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山喝過了水,擺手示意他們都出去。然后,他一個人,靜靜的觀賞著,恬靜入睡的可人兒。
她穿的并不算少,可是給人的感覺卻依然很瘦弱。斜靠著沙發(fā),微微的闔著眼睛。像果凍一樣的臉龐上,因為暖氣的作用,臉頰處泛著微微的紅。那唇瓣,像是剛剛成熟了的,鮮艷欲滴的櫻桃一般,誘人至極。
精致的巴掌臉蛋上,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垂在眼瞼下面,也遮蓋住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眸。
男人的臉色有些倦意,嘴唇的唇色也顯得有些蒼白五色。可是,他卻輕輕的勾起唇角,漾出一抹滿足的弧度。
真的希望,時間就此靜止了。這樣,他就可以每天都活在這愜意之中。視線,飄忽到窗外。大雪仍在肆虐著。多希望,這雪永遠(yuǎn)不要停下來,永遠(yuǎn)也不要。
海景園那一片別墅區(qū),也是被突如其來的大雪包圍著了。
蘇明溪見此情景,則是欣喜萬分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個小家伙在。
靳北川目光擔(dān)憂的從窗外的雪色中收了回來,“今天別回去了!
蘇明溪還沒有說話,那阮紅玉便先開了口!笆前∈前,這大雪天的,萬一堵在路上了可怎么辦。我們家明溪身嬌體弱,萬一在凍著了,可就不好了。”
“這恐怕不好吧?北川哥可是有事的呢!碧K明溪故意這樣說著。語畢,那雙美麗的明眸,朝男人看了去。
“哎呀!外面雪太大了,北川也不能出門的啊!比罴t玉笑呵呵的!懊飨@孩子,就是心眼好,處處為別人著想!
大寶在一邊默默的吃著早餐,聽著他們的對話,不舒服的表情立刻在臉上表現(xiàn)了出來。這個女人和她的媽媽一樣的討人厭,有她們倆個人在,小媽媽今天肯定不能來了。
“那好吧,一會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靳北川的一句話,讓蘇明溪差點嗆到了。阮紅玉也是一愣,抬頭看了眼靳北川。想說些什么的,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可是,大寶那張帶著不舒服的小臉蛋兒,卻因為這句話而展顏一笑。
他抬眸,那目光正好和阮紅玉碰到了一起。小家伙眼睛一瞪,露出得意的神色來。阮紅玉氣的直咬牙!
早餐后,靳北川站在樓下的落地窗前,觀摩著外面的雪色。似乎有小了很多。而街道方物處也有派人來輕掃雪跡了,他相信自己的戰(zhàn)神越野車,一定不會令他的主人失望的。
昨晚上,他答應(yīng)了大寶,會把林蕭蕭接過來。在一個小孩子面前,他絕對不能食言。
阮紅玉一陣的收拾,來到了他的身后,也看了看外面的天氣?谖呛軗(dān)憂的道:“哎呀!外面的雪還是不小吶,這樣出去萬一出了事可怎么辦呀!
語畢,她轉(zhuǎn)首,朝蘇明溪看了眼,示意她趕緊說兩句話。
靳北川喉間滾動了下,道:“萬一有事,我全力負(fù)責(zé)。還有,我會親自送你們回去的,還需要擔(dān)心什么嗎?”
男人的話,看似平靜淡漠,和平常沒有什么區(qū)別?蛇@口吻里,卻帶著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堅定,任何人都無法反駁和忤逆。
“是嗎,呵呵……那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比罴t玉沒轍,看來這靳北川是下定了決心要送她們母子回去的,只好附和著說道。
三個人上了車,加長的林肯在這雪天里行動很是不便,靳北川打了電話給陸言,讓他抽空過來把車開到蘇家給送過去。放下電話,他抱著蘇明溪,把她安排在了車廂后面的座位上,阮紅玉則坐在她的身邊。
越野車到底是裝甲戰(zhàn)神一級,即便是在這厚厚的雪地里,也是行動自如,囂張霸氣!
考慮到他們自身的安全,靳北川的車速還是開的很穩(wěn)的,畢竟時間還很長,也不急于這一時。他也有跟陸言聯(lián)系過,將車送回蘇家后便去接林蕭蕭過來。而他,則不用再回去了,他想去靳氏的私人醫(yī)院看望一下二老。
可是后來,等他的人到了醫(yī)院的時候,陸言那邊打來電話,帶來林蕭蕭不在家的消息,并且李姐也告知了,她一夜沒有回來的消息。
靳北川的眉頭不禁深蹙起來。她昨晚走后不久,便開始下雪了,難道是遭遇了什么不測?但她到底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已經(jīng)為人母,若是連這點自我保護的意識都沒有,那也真不配做她林蕭蕭了!
“找!”靳北川齒牙深咬!“把整個G市找出來,也要找到她!”
其實靳北川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么的堅決篤定!就仿似那女人逃跑了一樣,和五年前一樣,悄無聲息的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口吻中隱隱流露出來的擔(dān)憂,就連陸言都察覺到了。而他靳北川,卻固執(zhí)的認(rèn)為,只是因為他答應(yīng)了大寶,今天接林蕭蕭過來陪他。
他不能對一個小孩子食言!
“去找她吧!苯痫L(fēng)的聲音,打斷了靳北川的繁雜紛飛的思緒。
他臉色微微一變,抬眼看了一眼老爺子。嘴角掀起訕笑:“不是我要找她,是大寶需要她!毖韵轮獗闶牵⒉恍枰。
靳震風(fēng)嘿嘿一笑。伸手撫了下下顎流出來的胡須,笑瞇瞇的道:“你就裝吧!
靳北川來了精神,長眉一挑:“老爺子,我又怎么裝了!
“明明想人家想的要死要活的,表面上卻還死裝著無所謂!”
老爺子的話一針見血,狠狠的掀開了這男人虛偽的外衣,將他所有的心事和心思,一言擊中!
“……”靳北川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
靳北川,你可真是沒種!
難道是他偽裝的不夠好,還是自己下賤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了?連爺爺都能看的出來?
“放下吧!苯痫L(fēng)勸道。“那孩子畢竟是蕭蕭的,她是有錯,欺騙了你,但是爺爺是過來人,看的出來那小妮子確實鐘情與你。把孩子還給她,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
“是!”靳北川應(yīng)著。
靳震風(fēng)很少插手管孩子們的私事?墒沁@一次,他卻開口給靳北川指了條明路,相互糾纏下去,只會令關(guān)系更加的惡化,而對事情起不到半點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