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額頭突出青筋:“你這般貿然闖入,只是想為了見本宮一面?”
“是的。”許夜默了默回過神來,太子在,宮人在,這里什么人都在,就是自己這么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存在的不太是時候。
許世大口呼吸著,眾人樹都沒有發現到他的一樣,拍拍胸口平息呼吸,等平復了才轉過頭。扯著袖子暗中對一旁的侍女道:“父皇何在?且去吧父皇請過來。”
一旁的王宗升不動聲色的挑眉,勾著離開許世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大太監顯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湊在皇后耳邊說了幾句,她思索片刻,“其余無甘人等下去,這種事情一個都不許傳出去!”
眾人皆應一聲,許夜仍然跪在地面上不曾起身,反而許世覺得身體不適,起身離開之時突然開口:“三弟一路來長途跋涉,定是十分辛苦,母后不如先讓三弟去隨兒臣賀壽?”
皇后轉頭,臉上的笑僵著,連身邊的嬤嬤都明白她,為什么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了么。
“是啊,皇后娘娘,這會兒太厚娘娘和皇上早已拜完了香,三位殿下也都在跟前豈不是美哉?若是真有什么話,不如等壽宴過了再說,以免誤了吉時就不好了。”王宗升不以為意的提起。
方才許夜闖進來,宮女怎么攔都攔不住,如果這事兒就真的被這么淡化下去,自己怕是得受罰。小宮女瑟瑟發抖道:“皇后娘娘息怒,莫要為這事大動肝火,三皇子也只是一時心急。”
皇后咬牙切齒:“一時心急就可貿然闖入?難到在外面帶的久了,也忘了宮里的規矩!”
許夜抬起頭對上皇后審視的眼神,自己的生母,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因為沒有身份,便只能養在皇后的膝下。果然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人,方才一句話就定下了自己的罪。這樣的人早已對外人的生死麻木了吧。何況又不是親生兒子。
許夜的似笑非笑,帶上那一張熟悉的臉無疑是讓皇后放寬了心。
“兒臣在外多時,一時如此,還請母后見諒。”只能讓步,這才是最大的底線。
他見皇后眼神一凌,許夜不經傳喚站起身來,卻是對著捂著心口的許世笑了笑:“真是有好久不見皇兄了。”自己趕回來的時候,跟多少人發了帖子,沒有一個人想要見自己的,又不是瘟神,如此躲著做什么。
許世默了默,一時間就這么愣住,他們或許是好兄弟來著,可是宮中的人每個都存著的心思,當他成為太子之時,皇后在自己耳邊所說‘提防身邊所有人’的時候,他就變了。不像是個太子,倒像是一個膽小怕事有體弱多病的可憐人。
外面的孟慶還被人給扣著,許夜對著皇后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是兒子擅自闖入,驚擾了母后,兒子退了……”
皇后原本緊握的手慢慢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