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
駱邵烈反手緊握著她的手,唇角微彎,對著她溫柔的笑著,神色與之前有著天壤之別。
“是,我承認,我還關心你,所以,你要記住,你不是獨自承受這樣的仇恨,你還有我。我希望你永遠開心快樂,不要被所謂的仇恨蒙蔽了眼。柳箐這個女人作惡多端,她的把柄肯定不止這些。你去調查一下,既然駱振東和爺爺都不再管她的死活,那么我們直接將她送警察局,用法律手段來懲治她就好了。我想,就算是駱振東和爺爺知道了,他們?yōu)榱笋樇业拿孀雍吐曌u,也絕對不會伸手去救柳箐。駱邵陽也不會的,因為此時的柳箐已經(jīng)被駱家遺棄,對他好無助力,他從來都是個自私冷血的人,這還是柳箐教他的呢……”
駱邵烈忽然伸手將她抱進懷里,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合,難分你我。
顧西城只感覺這個男人炙熱的胸膛像火一般,有些燙人。
她口干舌燥,只能大口大口的吸氣來緩解這種燥熱感。
兩個人此時似乎忘記了束縛,僅靠彼此的身體來依偎,似乎借此來得到救贖。
正當駱邵烈準備瘋狂吻住她的時候——
忽然——
“額,駱邵烈,我……我肚子好痛啊,我肚子疼……”
駱邵烈被她凄厲的慘叫聲猛的驚醒,立即急聲喊道:“西城,西城?你沒事吧?走,我抱你去醫(yī)院,你別怕,別緊張……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別怕……”
駱邵烈抱起她,飛快的跑出了門,上了車,直奔醫(yī)院!
車子如風一般疾馳,很快就到了醫(yī)院。
此時,顧西城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因為疼痛,渾身被冷汗浸濕。
“西城,西城,你堅持住,堅持住,我們已經(jīng)到醫(yī)院了……”
駱邵烈感覺到顧西城的呼吸漸漸弱了下去,人也昏睡了,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還和他說過幾句話,現(xiàn)在完全沒了動靜。
他太害怕了,抱著她的手顫抖的不成樣子。
很快,顧西城被送進了急診室。
駱邵烈失魂落魄的站在急診室外,胸口空蕩蕩的,仿佛沒了心,沒了知覺。
他大腦一片空白,不敢去想,如果西城出了什么意外,他要怎么辦?
還有,他要怎么和孩子們交代呢?
西城,求求你,千萬千萬不要出事,為了孩子為了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翌日。
顧西城醒來的時候,渾身沒什么力氣,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她疲累的睜開眼,美麗的眸子迷茫的眨了眨,看清眼前是醫(yī)院病房,腦袋瞬間清醒了!
她緊張極了,下意識伸手去摸肚子。
肚子還在,那……是不是孩子沒什么事兒了?
對了,昨天是駱邵烈送她來的,駱邵烈呢?
她微微側了一下腦袋,便看到趴伏在她床邊駱邵烈的睡臉。
只是過了一晚上而已。
駱邵烈便看上去蒼老的很多,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的鬢角竟然多了幾根白發(fā),明明昨天她偷偷看他的時候,那里不是這樣的。
難道是因為她……
她伸出手,顫抖的撫摸著那幾根白發(fā),眼眶沒來由的泛酸,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她雖然動作很輕,可是一碰,駱邵烈還是立刻就醒了過來。
“西城——西城,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我去叫醫(yī)生來給你檢查!”
駱邵烈看到顧西城醒了,激動壞了,立刻轉身出門喊醫(yī)生。
很快,醫(yī)生便來給顧西城做了全面的檢查,確定她沒有問題了,這才離開了。
“西城,西城……”
駱邵烈擁著她,薄唇輕輕的摩挲在她的臉頰上,語氣透著濃濃的眷戀。
“嚇壞你了吧?對不起,我也不想。”
“你和我說這個做什么?這又不是你愿意的。還好,只是動了胎氣,孩子和你都平安無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
駱邵烈委屈的將腦袋在她脖頸處小心翼翼的蹭了蹭,期待顧西城的安撫。
顧西城沒有讓他失望,手輕柔的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我一直以為,你不想要他呢!”
“你這奇怪的結論是怎么得來的?我為什么會不想要他呢?這是我們孩子,不管我們兩個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不能因為這個,就將孩子給抹殺了,這對他不公平。我很愛你,也很愛孩子們,以后這種話這種猜測你都不要再提,知道了嗎?你這樣說,無疑是在往我心口上捅刀子。知道你和孩子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慌張多害怕嗎?我恨不得替你們母子去疼去受苦,我不想讓疼痛折磨你們。”
他這樣說,顧西城更加心虛了。
“你是好心,我都明白。但是,這孩子本來就和你無關……”
“你說什么?你大點聲,我剛才沒聽清,你說孩子怎么了?你是不是現(xiàn)在肚子又不舒服了?你別怕,我去喊醫(yī)生。”
顧西城呢喃的聲音比較低,駱邵烈正在給她倒水,所以沒仔細聽,所以回頭重新問了一遍。
顧西城表情僵了一下。
他對她這么好,她現(xiàn)在卻還要說沒心沒肺的話來刺痛他,實在是有些狼心狗肺了。
她搖了搖頭,不再提及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哦,沒事,孩子沒事,我是說我不想喝水,我想吃個橙子,你能幫我剝嗎?”
駱邵烈表情閃過一絲欣喜,點頭道:“當然了,醫(yī)生剛才和我說過了,你現(xiàn)在就該多喝水多吃點水果,我馬上就給你剝橙子。你還想吃別的什么水果嗎?我讓人去買。”
“哦,我還想吃葡萄,紫色特別大的那種。”
顧西城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
“行,你等著,我現(xiàn)在打電話讓人去買。”
駱邵烈站起來,拿出手機,走到落地窗前吩咐助理買葡萄去了。
顧西城剛剛也只是為了避免尷尬,所以才開口找了這樣的理由支開了他。
她盯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真的很愛這個男人啊。
為什么老天要對她這樣殘忍呢?
明明是疼她愛她的老公啊!
她害怕駱邵烈忽然回頭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急忙側身將眼角的淚珠擦干,將透露出來的憂傷完美掩藏。
“西城,想不想吃草莓?”
駱邵烈在那邊和助理打電話,可能是助理給了建議,所以他急急的回頭詢問顧西城。
“哦,好啊,可以。”
顧西城擦拭眼角的手微微一頓,連忙開口回應。
“你,你怎么了?你眼睛怎么紅了?哭過了?”
駱邵烈察覺到她聲音沙啞的不正常,立刻走過來,果然發(fā)現(xiàn)她眼眶濕潤,紅腫,顯然是剛才背著他偷偷哭過的模樣。
顧西城被戳穿,低垂著腦袋,羞惱的說道:“我沒哭,你看錯了,我是風沙……”
“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還拿風沙大迷了眼睛的話來哄我?你這話說給小辰和小星聽,他們都不信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現(xiàn)在你病了,你腦袋里將這些事情全部清除,你乖乖聽我的話,咱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聽,只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休息好最重要,好嗎?”
顧西城微微的怔住,唇角忽然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容,點頭答應道:“你說的對,好,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我要將身體養(yǎng)好才行,不能讓你和孩子們擔心。對了,孩子們還好嗎?昨天我出事了,晚上他們怎么樣?有沒有鬧起來?”
“鬧著找你呢,尤其是小星。她以為你離家出走不要她了,哭的傷心極了。我沒勸住,還是兒子出馬才搞定了她。哎,平時小丫頭依賴我,一有事,她更加依賴哥哥,好像我這個爹地是充話費贈送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駱邵烈輕輕的握著她略冰涼的指尖,為她取暖,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抱怨。
“你怎么連兒子的醋都吃啊?兒子幫你哄好小星難道不好嗎?你難道不該給兒子獎勵夸獎他嗎?哪有你這樣的爹地啊,真是自私鬼!”
駱邵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說我還沒發(fā)覺,你一說,我這一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多虧了兒子照顧小星,不然,我也不能脫身來醫(yī)院照顧你。好,聽你的,回頭我給他發(fā)張卡獎勵一下他。”
“你的獎勵就是物質嗎?還發(fā)張卡給他?別看他年紀小,你兒子聰明著呢,人家現(xiàn)在也能自己賺錢了,看不看得上你給的卡還兩說呢!”
顧西城回懟道。
駱邵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薄唇不由自主的往上揚了一下。
“臭小子,這么有本事,不愧是我駱邵烈的兒子!”
顧西城:“……”這是夸兒子嗎?怎么感覺他的話更加偏向夸他自己呢?。
顧西城在醫(yī)院住了三天,身體養(yǎng)好之后,便辦理了出院回家調養(yǎng)。
她回家后,駱邵烈也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直接搬來住進了她的小別墅。
他理由合理又充分,他不僅是來照顧顧西城的,更多的還是來照顧孩子們。
顧西城身體沒有好全,確實不太方便照顧兩個孩子,也只能暫時同意駱邵烈住下來。
這天早上。
駱邵烈照常送兩個小萌寶去上學。
“叮當——”
門鈴響了起來。
顧西城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吃水果,聽到后,還以為是駱邵烈忘記帶鑰匙了,站起來打算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