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又蘸了蘸魚湯,把手里最后一口的餅子吃下了肚,餅子還沒咽下去,他就發出了滿意地嘆息:“真是太好吃了。”
“嘿嘿,現在知道我的好處了吧?剛才你還巴巴地趕我走!北绕痃娒魑〉拇蟪源蠛,阿丑可淑女多了,端著碗,慢條斯理地喝著魚湯。
想到剛才的事兒,鐘明巍有點兒訕訕地停下了手,他看向阿丑,沉著聲道:“以后你就住這屋!
“咕咚!”
下一秒,阿丑狠狠地咽了一大口魚湯,然后雙目圓瞪直勾勾地看著鐘明巍,嘴唇哆嗦著,半天才發出一個字:“我不……”
“不許說不,”鐘明巍瞧著她這樣兒,登時就眉頭大皺,“以后你再敢睡地上,看我不打你!不是鬧著玩兒的,是真打!”
“我不……”阿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邊雙手捂住了喉嚨。
“再敢說不,我這就動手了,打你屁股!我說了不是說著玩兒的!”鐘明巍都要被她氣死了,這么說著,就開始挽起了袖子,力證他這不是虛張聲勢,可是……
鐘明巍瞧著阿丑瞪得越來越大的眼,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了,忙得問道:“你怎么了?”
“我……我不行了,被、被卡到了!”阿丑死死捂著喉嚨,張著嘴半天才痛苦地嚎出了聲,“湯里有……刺!”
……
對于喝魚湯都能被卡著的阿丑,鐘明巍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等阿丑終于吐出了魚刺之后,鐘明巍就不吃餅子了,開始仔仔細細地挑著刺兒,然后把白白嫩嫩的魚肉一筷筷地夾到了阿丑的碗里。
“行了,別挑了,我都吃不完了,”阿丑看著碗里摞得跟小山似的魚肉,臉紅的要命,“真的不要了,我實在吃不下去了!”
“那還喝湯嗎?”鐘明巍問的很認真,瞧他這樣子,要是阿丑喝湯,他也得親自檢查魚湯似的。
“不喝了!卑⒊笮÷暫吆咧,怎么都覺得自己剛才被魚刺掐著干瞪眼的模樣實在太丑了。
鐘明巍這才總算停下挑魚刺兒的工作,埋著頭繼續吃還熱乎的餅子。
阿丑看著埋頭吃飯的男人,一副欲言又止,但到底還是沒有開口,也悶著頭吃碗里的魚肉,心里卻亂得不像樣。
真的要搬來和鐘明巍一起住嗎?
可是她睡相不好啊,要是被鐘明巍發現了怎么辦?
還有啊,香嬤嬤以前還說過她睡覺的時候還總說夢話咬牙來著的,要是被鐘明巍聽到了,肯定沒臉見人了,而且……
鐘明巍會不會因此嫌棄她。
……
阿丑愁眉苦臉地吃完了碗里的魚肉,一抬頭就對上了鐘明巍的目光,阿丑有點兒心虛:“你、你看著我做什么?”
“丫頭,我缺點挺多的,你看,脾氣不好,吃相也不好,”鐘明巍放下手里的碗筷大刀金馬地這么坐著,一本正經地跟阿丑道,“而且我睡相也不好,可能晚上還會說個夢話翻個身什么的,有時候還能滾到地上,你可不能笑話我!
阿丑才不會笑話,心里反倒還有點兒小開心:“你睡相真的不好?還會說夢話?”
“嗯,一直都有這么個毛病,”鐘明巍點點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就怕你嫌棄!
“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嫌棄你!”阿丑忙得搖頭擺手道。
“所以你這是答應搬過來了?”鐘明巍眉毛一揚。
阿丑頓時一臉錯愕:“我……”
“成,那這就搬過來了,”鐘明巍截斷了阿丑的話,一巴掌拍在腿上,“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來了!
誰說的?!
誰跟你定下來的?!
阿丑心里咆哮著,可是卻還是一副小媳婦兒樣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