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二點多,葉卿晨的圈子才散了。
居然還有人提議去酒吧坐會,葉卿晨推辭了。讓林蕭蕭開車送她回去。
坐上了車內,葉卿晨和今昔名揮手告別。林蕭蕭腳下油門一踩,車子便朝前面拐了去。
今昔名身后的同伴收回艷羨的目光,道:“阿明,艷福不淺啊。兩位大美人,可都是極品的美人啊。”
今昔名眼睛朝他瞪了瞪,“怎么,你小子羨慕了?”
那人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長的道:“尤其是葉小姐帶來的那朋友,好像是姓林?長的是真的漂亮,那皮膚,就像是凝脂一般。我注意了,她臉上是真的沒有化一點的妝,實在是美到了骨子里。”
今昔名嘲諷的笑了聲,“看你那樣子,看到美女就挪不動腿了的。你可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來頭?”
“什么來頭?難不成還是什么高官家的掌上明珠不成?”
“那可是G市鼎鼎大名的靳氏家族,未來的媳婦兒。是靳氏公司的總裁靳北川的女人!那人的女人你也敢品頭論足,不想混了你是。”
“……”那人聞言,整個人吃驚不小。只能拼命的咽了咽口水,不再說三道四的了。
車廂里,林蕭蕭聚精會神的開著車子,葉卿晨則一臉醉態的躺在一邊,嘴里哼著歌。
突然的,她開口,問道:“感覺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啊。”林蕭蕭問道。
“嘖!”葉卿晨當她明知故問,伸手拍了下她,道:“今昔名啊。”
林蕭蕭腦海里回想起那男人和自己客套寒暄時的樣子,便搖了搖頭,道:“不怎么樣。”
“哈哈……”葉卿晨聽到這句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葉卿晨長吸一口氣,將身子坐正,道:“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不怎么樣。”
林蕭蕭聳聳肩,她早就看出來了葉卿晨對那男人的興趣缺缺了。“那你怎么還不早點走?”
“這不是無聊嗎。”葉卿晨將目光投向了外面,聲音突然的淡了很多。“一個人待家里,又睡不著,也不知道干什么。總得找些事情做,把這漫長的時間給打發了去吧。”
這聲音里,竟透著一股子的寂寞的味道。給人一種,好像在安度寂寞的晚年一樣。
林蕭蕭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怎么好端端的把話題扯到這方面來了?曾經朝夕相對的倆個人,一旦分開了,那剩下來的那個人的日子,該怎么過?
別說葉卿晨這么長時間了,昨天下午靳北川離開后,林蕭蕭一個人晚上睡那么大的床還真有些不適應了。
“放心吧,那個今昔名我是沒看上眼的,只當做是普通朋友處一處。”
葉卿晨的話,讓林蕭蕭心安了好多。就知道,她不是那種亂來的人。不知不覺,車子來到了葉卿晨的別墅區。
下了車,葉卿晨沖她擺擺手,囑咐道:“不早了,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林蕭蕭也沖她擺了擺手,調轉了車頭,然后離開。
葉卿晨目送著林蕭蕭的車子開出別墅小區,然后才轉身邁著步子朝里面走去。
輸入了密碼,電子門應聲打開。一進門,葉卿晨就覺得不對勁。
果然,下一瞬,跟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帶著一股子的她熟悉的,顧城喜歡用的香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雖是知道來者是誰了,可葉卿晨到底還是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便狠狠的推了男人一把。順便,擰開了墻壁上的燈。
站在她面前的,依舊是那個俊美得無可挑剔的美男子顧城。不過,他身上的西裝已經換成了居家服飾,就像是他們以前住一起的樣子,依舊把這里當作是自己的家。
葉卿晨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道:“顧城,你有沒有點自尊心?羞恥心?還把這兒當是你自己的家呢。”
顧城被她一頓奚落,嘴角微微一勾,道:“晨晨,房門的密碼還是我的生日,我為什么不能來?”
葉卿晨水眉一挑,“意思就是我把密碼換了,你就不會來了是吧?行!我現在就去換。你給我出去。”
她說著,轉身就朝門口走去,要把這密碼換掉。
被顧城一把攔住,“外面挺冷的,一會兒還是我去改掉吧。”
葉卿晨瞪了他一眼,“在就去,立刻消失在我眼前。”說完,一個怒而轉身你,朝室內的小酒吧臺走去。
等到她人坐在酒吧臺旁邊時,并沒有聽到身后有傳來關門的聲音,相反,男人的腳步聲緊跟而來。
她剛剛坐下,男人便倒好了兩杯雞尾酒,將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葉卿晨雖是滿臉的厭惡,可是這美酒卻不能辜負。
“晨晨,我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吧。”顧城放下酒杯,凝著她美麗的雙眼。
“切!”葉卿晨冷聲一笑。“顧城,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沒睡醒就回去到那女人的身邊繼續睡。”
顧城微微凝眉,“我從來就沒有接受過她。”
葉卿晨聳肩,喝光自己杯子里面的酒,“跟我有什么關系,別跟我說。”
男人眸中噙著一抹痛色,道:“晨晨,自從她出現后,我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別說一根手指頭了,哪怕就是那個女人靠近他身邊一點點,他就覺得惡心反胃了。
葉卿晨不支聲,也不看他,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
顧城走到她身邊,伸手想要將他攬到懷里,可那女人身子一退,躲過去了。他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道:“我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睡覺了。公司里的事情,我也沒有心思搭理。”
葉卿晨聞言,抬眸,在男人的眉宇間掃了眼。確實如他所說,顧城此刻臉上的神色是真的很憔悴的樣子,尤其是眼睛的部位,就像是深陷了下去似的。
“晨晨,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在極力的挽回,可是,你卻在極力的躲著我。你也知道,這并不是我的錯,我……”
“不是你的錯,那孩子是怎么來的?”葉卿晨一針見血的反問著,她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恨的咬牙切齒,“而且,據我所知,那女人一直就住在你家里。你敢說,這跟你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