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心里生悶氣,我也不知道,自然就不能去哄你,”鐘明巍顯然是猜到了阿丑的心思,當下又偷偷摸摸地過去拉人家的小手,一邊繼續低三下四地道,“你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已經那么難受了,可我還不去哄你,你肯定就更加難受了,所以丫頭,答應我別生氣,好不好?”
阿丑的心軟了,也不嘴硬了,嘟囔著道:“行了行了,我不生氣,你說吧!
“哦,那我說了,”鐘明巍緊張地抿了抿唇,一邊去偷偷摸摸去瞄人家姑娘的臉,一邊把阿丑的手給握得更緊了,“有太子妃一位,側妃三……三人……”
“還有呢?”阿丑冷眼看著他,“你這樣的身份竟然都沒有通房丫頭?”
“兩兩兩個。”鐘明巍結巴得更厲害了,每一聲的結巴里都透著濃濃的心虛勁兒。
“還有呢?”阿丑蹙著眉喝道。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鐘明巍忙得表忠心,“真的就只有這么多!真的沒有其他的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竟還是嫌人少。俊卑⒊蟛[著眼看他。
“我哪有啊?”鐘明巍小聲道,一邊又去輕輕搖人家姑娘的小手,一邊可憐兮兮地道,“你剛才明明說過不會生氣的……”
“哼!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生氣了?!”阿丑驀地一把甩開了鐘明巍的手,起身就要跨出浴桶,卻驀地被鐘明巍一把給拽進了懷里,她沒好氣兒地瞪他,“你放開我!”
“不放!不放!就不放!”鐘明巍可憐巴巴著,把阿丑抱得更緊了,一邊小聲嘟囔著,“都過去了,以后就只有咱們倆,再不會有旁人了……”
“哼!”阿丑又是一聲冷哼,只是明顯沒有剛才那么生氣了,她把身子輕輕朝后靠,縮進了鐘明巍的懷里,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半天才又小聲道,“她們肯定都特別好看吧?”
“她們好不好看都和我沒關系,”鐘明巍一字一字認真道,一邊把下巴擱在了阿丑的肩膀上,“在我眼里只看得到你,也只能裝得下你!
“你……你從哪兒學來這起子污遭話?”阿丑羞得縮了縮脖子,“從前肯定和很多人都說過吧?”
“這話只跟你說,真的!辩娒魑∪崧暤,微微抬起頭,看著阿丑脖子上那塊暗紅色的疤,然后把臉貼了上去。
傷疤上不知被什么溫熱的東西貼著,輕輕的,軟軟的,一下一下地蹭著那塊丑陋刺目的疤,阿丑渾身上下都在抖,她梗著個脖子,根本不敢去看,只是拿手去推鐘明巍,又羞又急的,一開口就帶著顫了:“你你你……你別這樣……你說了不不不碰我的……”
“好,”鐘明巍當下就忙得直起了身,他聲音也帶著顫呢,深深地吸了兩口氣,這才又恢復了正常,“答應你的,就不會變卦。”
阿丑的心踏實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又有點兒失落,其實她一點兒都不討厭跟鐘明巍親近,雖然有點兒害怕,可更多的卻是歡喜,是的,歡喜,她喜歡和鐘明巍膩膩歪歪著,雖然剛才她嚇得差點兒哭出來,可鐘明巍要是不停的話,她也一定不會把鐘明巍推開……
誰讓他是鐘明巍呢?
誰讓鐘明巍不嫌她丑呢?
……
可能是察覺到了阿丑的心思,鐘明巍又把阿丑給摟進了懷里,他湊到阿丑的耳邊,有點兒難以啟齒地道:“丫頭,等我腿腳好了,到時候再碰你,讓你成我鐘明巍真正的妻子……”
“你你你你閉嘴!”下一秒,阿丑的腳蹬在了鐘明巍的腿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