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溪聞言,冷冷的笑了起來,帶著些自嘲,更帶著些嘲笑對方的意思。
“孩子?你是說的大寶嗎?哈啊哈……”索性,她大笑起來。“那根本就不是北川的孩子,那是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在外面跟不認識的野男人生下來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靳家的血脈。”
見她如此固執,季楚陽笑她愚蠢。
“靳北川自己都承認了,大寶是他和林蕭蕭倆個人的孩子,你怎么還不明白?還被他們蒙在鼓里?”
見他的神色,話語,以及說這句話的口吻,都不想是開玩笑的樣子。蘇明溪眼睛一瞪,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還沒明白嗎?他們倆早就好上了,要么就是林蕭蕭一直沒有說出大寶的真實身份,要么就是靳北川故意隱瞞了這件事。你想,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枕邊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孕育了孩子的?
那孩子,分明就是靳北川自己的。你還傻乎乎的以為,那是林蕭蕭和別的男人生的。靳北川傻嗎?笨嗎?不,他非常的聰明的,否則也不可能把靳氏做得如此出色。
他之所以不說,肯定還是有原因的。比如,在意林蕭蕭的身世,比如靳家門風的規矩。或許,等到靳家的兩顆大樹一倒,便是大寶認祖歸宗,林蕭蕭嫁入靳家大門的那一天了。”
季楚陽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為了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的男人,如此的作踐自己。到底是真的賤,還是無奈為之的。
這番話,說的蘇明溪,整個人如遭痛擊。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大寶居然會是林蕭蕭的和靳北川共同擁有的孩子,那居然是靳北川的親生兒子,居然是靳氏家族的血脈。
怎么可能呢?怎么會呢?為什么會這樣?蘇明溪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沿上,身體漸漸的暖和起來,可是由于渾身濕透的緣故,這一冷一熱的感知,將她的精神都受到了折磨。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豈不就像個挑梁的小丑一樣,所有的丑態都在林蕭蕭的算計之中了?如此想來……蘇明溪不禁狠狠的打了個寒意,蝕骨的恨意再次襲上心頭。
如果真如季楚陽說的,待到老爺爺和大伯一離世,這靳家的大權豈不是就落在靳北川的手里?到時候他想娶誰,誰還敢阻攔?哪個時候,他想給大寶和林蕭蕭名分,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能。她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靳戰南。讓他還在世的時候,讓他拿主意。
蘇明溪深深的知道,靳戰南是絕對不會允許林蕭蕭如此身份的女人嫁入靳家的,大伯的骨子里非常的封建,低人一等的就是身份卑微,他無論如何都不允許的。但是,大寶不一樣。那畢竟是靳家的血脈,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靳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到時候,靳戰南出面把孩子搶來,卻將其母拒之門外。如此一來,那靳北川即便是再想怎么樣,也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就是林蕭蕭的痛苦降臨了。
沒有哪個母親,是能忍受得了和自己的骨肉分離的。靳戰南肯定不會讓他們母子再見面的……蘇明溪想起林蕭蕭滿臉淚水,痛苦哀求的樣子,心里竟涌上一股子變態的爽感。
她雙手緊緊一握,既然要報復,就要報復個徹底!%&(&
翌日一早,靳北川和林蕭蕭在季家的盛情之下,用了一頓盛豐的早餐才離開。而那時候,被季家的人告知了,蘇明溪已經離開了,而且還是連夜的趕回了G市。
靳北川和林蕭蕭對視了一眼,各自心中都有數。
蘇明溪如此一來,顏面盡失,哪里還好意思面對他們?坐上了靳北川的黑色越野車,季楚陽站在門外。
雖說他的眼里是看不得靳北川的,可是來者便是客,不能失了禮數。
靳北川倒好,落落大方,無所顧忌,就好似跟個沒事人一樣,對門外站著的人說道:“多謝款待,有時間了到靳氏來,小主幾日,也好讓我盡下家主之誼。”
“不用這么客氣。”季楚陽嘴上說著客氣的話,可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半點的喜悅。
到靳氏做客?誰他媽的想去靳氏了,看見你就跟看見敵人似的,哼!
季楚陽轉首離開,靳北川發動車子的引擎,腳下油門一踩,朝著前方便拐了去。
季氏老宅的靠南位置,一間房間的窗口前,季楚睿站在窗口,看著外面漸行漸遠的車子,腦海里想起昨晚那個動人幾乎完美的身體,眸中露出些許的別樣情愫……
“我說明溪姐,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看我了啊。”靳月起身,給蘇明溪倒了杯水。而這次,蘇明溪并不是坐輪椅來的,而是站起身子,用自己的雙腿,走進了她的辦公室。她面露微微的驚訝,道:“哎呀!你的腿什么時候好的啊?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給你慶祝慶祝。”
蘇明溪回去后,一個人窩在家里,想了很久很久,整整一個星期,她都在想著,如何從哪里入手,告知靳戰南大寶的真實身世的。
這些頭腦精明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不會那么輕易的容易相信別人。你得把所有的證據放在他眼前,他才會相信你。否則,免談!
蘇明溪淡淡的笑了笑,眉宇間氤氳著一層淡淡的憂愁,“慶祝?還是算了吧。”
“怎么?我哥知道你的腿恢復了健康,肯定會很高興的呢。”靳月笑瞇瞇的,突然話鋒一轉,問道:“誒對了,你去見我哥了么?他知道你的腿好了嗎?”
蘇明溪不想談及這些事,現在并不是她想不想見他的原因了,而且她根本就沒臉見他。她抿抿唇,話題一帶,便道:“對了,月月,公司年底是不是有年會啊?”
“是啊。”靳月點點頭。
“是不是每年都會在年底開年會?”
靳月想了想,搖頭道:“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