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隱藏,就越不能躲,這樣子無非讓張氏更加的懷疑,她擰眉一下子奪過來風箏,“落葉一須愁腸,相思十里無言……”眉頭逐漸緊縮,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夠看的出來這是一首情詩,張氏立即皺緊眉頭,她緊握拳頭,“這是誰寫的。”
顧涼夢顯然不知所措,“又沒什么,像是平時所說的千金百媚嬌無力,扶手堪堪……”
張氏突然惱怒,手上將那風箏撕爛,“子晴,帶著四小姐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過來。”
“你發勞什子的瘋,拿我出氣,撕毀這風箏作甚!”
張氏看這自己抱在懷里越來越大甚至與自己同一個頭的女兒,指著地面上的風箏:“這什么東西你會不知道,剛剛念得什么銀詩詞曲。你是千金小姐,竟然還恬不知恥的仔想這些事,才多大的年歲竟然與人暗中勾結!”
顧涼夢可能是小女兒心態,被人遠遠地看中寫了這么一首詩來,家中大姐二姐都比她們姐妹兩人姿容俊秀,而且詩詞歌賦也是上乘,就算是有男子過來文化,三兩下言語之意,要么是問大姐,要么就是問顧涼梔。這次難得有人正眼瞧著她,顧涼夢既開心又覺得一絲絲的竊喜,她哪里比顧涼瑩和顧涼梔差了?
“我沒有。”顧涼夢辯解,可張氏就好像不理解一樣,一把拽住顧涼夢,將她王屋子里面拉過去,“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好好待在這屋子里面反省,若是那浪.蕩子再給你寫信寫銀詩,我直接告訴你爹爹去。”說完就要走出去,顧涼夢往這邊跑來,張氏一把將她往地面上推。
平時看這柔柔弱弱的張氏,一時間好大的力氣,吧顧涼夢給愣住,在清醒過來就已經被關上了門。
魏氏住處,玲瓏閣。
皇宮里面的太醫親自為魏氏診治,顧清河是現在的安遠侯,但是多年來一直不曾有可以繼承家業的人選,也就是他的小妾不能生兒子,一連四個女兒。遠處的一些人在賭,這要魏氏妾氏生的是個兒子,以后榮華富貴甚至是安遠侯府下一任的安遠侯也說不一定。
太醫診治的細心,特意為魏氏開了一記安胎藥方子,更有一些特意賞賜的藥瓶給顧涼梔去疤痕。魏氏覺得開心,梳理好顧涼梔的頭發:“這些人對你也傷心,說明你爹爹也在對你上心呢。”
哪能不上心,指望著我為他以后的官運鋪路,多生女兒的好處,就是可以用自己的女兒去聯姻,一個女兒牽制兩家人的命運。不是顧涼梔想的悲觀,實在是這生的時候見著的女子,除了極個別的人寵女兒意外,哪一個不是大家族之中的墊腳石?
“可憐見的,女兒家命運如同浮沉,幸得三娘把我生得如此花容月貌來,否則以后女兒我無才無德,只能拿著容貌出去見人了。”
魏氏一聽心情也放寬了些許,這會兒突然聽見門外急促的聲響,讓湘茶打開門,卻是丫鬟小果腫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小果年歲不大,平時做事卻認真,魏氏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都寵著逗著小妹妹。一時看著她如此委屈,顧涼梔擰眉的盯著她:“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