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喝茶交流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魏老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朝著四周打量著,“小柳,畫呢,畫呢!
看到魏老這著急的樣子,柳經理忍不住笑了一聲,“魏老,先坐下喝口茶休息休息,畫跑不了!
“喝茶我在家喝得了,畫在哪!蔽豪蠜]好氣的說道。
這時,蘇墨笑著開口說道:“魏老,畫在那邊桌子上呢,您老可以盡情的看。”
“哈哈,還是你小子懂我的心情!蔽豪现钢K墨大笑了一聲,然后直接來到了辦公室的桌子旁。
柳經理和蘇墨幾人也是離開了茶桌,一起來到了辦公桌附近,剛才他們在畫上涂抹的水,已經干了,現在畫作又恢復了正常,根本看不到下面那幅真品的鈐印。
“這上面的仿作太差勁了,徒有其表,而沒有意境,裝裱的倒是不錯,既然是畫中畫的話,那么這個地方應該是鈐印所在的位置,看這毛筆還有清水,你們想必已經看到了吧。”
仔細觀看了這幅畫之后,魏老搖了搖頭,分析著說道。
“是的,魏老,我和沈師傅,都沒有發(fā)現端疑,還是蘇小哥給我們指出來的!绷浝頉]有隱瞞的說道。
“你們或許不是發(fā)現不了,而是有所輕視罷了。”魏老笑了笑,將毛筆蘸上水,在他剛才所說的位置上,涂抹了幾下。
只要認真分析,總會發(fā)現這幅畫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只是蘇墨的年輕,還有這幅畫的水平,讓他們充滿了輕視。
在清水的涂抹下,一枚鈐印慢慢顯示了出來,他認真觀看之后,又拿起毛筆,在旁邊涂抹,將另一個鈐印和款識,都顯示了出來。
看著上面的兩枚鈐印和款識,魏老面上露出了一些喜色,“下面果然隱藏著八大山人的真品畫作,水中月,畫中畫,我這也是第二次見到啊!
“哦,您第一次見到的里面隱藏了什么畫!边@時,柳經理十分好奇的問道。
“那次距離現在,也有好多年了,那是我一個朋友從一位老人手里淘到的,當時畫上的裝裱也是破舊不堪了,誰知道里面隱藏著唐伯虎的一幅畫作,放到現在的話,最少也要價值幾千萬。”
魏老面上露出了回憶之色,簡單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唐伯虎的畫作,幾千萬,周博文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員面上露出了羨慕之色。
“好了,不說那幅畫了,說說這幅畫,小墨,你這個小家伙真是厲害啊,幾天淘一個漏,我們古玩行的一些資深收藏家,都完全被你比下去了!
魏老擺了擺手,將這件事情揭了過去,然后看向蘇墨,笑著說道。
“魏老,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我機緣巧合之下,發(fā)現了奇怪的東西,當然要研究研究啊,總不能為了別人的面子,直接放棄吧。”蘇墨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
這是鑒定系統(tǒng)抽獎得到的線索,他自然不可能放棄,有漏必撿,這是原則問題。
“哈哈,我當然希望你撿的越多越好,管他們的臉面干什么,只是你小子也太逆天了點!蔽豪先滩蛔〈笮α艘宦。
“蘇小哥靠的可不只是運氣,還是實力,據他說,這幅畫是在拍賣會上淘到的……”柳經理在旁邊把蘇墨淘到畫的一些過程,大致講了一下。
“哦,你竟然能夠觀察到裝裱材料的水平和畫作不一致,當真是仔細啊,怪不得能發(fā)現那件素三彩瓷器。”魏老有些驚訝的說道。
交談了一會,柳經理開口說道:“魏老,這幅畫想要取出來,應該找宋師傅吧!
“嗯,從上面這幅仿作來看,應該是隱藏在其中幾十年之久了,想要毫發(fā)無傷的取出來,也只有老宋了,他現在應該在家,我們現在就去!
魏老看著畫,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抬頭看了看時間,然后說道。
“不用跟宋師傅提前打個招呼嗎!绷浝碛行┮苫蟮膯柕馈
“哈哈,打什么招呼,那老家伙看到這幅畫,絕對比我都親,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魏老忍不住大笑著說道,作為一個裝裱大師,遇到畫中畫這樣的東西,絕對是放在首位的。
這時,李倩兒連忙說道:“魏老,我能不能再帶一個人過去,她不相信蘇墨能撿漏,上次素三彩瓷器,就說我們作假騙她,還不相信你的鑒定,所以,我想讓她親眼看看。”
“哦,小姑娘,別人不相信也就算了,沒必要在意他們的目光,這是他們的損失,我們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蔽豪闲χf道。
蘇墨在旁邊幫著說道:“魏老,這里面的事有些復雜,簡單的說,她和我們搞了個賭局,如果我在拍賣會上能撿到漏,她會向我們道歉!
“原來是這樣,年輕人的脾氣啊,就是火爆,動不動就賭,那好,讓她也跟著吧,我盡量和老宋說一說。”
魏老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明白了過來,至于更具體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了。
“謝謝魏老。”蘇墨連忙感謝道,把安娜叫過來,見證這幅畫的重現,至于她相不相信,那就不重要了。
“謝謝魏老,我先去和她聯(lián)系一下,請你們等一會!崩钯粌阂哺兄x了一下,然后拿著手機走出了辦公室。
不到五分鐘,她便走了回來,面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她現在就趕過來,最多二十分鐘。”
“好,那我們就等她一會吧,我先跟老宋聯(lián)系一下。”魏老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足有七八聲,才接通了,“老魏,找我有什么事,正忙著呢,閑聊免談!
“哈哈,宋老頭,我們什么關系啊,給你介紹個生意,我這有個畫作要裝裱,很緊急的!蔽豪洗笮α艘宦曊f道,并沒有直接說出畫中畫的事情。
“別套近乎,再緊急也要排隊,而且要滿足我的要求!彪娫捓锏乃螏煾岛敛豢蜌獾恼f道。
“唉,我們的關系已經這么脆弱了嗎,那算了,我讓他找別人吧!蔽豪蠐u頭嘆息道。
電話里的電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這個老頭子,要來就來,說什么廢話,我在家等著你!闭f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