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贏高身邊只有三千人馬?”
就在東王公、張良和尉繚子的營地里,東王公聽到這個消息時吃驚不已。
東王公的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
因為突然之間贏高身邊消失了八千人馬,他不知道這八千人到底去了哪兒?
假如,這八千人去了祁連山下的營地呢?
或者說去了昆侖山的陰陽家總壇,跟贏天豪一起進攻總壇呢?
于是,東王公沉吟了片刻,立馬跟陰判官說道,“你快去請張良和尉繚子過來一下。”
“諾!”
陰判官領命,大步離開了。
此刻在張良的營帳里,他跟尉繚子正在喝茶。
“張家主,你覺得我們可以信任東王公嗎?”雖然雙方的目標一致,同時尉繚子也答應了東王公全力對付贏高,再一起追求長生
,然而尉繚子始終不相信東王公,這不是因為兩人之間的矛盾,而是單純的直覺使然。
“只是現在我們不能不信,不是嗎?”張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因為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況且他們也知道了在大宗師之上還有天人境,這是半神一樣的存在,要是這次不殺了贏高,讓他達到半神之境,試問這個天下
還有誰能限制住他,能夠殺死他?
一個壽命幾百年,以至于千年的半神一樣的贏高存在,今后他們想要滅秦,就更加天方夜譚了。
因此,這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要是錯過了,就真的只能認命了。
所以不管東王公的意圖是什么?他們都沒有選擇的余地。
“要是讓贏高身死,我們就是死也無憾了,就怕...”尉繚子謹慎地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東王公知道天人境的存在,想必
贏高也不知道,可是贏高的武學天賦要比東王公強太多,他自身的血脈有很逆天,要是贏天現在已經觸摸到了天人境,我們該
怎么辦?你就不奇怪,或者說懷疑東王公沒有告知我們實情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張良也點頭道,“只是,我們現在真的沒有相互懷疑的時間了,殺贏高才是首要任務。”
聽到張良這么說,尉繚子也就不再說話了。
因為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跟張良之間似乎已經有了隔閡,已經不再像之前合作時一樣,能夠彼此坦誠了。
“不過,還是要謹慎一點,至少在跟贏高交戰時,我們要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張良補充道。
“嗯!”尉繚子點頭道。
他也不想再跟張良確認什么了。
兩個人之間,一旦不再信任對方,再小的裂痕也會被無限的放大。
于是,大帳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
“張家主,我可以進來嗎?”
正在這時,帳外傳來了陰判官的聲音。
“請進!”張良開口說道。
陰判官走進大帳,見到尉繚子他也楞了一下,不過立馬回神道,“兵家尉繚子家主也在,正好我們家主有請兩位到大帳一敘。”
“不知道東王家主有何事要商議?”尉繚子開口問道。
陰判官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立馬被他掩飾過去了,“這個我也不知道,兩位去了就知道了。”
然而,他的這一絲表情變化張良和尉繚子都看到了。
張良倒也無所謂,因為他知道就目前為止,只要贏高不死,東王公對他不會有惡意。因為他不是儒家家主,他要是死在東王公
的手里,儒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然而尉繚子就不同了,他是兵家家主,他一死,兵家將會群龍無首,沒準會因此而滅亡。
到時候他們陰陽家就不會因為尉繚子的死而有什么麻煩。
只有尉繚子,他在看到陰判官的表情變化時,內心深處對于東王公的提房就更重了。
不過尉繚子也是梟雄,他心里對東王公產生了提防有了殺意,他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現。
“行,我們這就去見他。”尉繚子回答道。
“好的,我就先告辭了!”陰判官說道。
大步離開了大帳。
“我們一起去?”張良向尉繚子地問道。
“善!”尉繚子答應道。
于是,兩人離開大帳,聯袂來到了東王公的營帳,也就是這座大營的中軍大帳。
大帳內篝火燃燒,很溫暖。
篝火上,還有正在沸騰的熱水,讓帳內熱氣更加充裕了。
“東王家主找我們?”走進大帳,張良開口問道。
“對。”大帳內東王公臉色陰沉地說道,“似乎,我們中了贏高的奸計。”
“到底怎么了?”尉繚子不解地問道。
“根據我們剛得到的消息,目前贏高的營中只有三千人馬,其余八千人已經不知去向了。”東王公簡單地說道,“你們說,這八千
人到底去了哪兒?”
“突然就不見了?”張良開口問道。
他的心底“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他覺得,當東王公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一股之前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的不要的預感,現在似乎已經變成了現實。
“奇怪——”張良低聲說道。
不過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有點難看。
“不知道東王家主還得到了什么消息?”尉繚子問道。
“沒了!”東王公說道。
“張家主怎么看八千鬼騎軍突然消失的事情?”尉繚子開口問道。
“一共有三個可能。”張良思量了一下說道。
“哪三個可能?”東王公急切地問道。
“第一個,就是迂回到我們身后,想堵我們的退路,準備將我們擊殺在回祁連山的路上。”張良臉色難看地分析道。
“有這個可能!”尉繚子點頭道。
“第二個,就是直奔祁連山下的營地,斷了我們的糧草輜重,再截斷我們回昆侖山的路線,將我們困死在祁連山下。”張良繼續
分析道。
“鬼騎軍不但戰斗力強悍,同樣也擅長長途奔襲,確實有這個可能!”尉繚子點頭附和道。
“第三,一個會讓我們更加恐懼的結果,就是...”張良停頓了一下說道,“就是贏高兵分兩路,去攔截我們儒家和兵家去祁連山下
大營的兩支人馬去了。”
“真要這樣,才是最可怕的結果啊!”東王公臉色鐵青地開口說道。
被張良這么一分析,大帳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緊張。
因為不管張良的三個結果中的哪一個比較屬實,這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至少能確定的就是贏高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已經針對他們的意圖做出了自己的部署。
“總得確定一下吧!”
良久,尉繚子開口說道。
他最擔心的就是贏高派出人馬去截殺他派往祁連山大營的人馬。
因為這支人馬就是他在昆侖地界唯一的依仗,要是這支人馬被贏高殲滅了,那么到時候東王公想要對付他,他估計也只能做砧
板上的魚肉了。
“現在,我們能做的是,不是確定贏高八千人馬去哪兒了,而是...”張良說道。
“而是什么?”東王公語氣急促地問道。
“而是利用好這次機會,怎么消滅了贏高身邊的三千人馬,再殺了他。”張良殺氣騰騰地說道。
“你是說利用贏高身邊沒有多少人馬的機會,將計就計,殺了他?”東王公呼吸急促地問道。因為,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方案。
“張家主的想法不錯,然而,就是八千鬼騎軍不見了,贏高身邊依然有三千人馬,我們身邊只有一千不到的人馬,怎么對付他?
”東王公嘆氣道。
這就是他們面對的尷尬處境。
他們有計謀,可是面對絕對實力的贏高,他們缺兵少將。
同樣,這也是一個門派再怎么強大也不敢跟一個國家作對的原因了。
因為你就是再厲害,你的實力也強不過一個國家。
一個國家要是想滅了你,即便單兵作戰能力不行,可架不住人數太多,就是用人堆,它也能堆死你。
張良沉默不語,而一旁的尉繚子也不說話。
這個問題他們沒辦法解決,這里是昆侖山地界,想要解決這個難題,就只能靠東王公了。
良久,還是張良開口道,“只能用計謀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良盯著東王公。
瞬間,東王公就明白了張良話中的意思。
“張家主可有什么良策?”東王公會意,他立馬開口問道。
“目前沒有,得容許良再想一個晚上。”張良說道。
“行!”東王公點頭道,隨即向尉繚子問道,“不知道尉繚子家主以為如何?”
“張家主的智謀老夫也佩服,張家主這么說,老夫也沒異議!”尉繚子開口說道。
“好,就這么決定了,明天我們聽聽張家主的想法,再具體商議該怎么對付贏高吧!”東王公說道。
“好。”張良和尉繚子點頭,便告辭離開了東王公的大帳。
看到兩人離開,東王公眼神復雜地盯著尉繚子遠去的背影,微微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