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是真的好笑。她回去的時候想著就笑,笑自己的愚蠢懦弱,說話時都是結結巴巴,連個字都吐不清楚。還有一個酸詩人做詩,說她空有容貌,腦卻無才。
笑著笑著,顧涼梔就哭了,如果后來自己沒有被許安害死,還有一口氣在,她也許也會想問一問許安,那是有沒有笑過她這么一個好看的花瓶。
湘茶愣愣的拿出來帕子遞給顧涼梔,“小姐?”
顧涼梔摸摸臉,沒有濕.潤感啊:“給我這個做什么。”顧涼梔卻還是接了過來帕子。
“奴婢只是覺得小姐心情不好,可小姐實在是苦的太多,這一時間竟然哭不出來了。”湘茶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見顧涼梔接下來,想著要不要泡點茶。顧涼梔卻擺手:“替我那些果子酒吧。”
“酒?”
“酒醉人自醉,酒不醉人也醉不了,天色不早,這會兒席子還沒有散去,三娘正在坐胎,我且回我的房間歇息歇息。”見湘茶應了一聲下了樓,顧涼梔呆坐了片刻,撫琴也沒有撫琴的心思,只能罷手起身。
她捂著頭,意識和思緒無限的綿延,顧涼梔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回到屋子職中的腳步沉重,這一會兒下樓時卻覺得有些歌不對勁,但是有察覺不到是哪里的不對勁兒,她望著四周,一步一步的走下閣樓。
有血腥氣!
顧涼梔看這房間四周,墻面上,地板上,窗戶上,亦或者是樓道上,都沒有什么鞋印,她有忍不住抬起頭來看這柜子,梳妝臺或是屏風下面。這個時候只能慢慢的往上走,嘴里輕聲呼喚:“湘茶?”不是湘茶,這個時候也不能喊湘茶,萬一湘茶真的被喊過來,湘茶的姓名又要收到威脅……
顧涼梔慢慢的靠后,她的腳已經踏上了臺階。這時,一人已經扯住了她的衣服領子讓她向后面倒去。
“別出聲!”粗糲的男聲帶著血腥氣,顧涼梔知道自己要想活命就得閉嘴,她點點頭,讓自己堅決不發出聲響。那男字拍打著她的后背,讓她平穩的站在臺階上,“閉上眼睛!”
是要劫財還是要劫色?顧涼梔聽話認命的閉上眼睛,她以前可沒少被威脅過,腰部曾經白為了那個人挨過一刀。“首飾都在那桌子下層的抽屜,隔間有桌子銀票,雖然不多。小女子活在世上本就可憐……還請英雄可以。”
“咳——”顧涼梔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溫熱,血跡漫開污染了她的肩膀,刺客是受了傷的!顧涼梔上下轉動眼珠,自己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又怎么會是受了傷的刺客的對手。
而這時,顧涼梔聽見外面傳來的呼喊聲,一陣一陣的,眾多人大喊著‘有刺客’如何如何,他們驚慌失措,看管家中的護衛亦是忙碌的四下跑來,顧涼梔放大了膽子讓自己轉過頭,那刺客身上的傷還在不斷地流血,原來方才是趴在梁上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