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玉真是被自己這女兒單純的哭起來了!她留著淚,心疼的說道:“明溪啊,我的好女兒,你都被那個女人害成這樣了,她還存心的想害死你啊!你怎么一醒來,就惦記著她的安慰呢!你這個傻孩子,你怎么這么的善良啊,那個林蕭蕭,如此歹毒,她分明就是想害你的啊……”
阮紅玉絮絮叨叨,哭哭啼啼的聲音,真是夠令人覺得聒噪的!
靳北川的目光緩緩的抬起來,淡淡的睞一眼淚眼婆娑的阮紅玉。那口吻雖說平靜如常,卻也好似夾雜著些許的溫怒。
“現(xiàn)在林蕭蕭還沒有醒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如果,她是想去救人的呢。”
阮紅玉被嗆了一句,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可是,心里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如果不是那個林蕭蕭,蘇明溪至于變成這樣嗎。她把征詢的目光,看向了蘇明溪。
倆個人既然已經(jīng)有一個人醒來了,就可以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景了。
蘇明溪原本是沒想到這些的,可是聽了這一段話后,心里靈機一動。何不來個將計就計呢?反正,林蕭蕭現(xiàn)在沒有醒,而且當時的情景,誰都知道她是個廢人,根本就不能下地行走的,如何能去害別人。
瞬間,她的眸子里噙滿了委屈的淚水。她凝著靳北川的眼睛,那聲音凄婉哀怨,“北川哥,你也別怪林蕭蕭了。其實,她也是有苦衷的。我知道,她一定是恨死我了,才會想要置我于死地。”
如此一說,蘇明溪便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林蕭蕭。試問,一個雙腿殘廢了的人,如何才能在既能自保的情況下,又能去肆意的害別人呢?
“伯母,這可能只是個誤會而已。”陸言在一邊,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不信,林蕭蕭會是那種女人,惡毒要去害死一個失憶,外加雙腿殘廢了的人。
“誤會?”阮紅玉是很忌憚靳北川的,有些話她到底還是不敢說的。可是,她卻不怕這個叫陸言的跟班。她冷笑了聲,說道:“我們家明溪的腿就是因為她才瘸了的。就是她,把明溪退下樓的。雖然她失憶了,不記得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當時只有她們倆個人在場,林蕭蕭難逃此咎。”
“倆個人在場,也不能斷定就是林小姐推的她。就好比昨晚上,她們倆個人同時遇難的,怎么能說是林小姐陷害蘇小姐呢。”陸言三言兩語,解剖了整件事。
阮紅玉先是一愣。繼而說道:“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了故障不見了呢?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嗎?我看,就是林蕭蕭怕事情敗露了,故意花錢買去的吧!
還有。她們是同時遇難的,可是當時她們?nèi)嗽谀睦铮繎已逻吷习。∷秊槭裁匆s明溪去那里?她不就是為了想……”
“夠了!”靳北川冷喝一聲!這個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令人頭疼。
見靳北川怒了!阮紅玉嚇的渾身一激靈,乖乖的闔上了嘴巴。
靳北川起身,朝門外走去。心里似有塊東西,堵在胸口,他急不可待的想要去詢問些什么,證明些什么。盡管,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心里的天平,好像開始往蘇明溪這里傾倒了。
“北川哥。”蘇明溪突然開口叫住了要離開的男人。“你別去問她什么,答應(yīng)我,好嗎?我以后會多加小心。”
她的聲音,以及說話時臉上的神色,讓看到的人無不為之動容。臉色蒼白的她,凝著痛色的眼睛睜的大大,臉上的表情既真摯又有些擔(dān)憂之色。
真是想讓人不相信,都有些難度。
但陸言不信,靳北川也不信!別說這次的陷害了,就算在酒店門口,推蘇明溪下樓的事,他也不信。若是說倆個人有爭執(zhí),他是信的。說林蕭蕭害人,他不信!
他畢竟和這個女人一起生活過,這女人雖不是什么單純純善之輩,但也不至于到禍害別人的地步。
“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這是靳北川丟給蘇明溪的話。
至于他的態(tài)度,相信誰,還是不信誰,他沒有透露一絲的口風(fēng)。教人猜不透,摸不準。
門外,男人的腳步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陸言不支聲,跟在身后。跟著靳北川的步伐,朝前面走去。他猜著,總裁應(yīng)該是要去林小姐的病房了吧。
難道,他要去質(zhì)問林小姐什么嗎?林蕭蕭身體本來就柔弱,再加上這次受傷,怎么能受到接二連三的打擊?他斷然不信,林蕭蕭會做出那樣的事來。而蘇明溪的為人,他早就看透了的。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開了口。
“總裁,我覺得蘇小姐的話不能信。一點都不能信,半點都不能信!”可能是因為情緒緊張的緣故,陸言的步伐也跟著邁大起來,竟超過了靳北川,站在他的前頭。他這么著急的樣子,竟有點像是要阻止靳北川似的。
本來靳北川的心情就很不爽,煩躁的狠。因為陸言這么一出,心里更加的不爽了。他的女人,需要別人來保護說好話嗎?
大抵上是心里那股子不服氣的勁頭又上來,他目光如炬,冷梟一般的看向陸言。冷冷的道:“你就這么信任她?”
“我……”陸言愣了下。然后點頭,“是的!我相信林小姐,我可以以我的性命擔(dān)保!”
靳北川的長眉,幾不可察覺的挑了下。這倒真是有點意思了。他又沒有說,認定這件事就是她做的了,陸言這么著急的替她掩護,好像他說信就有點不按邏輯發(fā)展了。
“何以見得?”他站在原地,那眸子已經(jīng)危險的半瞇起來。
陸言跟在靳北川身邊多年,又豈會不知道他露出這個神情的時候,心里也正是欲要發(fā)怒的時候。頭鬧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這是在干什么?總裁是個如此心思縝密的人,又豈會想不出來這層道理。還需要他一個當跟班的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