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戰南緩緩的道:“明溪,別開心的太早了。”
蘇明溪早就沉浸在靳北川的甜言蜜語的攻勢下了,哪里還會在意靳戰南的話,她搖了搖頭,篤定的道:“我相信他是真的。”
靳戰南冷冷一笑,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向你求婚的目的,只是為了要得到林蕭蕭的下落呢?”
“這……”蘇明溪婉如比人潑了一盆涼水一樣,立刻冷靜了下來。
靳戰南莞爾。起身,道:“自己回去再好好的想想吧!”
蘇明溪猶豫了,矛盾了!
靳戰南的話的確不假!靳北川有多在意林蕭蕭,她心里很清楚。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放下了呢?這么快的向自己求婚了?難道,是真的良心發現,回心轉意了嗎?
如果是從前,蘇明溪一定不會相信的。一定會被愛情沖昏了腦頭,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了,心中也有了一定的分寸感。
蘇明溪一路上抑郁寡歡的回到了靳北川的住所,卻發現里面似乎在裝修,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的,只是好多傭人在把里面的東西往外面搬。
“這是要干什么?”蘇明溪好奇的問。
“我們也不知道,是少爺吩咐的。”
“北川吩咐的?”蘇明溪一頭霧水,轉身朝里面走去。
偌大的大廳里,男人正站在正中間的位置指揮著什么。見到她,靳北川莞爾一笑,溫柔的道:“明溪,這里面灰塵太多了,我們出去說話吧。”
“好。”蘇明溪擠出笑臉,倆個人走了出去,她問道:“北川哥,你在做什么啊?”
靳北川轉首,看了眼房子,道:“我打算把這里翻新一下,以前的舊家具通通都不要了。”
“為什么?”里面的那些家具,雖然是舊的,可是卻并不臟,而且可以說是有九成新。
“我要把這件宅子重新裝修一下,按照你喜歡的模式去打造。里面的舊家具,都是林蕭蕭用過的,我不想再要。”男人理所當然的道。
蘇明溪一陣愕然,心中按耐不住的喜悅噌噌噌的往上冒著。她道:“可是這些東西都還很新啊。”
“不一樣的。明溪,我們結婚了,我總不能要你坐林蕭蕭坐過的沙發吧?總不能讓你睡林蕭蕭睡過的床吧?我不希望我們開始新的生活里面,有任何有關林蕭蕭的影子在!這是我對你最起碼的尊重。”男人說著,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
蘇明溪心中那一份僅存的懷疑,迅速的消失殆盡了。她撲進男人的懷抱,“北川哥,你真好!”
男人嘴上雖然說著安慰的話,可是臉上的神色卻已經沉了下來。爾傾,他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蘇明溪點點頭。
雖然蘇明溪這段日子總往老宅跑,但是她并沒有住下來。畢竟,她的身份還不允許她在老宅住下了。
車子在蘇明溪的家門口停下來。
男人讓她坐在車上別動,自己先下車,然后親自的把她旁邊的車門打開,像對待一個珍品一樣的,小心翼翼的讓她走下來。
靳北川的眸子,比這夜幕里的星光還要閃耀,他凝視著蘇明溪,和她道晚安。
蘇明溪也是永遠的賴在他的懷里,永遠也不要跟他分開來。
最終,蘇明溪目送了靳北川的車里離開……
車廂里,靳北川打通了陸言的號碼。
“查的怎么樣了?”
“總裁,還是沒什么消息。”陸言的口吻有些愧疚,“那輛銀色面包已經被找到了,不過卻因為一場交通事故,而被燒的面目全非。我覺得,這應該是人為的!”
“嗯,我知道了。”男人的眸子陰郁了幾分。“大寶那邊抓緊些,我懷疑他們是把林蕭蕭母子分開來抓走了的。”
“嗯,我會盡力去查的!”
靳北川猜的不錯,林蕭蕭母子的確是被人分開來抓走的。林蕭蕭被送進了原始森林的大山里孤獨一生,而大寶卻因為實在是太呆萌可愛了,所以靳戰南另有安排了!
靳戰南也不算是十惡不赦的那種人,父母的罪孽再深,孩子卻是無辜的天使。再看到大寶那個眉眼的時候,他心里便受到了沖擊。這小家伙,長得虎頭虎腦的,實在是太可愛了,而且還莫名的給他一種熟悉感覺。
他聯系了國外的人,安排了地方,將大寶送去了國外生活。大寶的生活,可以說完全是富二代的標準了。可是,大寶要的并不是這些。
他每天都在電話里跟靳戰南央求著。“老爺爺,我不要在這里,大寶要去找爸爸媽媽。”
“大寶,就是你爸爸媽媽托我把你送到這兒來的啊。”
“那他們為什么自己不來呢?”
“因為……哦,因為他們忙啊!我只是委托人罷了!”
“你胡說!我見過你的,你是我爸爸的爸爸,我爸爸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
“你……”靳戰南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相比較林蕭蕭和大寶,許嘉銘的下場則畢竟凄慘了。
他被人五花大綁丟下了車子,眼睛一睜,便看到了光禿禿的煤山,四處都飄著一股子重金屬味道。這是哪兒?
就在許嘉銘犯怵的時候,有人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嘶……”許嘉銘疼的齜牙咧嘴,咒罵道:“你們是誰?小兔崽子,敢綁架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
“給老子閉嘴吧!”其中一個人立刻把他的嘴巴堵上了,“被賣到這兒的人都跟你一個德行,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似得,呸!”
許嘉銘嘴巴被堵上,想叫也叫不出來了。只能在地上坐著徒勞的掙扎和嗚咽。
這時候,遠處走來幾個人,為首的人剔著光頭,一連橫肉,手中拿著一串佛珠,皮膚黑的就像這地上的炭似的。
走到跟前時,他斜眼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許嘉銘,然后對其他人道:“這次的貨這么瘦?咱們這兒要的可是能從事體力活的啊?”
“現在不好弄體力了,到處風聲都很緊啊。要不……這樣吧,這個算半價,如何?都是老關系了,這一票你總不能叫我白做吧?”
許嘉銘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被人當做苦力的販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