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蕭定睛一看,男人修長的手指中,夾著了一張白色的信封,而那信封她認得,正是先前自己準備遞交給他的——辭職報告!
她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這東西,剛剛還從她的手中經過,她清楚的記得,是被她隨手擱置在桌子上的,怎么就眨眼的功夫,便跑到了他的手里?莫非是撞見鬼了不成!
“這是什么,你的么?”男人的口吻薄涼中夾雜著一絲的溫怒。
林蕭蕭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說話!”靳北川突然一聲呵斥!將手中的信封,一股腦的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把b什么啞巴!
“……”林蕭蕭只覺得腿腳忽然有些發軟了,若不是她極力克制著,可能下一瞬就要倒在這門上。
“林蕭蕭,別告訴我你不認得這個,嗯?”靳北川氣急不過,起身,朝著她走來。
那步伐,以及他那副穩操勝劵的樣子,儼然一個精明老練的獵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獵物,正舉著尖利的爪牙,準備將她拆卸入腹!
片刻之間,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只覺得有一股子濃重的氣息撲面而來。下一瞬,她的肩頭便被鐵鉗似的東西攫住,鉆心的疼痛讓她的額頭冷汗直冒!
靳北川不容分說的把她拖到了離間的洗手間,然后不顧她的反抗和掙扎,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讓她坐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制成的水池旁邊。
“刷——”一聲,水龍被他擰開,溫溫熱熱的水從花灑里傾瀉而下。
他捏起她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神里忽如烏云來,陰沉積郁的氣息全都卷在烏云里,情緒壓在胸腔里,絲繞教纏,一瞬間不得發泄!
靳北川把她的雙手,浸在水里,反復的搓洗著。
“靳北川,你干什么!”林蕭蕭氣死了,這男人看來真的是有點神經病吧。她又沒干什么,干嘛要不停的,反復的給她洗手。
“你的手被那小白臉碰過了,老子覺得臟的狠!這就給你洗一洗!苯贝ɡ淅涞恼f道。說著,一只大手緊扣著她的兩支手腕,騰出來的手從旁邊的瓶子里一按,擠壓出來的洗手液便落在了他的手心。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動作太過粗暴了,力道有些過重了,單憑這溫熱的水,還有這滑膩的洗手液,其實還算是件比較享受的事情。
很快,林蕭蕭柔嫩白皙的雙手便被靳北川的大手挫得生疼通紅。林蕭蕭真是被折騰的夠了,使勁的抽出自己的手,狠狠的怒斥道:“靳北川,你夠了沒有!你是不是有病,你這個瘋子!”
那男人先是一怔,繼而不顧她的叫囂,抱住她的身子,用自己的手掬起一撮的水便在她的嘴巴邊和臉上洗弄起來。
拼力氣又拼不過他,罵他,打他,更是不管什么用。索性,林蕭蕭看準了時間,趁著他的手指劃到她的唇邊時,她猛的張開嘴巴,上下牙齒一個用力的咬下去。
這一口,絕對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如此的疼痛,她不信那男人就不松手。
可是,靳北川偏偏還真就沒有松手,只是吼底一聲悶吼!不掙扎,也不碰她一下,任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指,讓她發泄心里的怒意。
直到林蕭蕭察覺到口腔里迅速沖肆了一股子的腥甜味道,才意識到那男人的手指已經被他咬破了。
她呆了呆,緩緩的松開口,抬眸凝了他一眼。
而那男人眉宇深蹙,眸低似噙著一抹痛色。她應該是咬疼他了吧,都流血了,能不疼嗎?墒,他為什么不躲開呢?從她開始咬的時候,他就應該有這個意識了。
林蕭蕭知道他是軍人出身,有著高人一等的嗅覺和敏銳反應,可是他卻……
“氣消了嗎?”靳北川開口問。
“……”這是什么話,明明發瘋的人是他吧。這話問的,林蕭蕭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她不說話,他側首過去看她,這里的燈光有些暗橙,空氣中都是中央空調的溫度,如暖春一般令人舒適無比。如此一來,皮膚更是白里透紅,唇色暖如初春之櫻,柔軟淡紅。
他的吼底,不可抑止的滾動了下。這一反應,在告訴他,他的身體已經起到了最原始的反應。一個正常的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生理渴望!
該死的!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律,在這女人面前竟變得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伸出大手,猛的將她的下顎兜了來,不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低下頭狠狠的吻上那雙柔軟的唇。將她掙扎的身子,狠狠的抵在墻壁上……
纏綿悱惻的深吻,直吻得林蕭蕭從最開始的厭惡抗拒,到最后化作一汪柔軟的春水,柔柔弱弱無骨似的依偎在了男人的懷抱里。
靳北川也不說話,雙臂摟著她的腰肢,將她的身子緊緊的攬在自己的懷里。如果不是因為還有事情,他剛才差點抑制不住的沖動要把她在這里給……
“嗡嗡嗡……”男人口袋里的手機,大煞風景的震動起來。
林蕭蕭在男人的懷里,亦是媚眼如絲,柔軟無骨,像只小鳥兒般的依偎著。直到這一聲響,才把她所有的理智和思緒給拉流露回來。
她猛的睜開了雙眼,當意識到自己正像個小女人似的偎在男人的懷里。臉龐猛的紅了起來,就連耳根子都像是滴血似的燙人。
林蕭蕭吼底溢出破碎的呻吟,似在驚訝與自己的失態。她猛的推了男人一把,從他堅強的臂彎里掙脫出來,與此同時,也將自己的身體和他的身體,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靳北川也是覺得這電話,響的真不是時候。眸中閃過一絲的不耐,但是他還是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什么事,說!苯贝ㄒ回灥淖黠L,惜字如金,姿態高雅。
“總裁,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方才去您辦公室找您,可是您不在。”手機的那一端,傳來了陸言焦急的聲音。
陸言從來不會露出如此緊張的語速,除非這個會議是非常的重要的,總裁不能不出席的那種。
林蕭蕭心里猛的一驚!剛才陸言,都來過辦公室了?怎么,她一點都沒有察覺。那她剛才,這時候冷靜下來的林蕭蕭回憶著,方才和那男人在唇齒相融的時候,自己的喉底似有溢出愉悅的輕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