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川抓著她的小手,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撫摸著她像蔥段一樣好看的芊指。
“說正事吧。”
“嗯,你說。”林蕭蕭警惕起來,把手縮回去。
這男人一肚子壞水,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林蕭蕭沖他眨眨眼,示意他快說。
靳北川笑著,再次捉到她的手,“你別逃啊。”
林蕭蕭白了他一眼,他就是這樣,什么正經的事到了他那,緊緊跟耍流氓似的了。
“蕭蕭,我們先訂婚吧!”
“……”
林蕭蕭還以為他又要跟她胡攪蠻纏了,沒有想到他說出來的事,還真的是件大事。
見她發愣,男人伸手,點了下她的眉骨。
“怎么,后悔了?”
林蕭蕭這次沒有躲開,只是咬了咬嘴唇,說:“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靳北川的手從她的眉骨,滑落到她的耳邊,替她把散落在耳邊的發絲捋到后面。點頭道:“說的也是啊,你有什么好后悔的呢。你老公這么優秀,又這么帥氣迷人,你該偷著樂才對。”
“啪!”
林蕭蕭拍了下他的掌心,笑著道:“你臭美!”
男人墨染的雙眸,眸低盛著柔情。細細的凝視著她的美麗的臉,和迷人的眼。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嗎!”
林蕭蕭跟靳北川相處的時間久了,染上了男人那不要臉的自信口吻,畫葫蘆的學他的話。
靳北川聞言,哈哈大笑幾聲。
男人突而起身,大手捉住她的小手,分開她的五指,自己的手指則屈合而下,與她十指緊扣。
“你干嘛去?”林蕭蕭被他從床上拉起了。這大晚上的,他又想干什么啊?
“跟我來。”
男人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主臥,來到二樓的客廳。林蕭蕭滿腹狐疑,這男人大半夜的又抽什么瘋了?
“北川,你要干什么呀?大寶都睡了,別把他給吵醒了。”
“放心吧,不會的。”
靳北川拉開玻璃門,G市夜晚的涼風迅速灌了進來。
林蕭蕭狐疑的瞪了他一眼,靳北川也不解釋,徑自拉著她走到外面。
“你看。”靳北川抬手,指著遙遠的星空。
林蕭蕭把目光放過去,浩瀚無極的天空,綴滿了螢光閃爍的夜星,宛若墨藍色的瀑布,被織女的雙手精心刺繡了無數的明珠寶石。
“真美。”林蕭蕭嘴角輕輕一彎。
林蕭蕭想起很小很小的時候,在自家的陽臺上,爸爸把她抱在懷里,給她指著天上的星星,讓她看北極星在哪里,給她講星座的故事,一個一個的指給她看……
年紀太小了,她其實認不清天上的那些星座,只是愛極了靠在爸爸寬厚的懷里,那能聞著他身上的煙味、感受到他胡茬扎在腮上的感覺。
但是那種幸福,早隨著童年的星空,一起消失掉了。
有多久沒有再次感受到這種濃濃的父愛了?她早已記不太清了,亦或是再也就沒有過!
林蕭蕭吸了吸鼻子,陽臺上到底還是有些冷的。
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有些惆悵涌來。她想問下北川,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她想先回房間休息了。
陪她看星星的人,突然松開她的手,邁腿走到她的面前。
林蕭蕭瞪著雙眼睛,呆呆的望著他。
“以這座星空為證。”靳北川說完這句話,忽然單膝彎曲,半跪在林蕭蕭的面前。
“……”林蕭蕭驚愕了下,小嘴巴微張開來。
“……蕭蕭,請你嫁給我!”
一看就是沒有經過排練的,靳北川說這句話之前,深呼吸了下。這會兒,他哪里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靳氏總裁?在林蕭蕭的面前,在他心愛的女人面前,他的一切舉措和言詞,儼然就像是個毛頭小伙子。
靳北川仰著脖子,凝著林蕭蕭。這恐怕是這個男人生平以來,唯一的一次仰視著別人。話說完后,大手伸進衣兜,像是在找著什么東西。
而林蕭蕭,早已淚水浸濕了眼眶,不知道是該激動,還是什么情緒,總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手捂住嘴巴,任那些晶瑩的液體從指縫中流出。
半響,不見靳北川拿出東西來,只見他臉色疑惑了下,“咦,哪去了?”
“找什么?”林蕭蕭問他。
靳北川窘了,早就準備好了的求婚鉆戒,竟不知被他擱哪里了。他起身,對林蕭蕭道:“你在這等我下,我馬上就來。”
林蕭蕭正在感動的情緒上,見男人如此笨拙卻又可愛的樣子,不禁被逗笑了,‘噗呲’一聲,忙又忍住,點了點頭。
前后大約幾分鐘的時間,靳北川找到了求婚鉆戒,再次單膝跪到她跟前。
男人不好意思的繞繞頭,那憨憨的樣子,哪里還像那個雷厲風行,殺伐決斷的大總裁樣子。
“真是記性不好,被我放起來了,我都忘記了!”
其實哪里是靳北川記性不好?而是他的記性太好了,早在一個多月前他就在籌劃這件事了,婚戒也早就選購好了,他就是怕被她發現了什么破壞了這一次的驚喜,所以才覺得放哪里都不放心。
說來也是有意思,這男人自顧自的說完求婚的話,便捉住林蕭蕭柔若無骨的小手,攤開的她的手指,手背朝上,把那顆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然后,攜著她的手背,送到自己的唇邊,輕輕一吻。
起身,他的眼睛與她的目光對視著。各自的嘴角掛著笑意,卻誰都沒有想過要先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靳北川率先開口說話了,“喜歡嗎?”
林蕭蕭眉毛輕輕一揚,視線垂下去看自己無名指上的鉆戒,還別說,這指環上鑲著的磚石還真不小。緊緊是因為太大了,才顯得和她的芊指有些格格不入。
“還行吧,就是有點……”林蕭蕭故意把話說道一半。
“有點什么?”靳北川忙追問。
林蕭蕭放下手,抬頭,眼底一閃狡黠的笑,嘴角扯出一抹溫潤的弧度,“有點扎手噢。”
男人聞言,不說一句話,打橫將她抱起來,那口吻冷冷又專制:“扎一輩,就會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