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而有不失華貴的賓利車,車門緩緩開起。從車里走出一位身穿白色燕尾服,身姿卓越,一身傲然矜貴的俊美男子。
林蕭蕭像是做夢一樣,看著靳北川從那車里走出來。然后,面朝著自己,站在離她不遠的對面。
林蕭蕭又開始產生錯覺了。她使勁的眨巴著眼睛,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啊?可是,這種事情,怎么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靳北川哪里像是那種喜歡背地里搞浪漫,然后給她一個驚喜的男人。
她使勁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行,還是沒有知覺。她的手,悄悄的伸到后面,使勁的擰了下自己的大腿。
疼!可能是用勁過大了,大腿的部位被林蕭蕭自己掐的生疼。看來,這不是夢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男人,面帶著溫潤的淺笑,眉宇之間的鋒芒,盡數褪盡。有的,只是王子般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靳北川的身材本就趕超國際超模了,天生就是衣服架子,什么樣的衣服穿到他的身上,總能完美的體現出他的標準的好身材來。
這男人,哪怕就是一句話都不用說,就這么靜靜的站在那里,就是一副極美的畫卷。
林蕭蕭怔怔的看著,生怕自己的言行,而破壞了眼前這美好的幻境。
身穿一席白衣的王子,終于邁開雙腿,朝她款款而來。
周遭的一切,仿佛因此而靜止了。林蕭蕭忘記了時間,地點,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她就仿佛是被施了魔法一樣,被定格在了那里。
那男人一步一步的來到她的面前,直到與她面對面的站著。
“噗。”一聲悶響,林蕭蕭捏在手里的包,掉落在地上。
靳北川也不說話,從口袋里套出一枚精致的首飾盒,在她的視線之內,擰開了蓋子。然后,步伐朝后退了一步,單膝跪在粉紅色的花瓣上,舉起了手中那枚象征著神圣意義的鉆戒。
林蕭蕭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像是被炸開了一樣,一片的空白。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的視線,開始漸漸的模糊,眼眶里似乎被什么液體噙滿了一樣。
男人仰著額頭,眸色如灝月一般,溫柔的拂在女人白皙如凝脂般的臉龐上。
“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出現過這么一個人。不為同生共死,不為天長地久,也不為曾經擁有。只為能在最美的年華里,遇到那個最合適自己的人。
而我卻覺得,在我的一生中,遇到了你,我要擁有你,要與你天長地久,要與你朝夕相處。從此以后,你就是我這一生中,最應該要去保護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帶著極富磁性的嗓音,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她的耳畔。明明說好了的要克制自己的情緒,絕不允許自己過分的激動,亦或是做出什么事后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可是,從那男人一開口的那一刻起,她眼睛里面的那些晶瑩便開始絕提。以至于,到后來,她已經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了。
只隱隱的聽到了幾個關鍵詞,天長地久,一生一世……
靳北川其實并不愿意去承認,為了這一天,為了把這份驚喜帶給她,他在網上,書籍里,搜索了好多的資料。當然,還有那些不成功的例子。
以前總覺得搞這些浪漫的東西,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顯得極其的幼稚。而他,也從來不屑與像某個女人,做出這些事情來。一旦他做了,那就不是他靳北川了。
可是,為了林蕭蕭,他居然做出來了,還在事前做足了功課。他也曾想過,萬一她不答應怎么辦?那自己豈不是很尷尬。
轉而一想,她敢不答應?她若是真的搖頭了,亦或是說了個‘不’字,他立刻把她扛到民政局去扯證。倒要看看,這女人除了他還能嫁給誰?
顯然,在他面前哭成了個淚人樣的林蕭蕭,要她開口說句話,目前的情況來看有些難。靳北川也是真的沒有想到過,自己只是隨便的布置了下場景,學了幾句煽情的話,便把她弄的哭哭啼啼的。
女人一哭,這可不是個好事兒啊。這就是不愿意的征兆?靳北川慌了,捉住了林蕭蕭的手,將盒子里的鉆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然后,男人長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捏著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蕭蕭,這下你逃不掉了!”
林蕭蕭只恨自己沒種!不就是被求個婚么?剛剛自己在想象的時候,還說的那么信誓旦旦,絕對不哭的。可是,真正輪到自己的時候,卻哭成這樣?
她想開口說些什么話,哪怕就是斥責他幾句也是好的。可是,心底那股子情緒,根本就壓不下去。只要一想去,這該死的男人,曾經在她和蘇明溪之間的徘徊,她就覺得委屈,傷心。
靳北川見她不說話,也慌了。其實,他到底還是不懂女人的心。慌亂無措的他,只是打橫的把女人抱起來,朝著車子里走去。
林蕭蕭的身子坐上了車子,才開始反應過來。那男人給她系好安全帶,正準備退出時,林蕭蕭一把糾住了他的衣領。
男人的身子一個措不及防,整個人便朝她猛傾過去。
“啊。”靳北川沉聲應道。雙手撐在椅子上,怕把她壓疼了。
“靳北川,你混蛋!”林蕭蕭終于能正常的呼吸了。再不恢復正常的話,她真的會被自己給窒息死掉的。
她帶著哭腔咒罵了一句,緊接著,小手捏成粉拳,朝著男人的胸口便落下來。
靳北川捉住她的雙手,墨眉一擰,眸中閃過一抹痛色,“你還沒有考慮好嗎?你現在想拒絕我?可是,你看,你無名指上,已經戴上鉆戒了,你現在已經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后悔?林蕭蕭先是一愣,然后哭笑不得的,用狠狠的給了他兩拳。
“靳北川,你這個壞男人,你真的是壞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