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自母妃誕下四弟之后,后宮里可就再沒有皇子誕下了,再說了父皇今年都五十二歲了,哪兒就那么龍精虎猛了?”鐘明崢蹙眉道。
“你知道什么,這樣的事兒哪有個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趙貴妃冷聲道。
“這倒也是,”鐘明崢點點頭,一邊又對趙貴妃含笑道,“不過母妃讓人多盯著就是了,就算她有命懷上龍子,哪兒就有命生下來了?”
“這倒是,”趙貴妃冷冷地牽了牽唇,“且讓她歡實兩天,等萬歲爺興頭過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這就是了,不過是個賤蹄子,自然用不著母妃生這樣大的氣,”鐘明崢忙得陪笑道,頓了頓,又蹙眉道,“母妃,有件事兒,我一直覺得挺奇怪的。”
“什么事兒?”趙貴妃看向鐘明崢。
“父皇登基繼位的時候也就二十歲,正是最年富力強的時候,且父皇一向也不是個性情冷淡之人,后宮可謂是佳麗三千,怎么父皇膝下就咱們四位皇子呢?”鐘明崢緩聲道,“一直以來,兒臣都覺得此事甚是蹊蹺,父皇一向身康體健,便是有幾十位皇子也不稀奇的啊。”
“剛剛本宮就跟你說了,這樣的事兒哪兒有準頭的?更何況又是后宮,女人扎堆的地方,哪一個不是新毒手辣的?想順利誕育皇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嗎?”趙貴妃白了鐘明崢一眼,一邊冷哼道,“你那后宅可是清靜的嗎?怎么都大婚這么些年了,卻也只生出來丫頭片子呢?”
“母妃!母妃!我錯了我錯了!”鐘明崢忙得拱手告饒,“母妃您就快別數(shù)落兒臣了!”
“你以為本宮想數(shù)落你啊?還不是你不爭氣,”趙貴妃剜了他一眼,一邊輕輕拍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道,“趕緊生個大胖小子,必定要搶在二皇子前頭生下麟兒,這頭一位的皇孫,你父皇可稀罕著呢,這樣天大的好處,若是落在了二皇子頭上,到時候你連哭都找不到地兒!”
“是是是,兒子遵命。”鐘明崢忙得躬身道。
慈寧宮。
“皇上那邊怎么樣了?”太后一邊修剪著小幾上面的一盆五針松盆景,一邊緩聲問碧喬。
“皇上的性子喜好,自然太后是最了解的,慧常在得太后親自調、教這么些年,萬歲爺受用著呢,”碧喬含笑道,一邊又道,“這才幾天的功夫,那丫頭就成常在了,乾清宮那樣的地方,她都能隨意出動,可見恩寵多重。”
“什么丫頭不丫頭的,如今已經(jīng)是正經(jīng)小主了,記得以后好好兒管住嘴。”太后緩聲道,打量著面前的五針松,似乎很是滿意,微微地勾了勾唇。
“是是是,奴婢失言了,”碧喬忙得道,頓了頓,一邊又小聲對太后道,“萬歲爺對慧常在這般寵愛,是不是已經(jīng)對太后徹底放心了?”
“皇上那般多疑的性子,對誰又能徹底放心嗎?”太后慢條斯理道,一邊放下手里的剪刀,從碧喬手里接過了帕子,一邊擦手,一邊道,“即便是他真的放心了,那也是對錦衣衛(wèi)。”
“太后的意思是,皇上是在錦衣衛(wèi)調查清楚之后,這才會寵幸慧常在的?”碧喬小心翼翼地問。
“九成是吧,”太后抿了口茶,一邊淺淺地抿了口茶,頓了頓,又道,“不過倒也是好事兒,經(jīng)了錦衣衛(wèi)這手,皇上也能踏踏實實寵愛慧常在了,日后有慧常在在御前侍奉,對咱們來說,總歸是好事兒。”
“萬歲爺既是放心了,那龐毅是不是能動身去寧古塔了?”碧喬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