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辦公區(qū)域,把整個通道都堵了起來。包括別個部門的人,都紛紛的探出腦尖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蕭蕭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眾人紛紛抬起頭來,將視線放到了長廊上。
果然,只見一席黑色西裝的林蕭蕭,正跟在靳總的身后朝這邊走來。
謝培婷和靳月的臉頓時變了顏色。
這個賤人,怎么會和哥哥在一起?會議結(jié)束時,明明哥哥是第一個離開會議大廳的,難道他有重折回去了?靳月凝著那個方向看去時,眼睛噴射出來的盡是惡毒的火花!
站在通道口的工作人員遠遠的看到總裁從那個方向走過來,均自動的分成兩排,空出了中間的位置。
靳北川的步伐停頓下來,看著自己手下均都站在這里,淡漠的男人開口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寡淡疏離,卻是一種久居高位的調(diào)調(diào)。
“都杵在這里做什么?”
“……”所有人均屏住了呼吸,噤若寒蟬。
此番情景,儼然是總裁成為林蕭蕭最有力的后臺。因此,每個人的心中都存著一份思量,說出口的話更是要經(jīng)過再三的斟酌了。
“到底什么事,就沒有人跟我匯報一聲么。”靳北川再次冷冷的開口。
陸言說話了。“總裁,沒有什么事,我們正在這里商討著明天早會的內(nèi)容。”
見狀,謝培婷也頓時一改先前的高冷范兒,符合著道,“是啊是啊,總裁。我們正準備開個小型的列會,發(fā)現(xiàn)林翻譯不在,于是就問了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了。”
真是這樣嗎?只有先前在場的人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甄蜜蜜心里氣不過,她在靳氏工作也有三年了,她自問自己向來兢兢業(yè)業(yè),從未在自己的職位之內(nèi)出過什么閃失或紕漏,可每年的獎?wù)麓蟊頃蠌奈从兴拿郑鼪]有提及到她的業(yè)績。
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她從未刻意討好過謝培婷。
倒是那些業(yè)績一般,工作表現(xiàn)也并不突出,卻懂得處處迎合她的同事們,頻頻升職加薪。
想到這里,甄蜜蜜突然站了起來,并大聲的說道,“胡說。他們剛才在這里,明明就是要辭退掉林蕭蕭的。”
此言一出,滿座震驚!
林蕭蕭沒有想到,在自己處在為難中時,為自己挺身而出的竟是這位小姑娘。她朝著甄蜜蜜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而靳北川的臉色,也因為甄蜜蜜的這句話,頓時沉了下來。
他銳利的目光,從陸言的身上,轉(zhuǎn)移到謝培婷那,最終落在了靳月臉上。
“靳月,是這樣嗎?”
靳月雖然一直仗著自己是靳氏家族的孩子,更因為她是靳北川的妹妹,因此性格非常的任性好強。但是,她也有她的軟肋。
她很怕哥哥靳北川!
謝培婷出來解釋,“總裁,這是個誤會。其實……副總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今天林翻譯在會議大廳上的表現(xiàn)確實不怎么樂觀,所以副總只是想警告她一下,讓她下次多注意一些重要場合……”
謝培婷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靳北川直聽得眉心起皺。他不悅的目光睨了她一眼,后者立刻閉上了嘴巴。
靳北川環(huán)視了下四周,最后一錘定音道。
“副總,我不管你以前做事是怎樣的雷厲風行,不過你別忘了,你只是個副總,還并沒有成為靳氏唯一的裁決之人。什么時候,我的手下,輪到你來裁決了,嗯?”
最后一個嗯字,尾音上揚,帶著質(zhì)問和譴責的味道。
靳月的臉龐頓時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哥哥……我……”靳月服軟了。
她哀求的目光,帶著楚楚的可憐凝向靳北川。
靳北川覺得這次靳月做得有些過分了,以往她愛怎么鬧便怎么鬧,都可以,他不曾多問過什么,只要不是太過分。但是這一次,她居然敢動他靳北川看中的女人。這事,他不得不管。
“這里是靳氏,你面對的是你的上司。如果你是來找哥哥的,回家去找。還有,林小姐是我親自面試入職靳氏的工作人員,屬于靳氏的一份子。在我沒有點頭的情況下,靳月……你沒有權(quán)利則退她。”
一席話,把靳月說得百口莫辯。
他心知,即便是哥哥在寵愛她,遷就她,但是只要涉及到工作和公司,絕對不會再向平時那樣的縱容她。
她緊咬著下唇,半天才開口,說道,“是,總裁!”
靳北川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抬起長腿,便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步子邁出去三步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身后的那個女人并沒有跟上來。他停下腳步,身子一側(cè),“愣著干什么?”
“啊?”林蕭蕭蒙了下。這是幾個意思,是要她跟上去嗎?
她心里是這樣懷疑的,也只好抬腳走過去。
“手里的文件先放下去。”
男人再次命令著。
“噢。”林蕭蕭滿頭黑線,折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文件等東西放下了,又急急忙忙的跟上了總裁的步伐!
如此一幕,那些個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們心中已是一片的明朗了。
而被渲染得神神秘秘的,被總裁抱進公司上班,并進了總裁辦公室讓老中醫(yī)親自來治療的女人的真實身份徹底的真相大白了。
那個被說成手段超高,狐媚勾人,運氣報蹦的女人可不就是這個新來的翻譯官林蕭蕭嗎。
靳月咬緊了牙關(guān),冷哼了一聲離開公開辦公區(qū)域,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謝培婷見狀,忙跟了過去。
唯獨陸言,似是看淡一切般淡定從容,臉色沒有一絲異樣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去。
前面的男人腳步沉著而穩(wěn)重,帶著一股子的驕傲感覺,名貴的皮鞋腳底板和地面的碰撞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林蕭蕭跟隨在其身后,一聲不吭,心悸卻從未平靜過。
靳北川的腳步來到辦公室門口,卻沒有停留,而是徑自的朝前方繼續(xù)走去。
林蕭蕭不由得放緩了腳步,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緊閉的大門,兀自的張了張嘴巴,想要說點什么。不知這男人是走過頭了,還是壓根就沒有想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