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便不動聲色地問道:“那另外一種呢?”
曾瑜也沒有賣關子,在吳虎期盼的眼神中,她緩緩說道:“另外一種就是毒藥,經法醫判斷,周大富真正的死因就是中了那種毒而死。”
“那豈不是說臘梅嫂子沒事了?”吳虎聽完,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他身體前傾,看向曾瑜道:“曾警官,是不是可以放了臘梅嫂子了?”
“暫時還不行。”曾瑜搖了搖頭。
“為什么?不都已經找到周大富的真正死因了嗎?”吳虎一臉不解地問道。
“雖然周大富真正的死亡原因是那包毒藥,但是這并不能洗脫丁臘梅的嫌疑,而且她這段時間也一直不配合,所以我們有足夠的理由不放她。”曾瑜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那一天找不到兇手,臘梅嫂子就會被多關一天?”吳虎皺眉,臉色也沉了下來。
“原則上是這樣,除非她能配合我們的工作,說出為什么要給周大富下藥。”說到這里,曾瑜便緊緊地盯著吳虎,仿佛要將吳虎給看穿似的。
吳虎頓時心里一緊,他知道曾瑜說了半天,恐怕這才是找自己的真正原因,他心里忍不住腹誹了一句,然后不動聲色道:“那曾警官找我來的目的是?”
“我這次找你來,一是想通過你多了解一下情況,二來是想問你丁臘梅平時跟誰關系更親密?”
“這個我不清楚,雖然我們是同村,但是她是周大富的老婆,是有錢太太,我們也不是很熟。”吳虎搖了搖頭,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
他當然不會傻乎乎地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現在可不是敗壞人家名聲的時候,而且這個時候說這些也并沒有什么意義。
他知道,曾瑜問這些話的目的也只是想要尋找關于兇手的線索,他不知道兇手是誰,所以也不能瞎說。
看著吳虎有些閃爍的眼神,曾瑜狐疑地問道:“不是很熟你還大老遠跑過來看她?”
“這個之前我就說了,我覺得她不是兇手,看她可憐所以來看看她。”吳虎打定了主意,堅決不松口。
曾瑜再次定定地看了吳虎半晌,忽然,她猛的站起身來,一雙美眸緊緊地逼視著吳虎:“吳虎,你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然后讓丁臘梅給你頂包?!”
吳虎被曾瑜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怔在了當場,待他反應過來后,也起身站了起來。
看了看曾瑜因為生氣而有些起伏的胸口,不怒反笑道:“曾警官,我覺得你穿這身衣服不太合適。”
“為什么?”曾瑜沒想到吳虎會答非所問,所以本能地回了一句。
“你這件衣服太小了,得換個大一號的。”吳虎笑完便要離開。
曾瑜低頭一看,頓時便反應過來自己被調戲了,看著即將離開的吳虎,她怒吼一聲:“你給我站住!”
“還有什么事……”吳虎頓住腳步,準備問下曾瑜還有什么事,忽然,他感覺自己腦后傳來一陣勁風,于是止住話頭本能地一閃。
“砰!”
就在吳虎剛剛站穩身形的時候,他便發現曾瑜一拳打在了門上,將門框都震的動了兩下。
嘶!
吳虎倒吸一口涼氣,特么的,幸好小爺我躲得快,要是真被這娘們兒打中了,還不得身受重傷。
越想越生氣,于是吳虎指著曾瑜的鼻子,怒聲說道:“你要打死我啊!”
“打死你活該,臭流氓。”曾瑜一臉憤慨地看著吳虎。
這還是她第一次受這么大委屈,而且還是被一個犯罪嫌疑人調戲,她現在恨不得立刻將吳虎給抓起來。
“我怎么就流氓了?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你急什么?”
“你還說!”曾瑜說完直接一個鞭腿踢向了吳虎。
看著曾瑜氣勢洶洶,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吳虎也來了真火,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拿小爺不當回事兒了。
念及于此,他便微微側身,一把抱住了曾瑜踢過來的大長腿,頓時,曾瑜站立不穩,跌倒在了吳虎的懷里。
“唔……”
軟玉在懷,吳虎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發現自己現在正以一個羞人的姿勢趴伏在吳虎伸手時,曾瑜的一張俏臉仿佛要滴出血似的,她勉強撐著雙手,瞪著吳虎道:“快放開我!”
“不放!”吳虎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你要是再對我動手怎么辦?”
“嘎吱!”
就在曾瑜還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給從外面推開了。
進門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警察,他叫張華,是邵陽縣公安局刑警支隊支隊長,也是曾瑜的頂頭上司。
張華身材高大,長相也很俊朗,本來他的臉上還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可是當他看著曾瑜跟吳虎兩個人有些曖昧的姿勢后,頓時臉色一沉,盯著吳虎質問道:“你是什么人,快放開曾副隊長。”
“張隊,他襲警!”曾瑜立馬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句。
吳虎聞言,頓時就不干了:“喂喂喂,曾警官,說話可要憑良心啊,明明是你冤枉我殺人,還要打我,我這是正當防衛好嗎?”
張華聽到兩個人的話,瞬間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不過想著自己喜歡的對象此時正被別的男人抱在懷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子,你先把曾副隊長放開。”
吳虎聽見張華的話,心里有些不喜,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容不得自己放肆。
“行。”
吳虎說著就將曾瑜的腿放了下來,只不過在放下來的過程中他不著痕跡地摸了一把。
“你!”
曾瑜感受到吳虎的小動作,頓時就要發火,結果當她瞥到張華有些難看的臉色時,又只能悻悻作罷。
見兩個人終于分開,張華就要掏出手銬將吳虎銬上,吳虎一看不對勁,立馬往曾瑜身后一躲:“喂,你要干嘛?”
曾瑜也看到了張華的動作,她出聲問道:“張隊,你這是?”
“這小子竟然敢襲警,當然要先銬起來了。”張華說著就示意曾瑜讓開。
曾瑜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剛才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她雖然也想把吳虎抓起來,但是也并不會胡亂冤枉人,吳虎是有嫌疑,可也沒到上手銬的地步。
最主要的是,剛才確實也是因為自己先動的手,想到這里,她便看著張華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張隊,剛才是我口誤,他沒有襲警。”
張華動作一僵,他知道曾瑜說出這句話后,自己就沒有動手的理由了,于是只能瞪了一眼曾瑜:“下次可別亂說話了。”
“是。”曾瑜吐了吐舌頭。
一邊收回手銬,張華一邊繼續問道:“他犯了什么事兒?”
于是,曾瑜便指了指自己剛才寫的口供,說道:“都在那兒呢,你看看?”
張華點點頭,拿起桌上的口供本看了看,頓時眉頭一皺,盯著吳虎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小子,別讓我查出來你跟這件案子有關系。”
雖然張華的話沒說完,但是吳虎也聽見了對方口中的威脅之意:“有本事你就趕緊把兇手抓出來,跟我裝什么犢子?”
“你!”
張華氣急,曾瑜一看不對,趕忙擋在張華身前道:“張隊,這事兒我負責的,我來處理吧。”
說著,便扭過頭對著吳虎說道:“吳虎,暫時沒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吳虎早就想走了,所以跟曾瑜打了個招呼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張華盯著吳虎的背影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