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好言相勸道:“婷婷,你先別急啊。你要搞清楚一點,現在你已經在河里了,而我還在岸上,我不是不幫你,我是怕我現在一幫了你,我也被你拉下水了。你先按兵不動,坐等時間,只要我是安全的,你才有機會。”
謝培婷聽了這話,心里才總算安穩了點,點點頭,擔憂的道:“那你可得抓緊點啊。”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靳月愉快的點了點頭。
謝培婷離開后,靳月的臉色頓時一變,眸低閃出一抹陰毒的光芒。這個該死的臭婆娘,居然敢威脅她,她要讓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想而知,謝培婷接下來的日子得多難熬。從一個高官的位置,成為別人的下屬。而曾經她的下屬,一躍成為自己的上司。每天還得低聲下氣的接受別人的安排,心高氣傲習慣了的謝培婷怎么才能受的了?
每天都要和靳月見面,電話聯系,每天催問她。靳月漸漸的也就反感了,從一開始的好言相勸,到后來的避而不見。又過了個把星期,謝培婷終于意識到,靳月這就是在拖延時間。她已經失去了最佳的,告發時機了。
即便是現在她跑到總裁辦公室,告訴他,這一切的主謀是靳月,又能怎樣?別說他不會相信,就是信了,又能拿靳月如何?畢竟,他們是兄妹,這關系是無法取代的!
音樂劇場外面排隊買票的人特多,林蕭蕭以為會趕不上時間了。楚峻南卻不緊不慢的,牽著她的手,便朝里面走去。
她狐疑著,但還是跟上去了。只是到了門口處,那男人從西裝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拿出兩張音樂劇的票。
其實林蕭蕭在國外的時候,經常有聽一些音樂劇,票價不算太貴。但到了國內,這些藝術家的演奏變成為了高檔場所,是上流社會的人才能來消遣的地方。
“坐這吧。”楚峻南把她帶到貴賓席,把椅子拉到她身后。
林蕭蕭簡直是太納罕了!這男人看似簡單普通,除了人長的確實帥點,可是他的消費水平,絕對不是一個教師能從亨受的起的。
這家伙到底從事什么職業的?真的如他所說,只是個教師,因為在某些領域取得了罕見的成績而獲得了一筆財富嗎?
亦或是,他拿著這筆財富,去投資了其他的項目?如果是她自己,在這個沒錢寸步難行的社會上,她也會這么做的。這么一想,心里的疑惑便減輕了不少。#@$&
高雅的殿堂,出席的人均盛裝得體,就連相互說話都是竊竊私語的。生怕因為自己的舉動,驚擾了他人欣賞藝術的心情。
楚峻南和林蕭蕭也不說話,所有的注意力均放在眼前舞臺上的演出上。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林蕭蕭總是覺得有些走神。總感覺,就在這附近的地方,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她偷偷的左右瞄了眼,可看到的都是一張張陶醉的表情,并沒有那道灼熱的目光。心下納罕,奇怪,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她卻真切的能感受的到。
轉首,輕聲的對身邊的男人說:“我去下洗手間。”
那男人微微頜首,爾傾以同樣輕柔的語調問:“我陪你吧。”%&(&
林蕭蕭擺擺手,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意思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洗手間里,嵌入墻壁的大鏡子前,林蕭蕭看著自己微微有些泛紅的臉頰,伸手摸了摸,還有些燙人。
搖搖頭。最近總是疑神疑鬼的,這狀態一直都持續著,只是或輕或重罷了!
離開洗手間朝正廳走去,長廊有些昏暗,一排排的簾幕重圍,將那邊悠揚的樂曲阻擋著。摸著光亮的地方,林蕭蕭低著頭超前面走著。
冷不丁的,身后突然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覺得背脊一陣陰嗖嗖的冷風刮過,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攫住了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往后面拖去。
“啊……唔!”林蕭蕭嚇死了,以為遇到什么變態的壞人了,剛要大叫卻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高大的黑影像一座大山似的朝她襲來,將她整個人無情的抵在窄窄的角落里,而她旁邊觸手可及的地方就是一層灰黑色的簾幕,只需要伸手勾一下,便可以看到外面的大廳。
林蕭蕭定睛一看,這個人的面部輪廓,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獨有氣息,無一不是在像她宣告,靳北川來了!
“靳北川,你干什么?”林蕭蕭溫怒著問。這里燈光暗沉沉的,他突然這么一來真要把人的膽嚇破的。
“那你呢,你到這來是干什么來的。”靳北川冷冷一笑,有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臉龐上,讓他浮現出來的笑容詭異了幾分,而他的眸中,卻是帶著戲謔的嘲諷的。
“別告訴我你是真的來這里欣賞音樂劇的,穿成這樣,花枝招展的,出席這種場所?你也好意思的,你到底有沒有家教!”
靳北川的話,像削得鋒利的刀,朝著林蕭蕭一刀一刀的砍過去。然后,他松開禁錮住她身體的大手,動作甚至是有些粗魯的。林蕭蕭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便呆了一下。這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是厭惡,薄厭,鄙夷,惱恨,嫉妒還是什么的情緒照準她面門撲了上來。
想都沒有想,她伸手,扥住了他的大衣外套的袖口。他話里有話,她必須問個明白。
男人轉首,側目,冷睨她一眼。林蕭蕭蹙眉問:“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給我解釋一下。”如果是在公司里,林蕭蕭斷然不會這么做,也不會這么說。可是這里不是公司,他并不是她的上司,只是認識,僅此而已!
“松開!”靳北川甚是惱怒。這女人什么事都干出來了,還需要他給她解釋,她以為自己是誰了。
林蕭蕭淡然處之,淺淺一笑,松開手的同時說道:“靳先生,我和我男朋友到這里聽音樂劇,怎么的到你嘴里就成了好像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