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承認了
柳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什么來歷……
作為商人最怕的莫過于白和黑,而司徒云涼正好是其中一種!
……
病房里,柯囂還沒有醒,面容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昏睡,一旁的儀器檢測顯示他的心跳和血壓都正常。
柯囂的父親沉著臉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看得出他對他們的到來并不愿意,但是因為有郁少漠在,所以也不好說什么。
“他還沒醒,我們先去給你檢查身體。”司徒云涼低下頭對久兒道。
久兒皺著眉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沒受傷。”
“還是檢查一下。”司徒云涼堅持。
“真的不用了。”久兒抬起頭朝他笑了笑,之前哭過,她聲音有點悶悶的,道:“我一點都沒受傷,都是柯囂他……”
還沒說完的話忽然停下,久兒眼神閃了閃,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這時候她說這些話并不合適。
“看樣子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醒,不如我們先回去。”郁少漠淡淡地道。
大家都沒有表示反對,郁少漠向柯囂的父親告辭,牽著寧喬喬的手便要離開。
“少漠。”柯囂的父親忽然叫住他。
郁少漠腳步一頓,俊臉上表情淡淡的:“柯叔還有事?”
“少漠,我知道你離開郁氏,這兩年在外面的發(fā)展比在這的時候更大,但是你也要記住,郁是你的姓氏,御駕的人也是你的親人,有些事情還是要留有一些余地,畢竟你們還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柯囂的父親道。
寧喬喬眉頭一皺,柯囂的父親這樣說,是在為郁家的人說情?
雖然老太太已經(jīng)死了,但是郁家的人不是全都不在了,只是沒有了郁少漠這個靠山,郁氏現(xiàn)在又交到了阿三手里,想必那些只知道貪圖享樂的人日子并不好過。
郁少漠鷹眸微垂看著地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低沉的聲音很平靜:“柯叔這是在幫他們說話?”
柯囂的父親嘆了口氣:“之前他們一直都求我在你面前幫他們通融兩句,少漠,郁家變成今天這樣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也別太過了。”
郁少漠這次回來雖然沒有高調(diào)的到處宣稱,但他和寧喬喬出雙入對的時候也沒有刻意躲避,關于他回來的事早就傳遍了,郁家那些親屬自然也知道。
病房里只有柯囂的檢測儀器發(fā)出滴滴的聲音,郁少漠俊臉上依舊沒反應,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道:“柯叔怕是忘記了,郁氏的是早就兩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情分,是郁少漠和郁家之間最沒有的東西。
兩年前郁少漠沒有對郁家的人講情分,兩年后就更不可能。
柯囂的父親臉色一變,看了看郁少漠冷凝的臉色,也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嘆了口氣,道:“后生可畏,你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少漠了,罷了,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你們郁家的事就自己解決吧。”
郁少漠也沒再說什么,牽著喬幸兒的手離開了。
“久兒……”走出病房,外面只有柳婷站在走廊上,柯囂的母親已經(jīng)不知去向。
“我很抱歉。”久兒看著柳婷道。
柳婷嘆了口氣,柯囂已經(jīng)這樣了,現(xiàn)在再說什么都用,她看著久兒腫得老高的臉和指印,道:“對不起,我婆婆她……”
“算了。”久兒擺了擺手打斷她,訕訕的笑了笑,道:“畢竟她兒子被捅了一刀,我可以理解。”
柯囂是柯家的獨子,他對柯家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其實說起來,人家打她幾巴掌都算是便宜她了。
柳婷看了看一旁的司徒云涼,想說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說,最后最好點了點頭。
久兒也沒再說什么,和司徒云涼一起離開了。
回到酒店,寧喬喬看了看司徒云涼和久兒,沒說什么,帶著郁幸和郁少漠回房間了。
既然司徒云涼已經(jīng)來了,有些事就該他們自己解決。
久兒用房卡開了門,司徒云涼跟在她身后走進去。
“那個……我先想洗個澡。”久兒道。
她身上沾了不少柯囂的血跡。
“好。”司徒云涼點了點頭。
久兒看了看他,抬腳朝衛(wèi)生間走去,走進去關上門,靠在門上長長的松了口氣。
她沒想到今天會突然見到司徒云涼,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流聲,司徒云涼站在窗邊,鳳目冰冷的看著樓下,拿著撥了個號出去,過了幾秒,聲音有些冷地道:“給我查今天對她和柯囂動手的人!”
……
洗完澡。
久兒從浴室里走出來,司徒云涼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個袋子,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久兒走過去,司徒云涼將她拉到他腿上坐著,將手里的冰袋貼到她臉上。
“啊。”
被涼意一激,久兒下意識邊想躲開。
“忍著點。”司徒云涼摁住她,皺著眉看著她腫著的臉道:“不然明天會腫得更厲害。”
“……”
久兒咬了咬牙,忍著沒有再動。
司徒云涼對她和以前沒有什么兩樣,似乎他們沒有吵過架似的。
喬幸兒看了看他:“涼哥哥,你……”
“為什么不躲?”司徒云涼皺著眉眼神有些沉的看著她。
久兒怔了怔,訕訕的笑了笑,道:“第一下沒反應過來,后來……就給她打兩下吧,就當是讓她出氣了。”
司徒云涼定定的看著她,這不是屬于久兒的性格。
如果是久兒,就算今天柯囂出事了,她或許也內(nèi)疚也擔心,但絕不會讓人這么打她。
這種打不還手的性格,是屬于另一個她的。
那個他沒見過的她。
“今天對你下手的人是麻色。”司徒云涼道。
“麻色?”久兒愣了一下,皺起眉道:“我不認識他,柯囂帶我去我以前的墓地,他……”
還沒說完的話忽然停下,久兒定定的看著司徒云涼。
在恢復記憶后,她從來沒在司徒云涼面前承認過已經(jīng)恢復記憶,剛才這話……幾乎就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