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蒙兄?”回營地的路上,王召開口問道。
兩人今天依然住在軍營,二十萬孔雀王朝的青壯還需要他們約束。
“你指什么?”蒙昭問道。
“梁王!”王召說道。
蒙昭思量了一下說道,“他對我們很冷淡,即便還留下讓我們一同進(jìn)餐。”
“是的!”
王召點頭道,這點他怎么能看不出來?
“不過他不徇私。”蒙昭分析道,“就像他給我們安排進(jìn)攻彭城一樣,他沒有因公徇私,沒有因為我們是大秦的罪人,就故意冷落我們,不然這樣的人選可以有很多,并一定是我們。”
“是的!”王召點頭道。
“你有點奇怪啊?”蒙恬疑惑地問道。
“只是覺得,他不是已經(jīng)突破到了天人境了嗎?怎么看著,實力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士卒。”王召懷疑道。
“太上皇不也突破到天人境了嗎?”蒙昭說道。
“梁王已經(jīng)能跟太上皇比肩了?”王召驚駭?shù)馈?
兒子已經(jīng)跟能父親比肩了,而且還是在武道上,這不驚訝,可父親武道天賦太妖孽,兒子還能跟父親比肩,就不是妖孽的問題,而是...武道天賦有十斗,他竟然占了九斗。
“對于梁王,他身上發(fā)生什么,你都可以不用驚訝。”蒙昭淡定的說道。
“為什么?”王召不解地問道。
“因為他是太上皇的兒子啊!”蒙昭感慨道。
“果然...”王召恍然大悟道。
“怎么?”蒙昭問道。
“他嘲諷贏天明,確實有這個資格,假如當(dāng)年贏天明能去大梁城,估計成就不會高于梁王,卻也不會低太多。”王召唏噓道。
這就是人生的選擇了。
你選擇了怎么走,你就有什么結(jié)果。
很公平!
“以梁王的意思,我們攻打彭城,可能沒有援軍,我們得合計合計!”蒙昭開始轉(zhuǎn)移話題道。他不想過多的討論皇室的事情,尤其是贏天明的罪過。
“我們有三十萬大軍,攻打一個沒有項羽,只有鐘離昧和范增的西楚,還要什么援軍?”王召冷笑道,“這要還有援軍,才是對你和我最大的羞辱。”
即便的罪臣,王召和蒙昭也有自尊心。
“你說的也是!”蒙昭點頭道。
兩人回到營地,就開始謀劃該怎么進(jìn)攻彭城。
因為這件事情對他們太重要了。
......
蜀中,一處山林里,項羽正疲憊地靠在樹上,閉目養(yǎng)神。
他很累,因為他已經(jīng)不年輕了,長途奔襲,而且還是逃命,他已經(jīng)身心疲憊了。
尤其是一向自大傲慢,及其自負(fù)的項羽,今天發(fā)現(xiàn)自己被陳平給打敗了,而且是慘白,他就接受不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跟贏高和韓信一較高下的人。
今天被陳平給殘虐,對他的打擊很大。
“陛下,水已經(jīng)燒好了,你喝點吧!”這時,項他走到項羽跟前,低聲說道。
項他是騎兵主將,可他即便再兇猛,他的騎兵遇上青峰騎,依然被殺的片甲不留,現(xiàn)在八萬騎兵已經(jīng)不到三萬人馬了,而步卒早就全軍覆沒。
因此,現(xiàn)在項羽身邊,只有不到三萬人馬。
當(dāng)初離開彭城進(jìn)攻蜀地時,他有十萬大軍,現(xiàn)在卻只剩下兩萬多了。
“追兵在什么位置?”項羽開口問道。
“我們的斥候沒有發(fā)現(xiàn)青峰騎。”向他回答道。
“斥候派出多少人?”項羽問道。
“三百人,警戒范圍是十里。”向他回答道。
“對青峰騎,警戒范圍只有十里,太小了啊!”項羽失望地?fù)u頭說道。
青峰騎是這天下速度最快的騎兵,對于他們來說,十里的距離頃刻而至,因此向他的斥候警戒范圍只有十里,是在玩火。
項他是項羽看重的宗室子弟,武力初中,忠心也沒問題。
可這次讓他領(lǐng)軍作戰(zhàn),項羽發(fā)現(xiàn)統(tǒng)兵才能一般,不足以堪當(dāng)大任。
“我這就去安排!”項他忙開口說道。
項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他,太難了!
......
彭城。
皇宮大內(nèi)的氣氛很肅穆。
大殿上只有四人,氣氛卻異常的壓抑。
項問天一臉陰沉地向范增開口問道,“難道真的不需要向父皇派兵增援嗎?”
這時候,他的意見是立馬派兵向蜀地,增援自己的父皇。
已經(jīng)他們已經(jīng)收到了蜀地項羽大敗的消息。
這對西楚來說,是一個噩耗。
一向以戰(zhàn)神自居,對大秦戰(zhàn)無不敗的項羽,這次卻被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了陳平的手中,而不是贏高的手里。
“陛下沒有派人求援,就說明他自由辦法回彭城。”范增執(zhí)意道,“而我們眼下的問題,是怎么解決彭城的防御,再多征集大軍,不過幾日,大秦肯定會派兵攻打我們。”
“種將軍的意思呢?”項問天向鐘離昧問道。
“我同意左尹的意見。”
到了這個時候,鐘離昧依然相信項羽,覺得他能突圍,安全回到西楚。
“可是...”
項問天還要說話,卻被范增阻止道,“太子,彭城的安危更重要了。現(xiàn)在彭城里隱藏的暴亂分子都沒有解決,而且我們之前因為抽調(diào)了十多萬大軍進(jìn)攻大秦,現(xiàn)在全國兵力空虛,還得大量募兵。”
“可是,不管我們怎么募兵,應(yīng)征的士卒寥寥無幾...”鐘離昧皺眉道,“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說明百姓已經(jīng)不太看好我們西楚了,這種時候太子千萬不要一意孤行,太過大意了。”
項問天不說話了。
他知道鐘離昧說的沒有錯。
西楚百姓確實已經(jīng)不愿意再參軍了,不愿意再效忠他們項氏了。
“暴亂分子,你清查的怎么樣了?”
項問天問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項少龍。而項少龍掌管的就是這一方的實力,情報偵查,暗衛(wèi)部分和彭城防務(wù)。
“已經(jīng)摸清了他們的底細(xì)!”項少龍說道、“只是...”
“只是什么?”項問天問道。
“只是,他們身后的人牽扯太廣了。”項少龍皺眉道。
“多廣?”項問天殺氣騰騰地問道。
“西楚一半的貴族都陷入了其中。”項少龍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
項問天臉色驟然漲紅,一股憤怒的殺氣一下子從他的眼眸中散發(fā)出來,只聽他咬牙切齒地吼道,“這群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