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二十七章地牢深處有什么
云懿回過神,眼神淡淡地道:“我沒打算讓你們出去。”
“你說什么?”
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老大瞬間滿臉陰狠,咬牙切齒地盯著云懿:“你在騙我們?!”
“對。”云懿點頭承認了,眼神諷刺地看著他們:“誰知道你們竟然也這么蠢,別人給你們什么,你們都吃,云越承手下還有這么天真的人,我也是長見識了。”
“所以剛才的藥是你騙我們吃的?為什么?!云懿,我們和你無怨無仇!”老大惡狠狠地道。
“無怨無仇?”云懿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聲音冷了幾分:“你們敢說以前我和郁少寒遇到襲擊的幾次,都和你們沒關(guān)系?!在夜市一次,商場一次,在寺廟一次,都和你們沒關(guān)系?!”
那幾次襲擊都是云越承的人安排的,他們是云越承身邊的得力手下,一定也會去執(zhí)行這些任務。
果然,此話一出,那幾個男人臉色都變了。
云懿聲音里的冷意更濃:“既然我說對了,那么今天你們的下場就是活該!”
“我承認夜市和商場我們都去了,但是寺廟那次和我們關(guān)系,你不要冤枉人!”老大冷冷地道。
“和你們沒關(guān)系?”云懿眼睛一瞇,接著忽然想到什么,冷冷地道:“既然兩次都認了,多認一次有什么關(guān)系?”
在寺廟那次本來也是要襲擊她,但是司徒嫣然幫她擋了槍。
這些人應該是怕被司徒家尋仇,所以才不敢承認。
“沒關(guān)系就是沒關(guān)系,什么叫多認一次,你不要把我們沒做過的事也算在我們頭上!”
老大言辭堅決的否認。
云懿冷笑一聲:“行吧,你執(zhí)意不認也無所謂,反正就憑你們做的這兩次事情,也死有余辜了。”頓了頓,她目光泛起一層冷光:“我問你們,花月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們干的?!”
老大冷笑:“呵,你騙我們,還想從我們這里套話,你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
云懿也笑:“看來你真的是被云輕煙折磨傻了,剛剛才吃過我的藥,這就忘記了?”
“你......”
保鏢們紛紛臉色大變,就在此時,忽然一個保鏢一把肚子,倒在地上哀嚎。
“老五,你怎么了?”旁邊一個保鏢趕緊蹲**查看倒在地上的男人。
“我疼,好疼,疼......”老七滿臉慘白一段喊疼,兩條腿在地上亂蹬,顯然是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你堅持我......啊!!!”
蹲**的男人還沒說完,也是一聲慘叫,捂著肚子倒在地上,不過短短幾十秒,五官因為疼痛都有些扭曲。
“啊!!”
緊接著又有兩個男人倒下,和之前倒下的兩個人都是同樣的癥狀。
云懿站在籠子外面,眼神淡淡地看著他們:“我想關(guān)于我的事你們應該也聽說過,給你們吃的藥叫‘芙蓉笑’,最初的癥狀是腹痛,接著疼痛會蔓延到全身的臟器,先從臟器開始腐爛,直到爛完后血會從你們身體里滲透出來,但是不會突破皮膚,在你們的皮膚下形成一塊塊紅斑,就像芙蓉花的花瓣一樣鮮艷,這就是這個藥名字的來歷,這要本來是火焰谷一個人發(fā)明的,我覺得很殘忍,也很惡心,但是不得不承認,效果是真的不錯。”
“你這個毒婦,你騙我們吃藥,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那老大也捂著肚子,蒼白的臉上汗珠密布,咬著牙死死盯著云懿。
云懿唇角勾起一抹輕笑:“用這句話詛咒過我的人實在太多了,這根本算不上什么,不如你換點新鮮的?”
“你......”老大氣得正要說什么,忽然一股劇痛襲來,他臉上出現(xiàn)一抹猙獰的表情,再也說不出話來。
“云小姐,你......你恨我們,可是襲擊你和郁少寒的命令是少爺下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也是去找少爺,你找我們干什么?”
一個保鏢忍著痛道。
剛才還罵她不夠忠心的人,現(xiàn)在就開始讓她去找云越承了。
云懿眼神淡淡的:“我們廢話少說,給你們下藥只有一個目的,說清楚,花月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們干的?”
“......”
沒有人講話,每個人都在痛苦的哼叫,根本顧不上回答。
云懿:“我耐心有限,如果你們回答我,我還可以給你們解藥!”
“沒有。”忽然響起一道有些痛苦的聲音,一個保鏢靠在柱子上望著她:“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們沒有動花月!”
“和我們沒關(guān)系!不是我們動的手!”
“真的不是我們!那天我也很意外啊!”
云懿緊緊盯著他們的表情,瞇了瞇眼:“不是你們?那云越承有沒有派其他人去?”
“沒有,這件事和我們根本就沒關(guān)系,少爺從來沒有下令動過花月。”
“真的不是我們!你怎么就是不信?要動手也是云輕煙的人,不是我們!”
“......”
云懿咬著唇?jīng)]說話。
這些人都是云越承手里身手最好的。
如果云越承真的要派人在婚禮上動手,也一定是他們其中之一。
現(xiàn)在這樣的生死關(guān)頭,他們不敢說謊。
云懿想從這些人臉上找到撒謊的表情,但是怎么看他們都沒說謊。
也就是說,花月的事可能真的和云越承沒有關(guān)系!
“云小姐,該說的我們都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你可以給我們解藥了吧,我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沒有騙你。”
保鏢哀嚎道。
云懿回過神,眼神變了變,道:“沒有解藥。”
“......”
保鏢們痛苦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有幾個眼睛里還充滿殺氣,似乎要不是因為有籠子當著,他們就已經(jīng)沖過來了。
“我給你們吃的也不是什么毒藥,只是一點腹痛藥罷了,會讓你們肚子疼,但是不會讓內(nèi)臟腐爛,癥狀會在一個小時內(nèi)消失,你們自己受著吧。”
說完,云懿便轉(zhuǎn)身離開。
“你......站住,你不是少爺派來的......”身后傳來一個保鏢虛弱的聲音。
云懿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冷冷地看著他們:“我是云越承派來的,不過不是救你們出去,而是他讓我要了你們的命,死了這條心吧,他不會來救你們,你們跟他的時間也不算短,還不了解他嗎?”
本來她不想告訴這些人這個消息,但是想到他們曾經(jīng)對她和郁少寒做的事,她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被一直效忠的人拋棄,這種滋味可不好受!而且還是在等死的情況下。
“不可能,少爺他不會放棄我們的,是你在騙我們!”那老大死死盯著云懿道。
云懿什么都沒再說,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云小姐,你已經(jīng)問完了嗎?”
迎面走過來一名保鏢,朝她問道。
云懿點了點頭:“嗯。”
“請沿著這條路一直朝前走就是出口,前面有人守著,他們會為你指路。”
保鏢道。
“好。”云懿笑了笑。
保鏢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什么,朝她來時的方向走去。
云懿回頭看了眼他的背影,顯然他是去審那群人的。
她要問的已經(jīng)問完了,剩下的事與她無關(guān)。
云懿抬腳朝外面走去,走了一段路來到那個岔路口,又看到那條通往地牢深處的路,眼里閃過一抹疑惑。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那條路的盡頭是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黑色,可是她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云小姐,請走這邊。”
前面?zhèn)鱽硪坏滥腥说穆曇簟?
云懿回過神看了眼那個保鏢,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地牢深處,收回視線,抬腳朝前面走去。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在安靜的地牢里顯得有些突兀。
云懿回頭看去,只見剛才那名與她迎面相遇的保鏢走過來,有些好奇地道:“你這么快就已經(jīng)審完了么?”
“審完了,而且以后都不用再審了。”
保鏢道。
云懿愣了下,反應過來他說的以后都不用再審了是什么意思,轉(zhuǎn)過頭朝那邊看了一眼。
“云小姐是在為他們難過嗎?”保鏢道。
“嗯?”云懿回過神,淡淡地笑了笑,沒說什么。
保鏢繼續(xù)道:“畢竟你們曾經(jīng)也算是同事,認識一場會難過也很正常,不過以這些人的心性,想必云小姐和他們的交情也不深。大小姐說了,如果不解決他們,云小姐你恐怕不能向云越承交代,而現(xiàn)在的云小姐怕是不喜歡做這種事,所以就只能有我們代勞了。”
云懿眼神閃了閃:“你們不留著他們繼續(xù)審了嗎?”
男子搖了搖頭:“大小姐說,既然已經(jīng)抓不到云越承的人,這些人就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養(yǎng)著他們還浪費糧食。”
“不打算從他們嘴里挖點什么嗎?”
云懿道。
男子搖頭:“大小姐的意思是,這些人如果反咬云越承,肯定會什么事都往云越承身上栽贓,知道了也沒意義,而且就他們的水準,也不會知道能置云越承于死地的秘密。”
云輕煙不愧是下一任家主的人選,除了在宗佑的事情上犯傻,其他事情都清醒的不得了,處理方式也果斷的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