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可人兒打了個激靈,林蕭蕭猛然睜開眼睛。朝著時鐘的方向看去,這一看簡直嚇一跳,她使勁的瞪了瞪眼睛,一點了,整整一點鐘了!
這廝回來了看到她在這睡覺也不知道叫一聲的?
林蕭蕭抱住雙臂,覺得身體冷的不行。
回到房間剛準(zhǔn)備訓(xùn)他一頓,卻發(fā)現(xiàn)房間空無一人。
靳北川根本就沒回來!
這么晚了,他死哪里浪去了?
林蕭蕭打他電話,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直覺告訴她,靳北川今天不僅僅只是公事晚歸這么簡單。
可是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一團糟,已經(jīng)發(fā)展到讓她所有的解釋都很無力,也很蒼白了。
她撓了撓頭,心想就這么算了,愛信不信吧。
心里想著上樓睡覺算了,等到現(xiàn)在困死了都,可是雙腳卻不停使喚的走到了玄關(guān)換了鞋子,拿了鑰匙……
高檔小區(qū)的配置絕對高大上,深更半夜的時候都是燈火通明,哪怕是花園深處,密林小徑,都被閃閃的螢光照耀著。
林蕭蕭無心欣賞這美麗的景色,只覺得夜晚的G市真的冷到了骨子里。
這時候她才后悔怎么只穿了雙人字拖就出來了,應(yīng)該穿上運動鞋的,現(xiàn)在手腳冰涼也就懶的上去換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便看到大門口的方向閃出兩道刺眼的光芒,似乎應(yīng)該是車燈。
不多時,借著燈光,林蕭蕭便看到靳北川的專屬坐騎大咧咧的開了進來。
男人泊好車,走出來時看到林蕭蕭時明顯一愣。
林蕭蕭抿抿唇,走了過去。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跟他把事情說清楚。
可是,她人是來到他面前了,腳步還沒停下,靳北川便收回了眼神,轉(zhuǎn)身徑自朝里面走去。
林蕭蕭心頭一顫!
她深吸一口氣,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
“你今天為什么不跟我說話?”
“……”沉默是靳北川的回答。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家?你去哪里了!”
“……”
“你知道不知道我和大寶很擔(dān)心你!”
“……”
靳北川一路不理會,林蕭蕭就一路追問著。靳北川本身個子高,天生一副大長腿,腳步自然要比一般人要大些。林蕭蕭嬌小的女人,如何才能追的上?
她一路帶著小跑的姿勢,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靳!北!川!”
林蕭蕭怒了,低吼了聲。
靳北川終于頓下腳步,一個轉(zhuǎn)首,帶著風(fēng)似的眼刮到林蕭蕭臉上。
林蕭蕭暗自的咽了下口水,凝著男人冷峻蕭瑟的臉龐,氣焰一下子給蔫了不少。
“我今天是因為要幫他的忙,所以我才會……”
“什么忙?”靳北川冷冷的開了口。
果然,這個男人在生氣!
月光下,男人的面容依舊精雕細(xì)琢般的俊美。那雙飛揚跋扈的雙眉,眉尾微微翹起,撐起了一張臉的所有氣勢!
“副總說讓我去幫忙翻譯,所以我……”
“那你覺得他需要你翻譯嗎?”靳北川嘴角輕輕一挑,便勾出一抹揶揄的弧度。
“……”林蕭蕭無言以對。
“呵。”靳北川唇齒間發(fā)出一個冷笑,“靳北山美國哈佛大學(xué)畢業(yè),精通六國語言,長年在國外留學(xué),發(fā)展……你覺得,以他的頭腦需要你去幫忙翻譯?”
“……”林蕭蕭瞪大了眼睛,天地良心,這些她都不知道的。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他身為靳氏的副總裁,個人信息只怕是早就被公司員工們扒的一干二凈了吧?”
“你以為我是那種喜歡八卦,聊人私生活的人嗎?”林蕭蕭有些溫怒了。
“不然呢?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這些事么!”
“你——”林蕭蕭真的很想跟他大吵一架,也總好過他這么陰陽怪氣的挖苦她。
靳北川沉著臉,冷冷的睨了她下,轉(zhuǎn)身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林蕭蕭郁悶無比的跟在后面,心里想著該怎么解決這件事。明天一早,他若是還不肯去送大寶的話,小家伙又要不開心了。
為了大寶,林蕭蕭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低個頭又能怎么樣呢?
靳北川只覺得袖口的地方緊了下,他低頭看了眼,便看到一只白皙細(xì)嫩的小手,輕輕的扥住了他的袖口。男人墨染的眸低,閃過一絲幾不可察覺的神色。
“北川,聽我解釋,好不好?”林蕭蕭說這段話時,緊緊的咬著下唇。
天知道,這段話有多難說出來。林蕭蕭總覺得,這么沒骨氣的話從自己的嘴巴里說出來,她就不在是她林蕭蕭了。
可這男人居然毫不領(lǐng)情。
靳北川硬起心腸,把她的手輕輕的撥開,冷聲道,“我累了。”
“……”
林蕭蕭猶如被人潑了一頭冷水,脊梁骨一陣刺凍。
電梯門打開,靳北川抬腳便邁了進去。
林蕭蕭呆若木雞的待在門外,進不是,不進也不是。
“哈氣——”
一陣涼涼的風(fēng)吹來,林蕭蕭情不自禁的抖了下身子,打了個哈氣。
“你給我進來。”
耳邊聽到的是靳北川冷冷的責(zé)備,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里面的人伸出長臂,一把攫住她的胳膊,將她用力的拽進電梯。
電梯門徐徐關(guān)閉,朝著他們所住的樓層上升了去。
靳北川蹙著眉頭,站在林蕭蕭身前的方向,背對著她,冷冷的道,“誰讓你下來的?”
林蕭蕭忍著情緒,嘴唇蠕動了下,“找你。”
“你……”靳北川氣節(jié),然后又說道,“你怎么就知道下樓就能找到我。”
“這不是找到了么。”林蕭蕭雙手環(huán)臂,口吻比起之前要生硬個幾分。
靳北川的視線往下移動著,一看到她光著腳丫子穿著個人字拖,心里越發(fā)的來氣了。
“你就不能多穿點出門?”靳北川說話時,臉上帶著的并不是心疼的表情,而是嫌棄。“穿的這么少,這么露,你確定是來找我的?”
“我……”林蕭蕭也被氣到了。
這男人怎么這樣?說話可真難聽。
“我是因為著急了,所以才忘記了換。”
再說了,她哪里穿的露了?居家服不都是短袖,中褲,人字拖嗎?
他哪只眼睛覺得這衣服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