道,卻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一翻身就滾到了男人的懷里,把臉扎進(jìn)男人的懷里,一邊環(huán)著男人的腰,“咯咯”地笑著,“鐘明巍,你別總這么說,你說多了,我都覺得我真的挺好看的了……”
“不是胡說,是真的,”鐘明巍柔聲道,一邊去撫那一頭的小辮子,“在我眼里,再?zèng)]有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了。”
“我也是啊,就覺得這世上的男子加在一起都比不過你,”阿丑在男人懷里蹭了蹭,然后羞答答地開了口,“從前別的宮女都覺得三皇子最好看,有的人還說是二皇子,可是我卻一直覺得你最好看,比他們好看多了……”
“什么時(shí)候?”鐘明巍的心驀地一顫,一雙晶亮的眼睛帶著掩飾不住的歡喜和震驚,“丫頭,你從前見過我?什么時(shí)候的事兒?”
“我……”阿丑頓時(shí)一臉慌張,剛才隨口說的話,也沒怎么多想,這時(shí)候?qū)χ娒魑〉淖穯枺菚r(shí)就慌了神,她忙得搖搖頭,“沒、沒有,我我我沒見過你!從來都沒有!”
“真的沒有?”鐘明巍才不信,這丫頭最不會說謊了,一邊又好脾氣地道,“丫頭,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你是什么時(shí)候第一次見到的我,我想知道,真的特別想。”
“我不告訴你,”原本還歡歡喜喜的一張臉,這時(shí)候卻變得委屈異常,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來了,眼眶微微地泛著紅,她嘴唇顫顫著道,“我就不告訴你!”
鐘明巍看著阿丑這么一副表情,心里頓時(shí)“咯噔”一下,他有點(diǎn)兒不確定、又帶著小心著道:“那時(shí)候,我……我身邊還有別人?”
“你別想知道!”下一秒,阿丑兇巴巴地吼著,然后就氣吼吼地下了炕,徑直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