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是個好東西啊。”季楚陽把聲音放輕放緩,整個人呈現出一副富貴人家才有的散懶,低低的道:“女人喝了會美容的,我們家的林副總本來生的就天生麗質難自棄,再加上這美酒的一保養,會變得更加的漂亮的。”
林蕭蕭齒牙深咬!這王八蛋擺滿的就是想灌醉她,好為所欲為?這點歪心思,她豈會看不出來。
其實像季楚陽這樣的大生意,別的公司別說讓女人陪喝酒了,怕是早就把需要陪的人打包給送上門了。
可她的身前有狼,身后又有猛虎。兩邊,她都得罪不得。這這條路,她更加是不可能選擇的。大不了這筆生意不做了,甩臉子走人。
可是,事情已經進展到這程度了,林蕭蕭不想放棄。如果放棄,那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季楚陽見她臉色似有閃神,心知她肯定在心里計量著什么。是不是可以用以為,這女人的意志力已經開始動搖了?那他還不趕緊趁熱打鐵?
他輕輕的靠近了她,見她不為所動,心中甚是一陣喜悅。脖子微微的湊了過去,在她的耳邊輕聲底氣的說著調戲她的話。
“林小姐,我季楚陽在這道上混了這么些年,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了。我倒想看看,如果你喝了這美容酒之后,比你更漂亮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樣樣子的……”
林蕭蕭只覺得耳根子被他嘴巴里呵出來的氣息,弄的直癢癢。像個蚊子似的,在耳邊一陣嗡嗡的,她真的很想此時的自己已經失去了理智,把這只該死的蚊子一巴掌拍死。
但是,她不能!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不能這么做。
她把身子微微朝后面退了一下,伸手,芊指輕輕的擋在了那男人伸來的酒杯上,指尖碰觸到那杯子的微涼,仿佛直接抵達到了她的心臟。
“季老板都說了是美容酒,那就更不該貪杯了。喝多了,只會對身體帶來壞處。”林蕭蕭的言下之意便是,這杯酒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會喝下去的。
可不能仍由這男人欺負啊,林蕭蕭覺得,如果她在無動于衷,只是擺出一個我不喝,我不喝,我堅決不喝的臉面來,估計季楚陽手中的酒怕是要往她的領口往下倒了。
同樣是下流無恥的色胚,而季楚陽這種無非是高端一點,相貌皮囊俊美了一點。其他的,則是矮子胖子禿子罷了。#@$&
季楚陽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就喜歡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好似他看上的女人,沒有幾個是沒有得到的。反正他是一貫的老練,才不怕林蕭蕭會逃脫。
但是林蕭蕭怕他,這樣的男人野心大,手段多而辣,又猛。根本讓你無從招架,而她能撐到現在,只怕真的是那只僥幸漏網的魚,實在是不容易!
其實這次的輕功酒,季楚陽并非是一個人來的。這男人要是一旦精蟲上腦,做起事來還真是沒皮沒臉了。輪番上陣,都被林蕭蕭給干趴下來。
林蕭蕭深知自己的酒量,以往的應酬,她只需要小飲幾杯,擺出靳氏公司的名頭,以及靳氏家族靳北川的身份,旁人多少都會忌憚幾分,意思意思就過去了。
可季楚陽偏偏不吃這一套,管你是哪家貴公子,又是哪個財閥大戶人家開的上市公司了,通通不在他眼里。%&(&
她不能再多喝一杯了,她可以把自己的酒量控制在失態的邊緣,再多一點點,她肯定會失態了,發瘋,大笑,甚至會大哭都說不定。總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雖然沒有經歷過,可女人酒醉大抵都是那樣子,都是痛哭流涕,渴望找到一個結實可靠的肩膀靠一靠。這一靠,準出事兒!
她噙著恰到好處的笑,眸中既有幾分敬意,卻又假裝出幾分的醉意。手指抵著那酒杯,慢慢的,輕輕的,往季楚陽的位置推送著。
林蕭蕭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她的動作輕了,便會給對方有一種欲拒還迎,類似交際花一樣的女人。可是,如果她的動作生硬了些,又未免會給對方弄的下不了臺,佛了季楚陽的面子,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所以,林蕭蕭既不裝清高,也不做輕浮。很是客套寒暄的樣子,眉眼帶著一絲絲的淺笑:“季老板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說好話。比我漂亮的女人可多了去了,你看那些電影明星,唱歌的歌手,哪個不年輕漂亮迷死人。我也沒有見她們私生活是多愛喝酒的。若真如此,喝酒都能便漂亮,那哪里還有我林蕭蕭的份兒。
再說了,我一個單身母親的身份,豈容的我每天喝的爛醉如泥,這樣如何來教育我的小孩?如果季老板真的對美女感興趣,我介意季老板應該多去看看港澳臺的選美節目,那里的美女可真是多如牛毛,美不勝收呢。”
季楚陽穩坐如松,深深的凝著林蕭蕭眸低飛出來的光,很長時間都不能回神,竟有些看呆了。
選美節目?那些個濃妝艷抹,一笑臉上的脂粉都能刷刷的往下掉的女人,哪個不是靠干爹,潛規則上位的?有幾個能真正的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
說好聽點那是選美比賽,倒不如說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海天盛宴’。各種成人游戲就不必多說了。如此凌亂,骯臟的交易,被那么一包裝,登上電視的銀幕,堂而皇之的就成為了‘選美’?只怕選出來的都是名妓吧!
“呵……”季楚陽眸低浮上一抹輕蔑的笑,帶著調侃的味道繼續調戲著她。“那些女人怎么能跟我們家的蕭蕭比?都是些庸脂俗粉,難登大雅之堂。”
其實在靳氏公司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佯裝出來的戰戰兢兢樣子,就深深的吸引了他。而之后的幾次交錯中,這女人明明心思細膩,聰慧過人,卻總擺出一副懵懂無知的假象。
若不是這靳氏在G市的地位實在傲人,他真的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調查她的沖動。幾番接觸下來,這個女人非但沒能讓他失去了興趣,相反卻越來越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