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蕭盡管心里不愿意,但是有失禮貌傷大雅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面帶著乖巧的笑,給兩位長輩打招呼。
“靳伯伯,蘇伯伯,好!”
靳戰南沒有說話,只是用眼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這個態度,林蕭蕭是早就預料到的,她也并不介意。倒是蘇景程的態度,讓林蕭蕭有些納罕。
只見蘇景程稍微的打量了下她,然后用一種很肯定的口吻道,“嗯,不錯。北川啊,你小子眼光真是不錯啊,林小姐長的這么漂亮,想必性子也很好吧。”
性子好?蘇景程也真是會說笑。
靳北川心里在反駁,嘴上卻說道,“很適合我的性格,溫柔。”
“那就好,那就好。”蘇景程一聽此話,更是止不住的點頭,道:“打算什么時候把日子定下來?”
這時候,靳戰南終于發話了。
只見他斜視了林蕭蕭一眼,那神色中頗帶著鄙夷的味道。
“定什么日子?八字還沒一撇呢!靳氏家族的媳婦兒們,什么時候淪落到娶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了。”
靳戰南這樣一說,蘇景程便不在說話了,只是呵呵的笑了兩聲。
靳北川只是覺得聒噪的狠。
牽著林蕭蕭的手,丟下一句,“老婆,我們走。”
林蕭蕭‘哦’了一聲。
直到倆個年輕人走遠,蘇景程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淡了去。
“站南,我覺得明溪這事懸的狠。”蘇景程低聲道。
他也是個男人,懂得男人在注視自己心愛的女人時候那個灼熱的眼神。而此時的靳北川,在關注著蘇明溪的時候,他眸子里是沒有這種目光的。
“哼。小戶人家的女孩子,傍到大款了,當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的。”靳戰南眸低一閃冷肅。
“這么長時間下去,一旦他們有了孩子……”蘇景程沉吟片刻,“北川那孩子的個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要是執意要娶這女人,誰也是阻止不了的。”
靳戰南突然臉色一沉,嘴角掀起弒血的笑,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那就讓她永遠生不出來!”
蘇景程愣了愣。
“明溪不是在醫院工作么,讓她去打點好關系,只要這個女人懷孕,必然會去做安檢,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
靳戰南的口吻篤定而冷硬,接近冷血無情。
蘇景程還想說什么的,可是最終還是咽下,點了點頭。
“北川,最近怎么樣?”
許展偉拍了下靳北川的肩膀,后又轉首跟林蕭蕭笑了笑。
林蕭蕭認得他,他是靳北川的好哥們,同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吃的好睡的香。”靳北川撇了他一眼。
許展偉嘿嘿一笑,突然目露兇光,道:“我那藥可是有副作用的,你就沒覺得最近掉發,惡心,食欲不振,心跳加速……等不良反應?”
“你給我去死!”靳北川狠狠瞪了他一眼。
“哈哈!”許展偉也不生氣,抬手從侍者手里接過幾杯酒水,一杯給了靳北川,一杯遞到林蕭蕭手里,自己也拿了一杯。
三個人相視一笑,愉快碰杯。
林蕭蕭有些不勝酒力,只是用酒水碰了碰嘴唇,意思一下。
許展偉佯裝出生氣的樣子,道,“嫂子,你這就是不給我面子了。我剛剛還看到你和我老弟北川碰杯一飲而盡的呢,怎么到我這就是碰了碰。”
“你給我去死,立刻,馬上,麻溜的。”靳北川就笑著罵他,又在他的胸口狠狠的錘了拳,“敢占老子的便宜,誰是你老弟。”
這倆個男人的感情,也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林蕭蕭只是笑著,也不說話,但是杯子里的酒被她喝下去了。
倆個好朋友又閑聊了一會,便聽到許展偉說,“對了,我有幾個朋友,總說著想見見你,一直沒有機會。”
其實像類似的事情很多,那些人無非都是些熱血青年,正在創業期間,誰都渴望能和靳北川見一次面,從他這里討得一點經商的秘訣。
通常情況下,靳北川都是避而不見的。
哪有什么秘訣,一份天賦和十分的努力罷了。
但是許展偉既然提出來了,他便不好再推辭了。
“我們過去看看。”靳北川征詢著林蕭蕭的意見。
林蕭蕭搖頭,“我不去了,我就在這里歇一會,你結束了就來找我。”
她今天已經見了夠多不認識的人了,不想應付了,真的覺得累了。
“那好,我一會就來。”
靳北川點頭,和許展偉朝那邊的人群中走去。
不多時,林蕭蕭便聽到那邊傳來了一陣的歡呼聲。她也跟著彎了彎唇,大抵是見到了靳北川這樣的人,發自內心的高興吧。
林蕭蕭已經吃的很飽了,也喝的很飽了。除了覺得這里有些悶,有點吵鬧外,還是不怎么想待在這個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從一開始心里有想離開的打算開始,林蕭蕭便覺得口干舌燥起來。
這感覺讓她的心里惶恐不安!
她放下手里的東西,轉首朝靳北川所在的方向看了去。
奇怪,剛剛還看到他人在那邊的,怎么這時候卻看不見了。
她又四下的仔細看了看,仍是沒有看到。
不管了,先去下洗手間,洗一洗燥熱的臉,然后出去呼吸下新鮮的空氣興許還能撐到靳北川出來。
酒喝多了嗎?但愿是這樣。她人在靳北川的身邊,應該不會有人敢陷害她。
林蕭蕭走進洗手間,腳步有些快。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身后,有一雙陰森的眼睛,自始自終的在注視著她。
洗完臉后,林蕭蕭只覺得身上的熱度有增無減。
渾身周遭的熱度,也越來越發狂起來!
林蕭蕭心驚!
這感覺,她并不陌生!
她中招了!
她猛灌了幾口冷水,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找到靳北川,否則自己的處境將十分的危險。
可是,靳北川他現在人在哪里呢?
林蕭蕭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盡管她想保持冷靜清醒,可是體內的燥熱,和內心的那份狂躁,讓她面部潮紅,粉染兩腮。
北川……靳北川……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