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嫌棄三娘的意思。”顧涼梔急忙解釋。
魏氏擺手,這個女兒性格最像她,受了傷也都忍著不說,便是問上一句也會說是自己摔的。她還擔憂自己走了會如何,如今聽到顧涼梔這么一說,她反而是放下了心來。“因著那些人見我有身孕,哥哥都想著巴結,這邊的柜子,那邊的錦衣,這上好梨花木做的梳妝臺,都是親自為我們請來的的匠人所制。”
魏氏突然止住,捂著肚子面帶苦澀,不過笑笑撐自己不礙事。
“到底是怎么了?不會是那湯食有什么吧?”如果有的話,她絕對不會放過何氏!
魏氏淺淺一笑,拉著顧涼梔的手來貼在她的肚子上,“好梔姐兒,這孩子在肚子里面都是會動的,這時已經七八個月大了。”
顧涼梔覺著新奇,“估計是個弟弟,這般的皮,欺負三娘現在身體虛弱。”說完這話,顧涼梔本來以為魏氏會高興,可魏氏面上漏出來的確實一片苦澀。“如果能健健康康的生下來的話,我反倒希望是個女孩兒。”
是女兒有什么好,自你沒了之后,安遠侯府也來了許許多多年輕的女子,或許有些人的結局和你一樣,或是生了孩子,每個人都勾心斗角,最后有了瘋病落入水下……
“是個阿弟好,這樣以后三娘可以傍身,若是我不在,也好讓阿弟護著三娘。”顧涼梔輕聲說著,她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水滴濺落在手背上,顧涼梔不出聲,魏氏也靜靜的,共享著偷來的獨屬于她們母女的時間。
上次山上佛寺藏經閣大火,說來也是奇了,當日就恰好,有一僧人覺著藏經閣潮濕,說要去曬曬經書,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了主持的同意,于是乎,那天晚上起大火,藏經閣里面的佛經大部分還是保全了下來。
讓顧老夫人覺得意難平的還有一件事,那日所見的慧園禪師竟然美國幾天便圓寂了。后來想了一想,顧老夫人從她一個黑木做的精致盒子里拿出來了一前些日子扯斷掉的‘卍’字佛珠,串好了珠子系上了繩子遞給了趙嬤嬤。
顧涼梔那邊雖然不用給何氏請安,但是顧老夫人這邊還是要每天雷打不動去一下,雖然說顧老夫人還是那般喜歡清靜廢話不多,也不找人閑聊和嘮嗑。顧涼梔閑暇便看看書,若是吳氏或者是安遠侯誰來找,她便十分有自知之明提前退席。但是這種巴結長輩的行為,在她們幾個姐妹之中,顧涼夢感覺最為不恥,指不定她又去跟老婦人告狀了,不然哪有老夫人會不待見她的道理。
張氏手上拿著香帕,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一邊搖頭,一邊嬌滴滴的笑道:“那是你沒有二丫頭段位高,若是按照她以前的性子,這會兒早就閉上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